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吉娃娃的主人,正是昨晚在海滩碰到的那个姑娘。
只是,当她看到自己白色的裙子上沾着红色的血渍后,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将吉娃娃转过身,当看到血迹来自它的屁股后,彻底的不淡定了。
“说,那个禽兽是谁。”女孩完全丧失了理智,都有点歇斯底里。
我摸了摸鼻子,丧彪这次闯的祸,似乎不轻啊。
本来还想凑上去的丧彪,看到姑娘的反应,赶紧悄悄的走到我的身后,躲了起来。
只是好死不死的,吉娃娃的眼睛瞟向了丧彪。
当姑娘的眼睛顺着吉娃娃的方向看到丧彪之后,更加的不淡定了。
“你居然还找了个泰迪?”话语里的恨铁不成钢都让我有些惭愧。
“泰迪也就算了,你还找个白色的?”嗯,我听出来了,带着深深的鄙视。
“那个,你好。”我不知道该如何插上嘴。
“你找谁?”姑娘正在气头上,气愤已经湮没了她的理智。
“我找魂。”不知怎么的,我嘴贱冒出来这么一句。
“原来是你。”姑娘总算从丧彪躲在我身后的行为,推测出我就是那个禽兽的主人。
“我不是魂,我是禽兽。”
“不,我不是禽兽,你才是禽兽,不,你禽兽不如。”姑娘站起身来,语无伦次。
我当然不敢笑,更不敢反驳,任谁都看的出,姑娘身上的火山正在积蓄力量,指不定那句话就会让她彻底爆发。
“你陪我的啊,你陪我贞操。你个禽兽,你怎么下的去手。”姑娘一手抱着吉娃娃,一手在我的胸口捶打着。
这是真打,绝不是电视剧里那种锤你小胸口的“嘤嘤嘤。”
从这力道判断,这姑娘绝对练过。
球哥拉着吴天刚好走了出来,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才一晚上的功夫,我就干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那个,要不到房间里去,外面风大。”球哥已然一副叮嘱怀孕七八个月的女孩的口吻。
“对对对,来,走慢点,别闪了身子。”吴天也反应过来,居然忙不迭的走到姑娘身边扶住了她。
喂,喂,我说你们两口子要不要这么夫妻同心。
这我还没怎么滴呢,即使我怎么滴这姑娘了,一个晚上,她的肚子能怎么滴了吧。
“那个。。。。我说。。。。”姑娘完全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搞懵了。
“小心。。。小心,对,小心那个石头。”吴天当真是尽职尽责。
“他这人吧,平时粗枝大叶的,但是绝对没有坏心思。”一边走,吴天还在一边帮我说好话。
“对对对,他人好的很。”球哥在一旁帮腔。
“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但是对待感情,那是绝对认真的。”吴天已然进入了角色,只是话说到一半顿了下,咬咬牙又接着说下去。
“对对对,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球哥倒是说的很顺嘴。
“你别看他现在没什么钱,但是你放心,以后也不会多的。”看到前面的草坪上有个小坑,吴天的心思全在防止姑娘踩偏上了。
“对对对,他已经穷了好久了。”球哥已经完全掌握了妇唱夫随的精髓了。
姑娘终于缓过神来,总觉得这话似乎有点别扭。
“你瞧我一紧张,就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他一定会对你好的。”过了那个小坑,吴天也反应了过来。
“对对对,他有一碗肉,绝对有你的汤喝的。”球哥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这你们俩解释半天,不还是在说我穷嘛。
而且我突然发现,这两口子去说相声,必定能再德云社占据一席之地啊。
就凭这没有演练过的逗哏和捧哏,没有一丝的生涩和勉强,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
“你不知道,他。。。。。。”想到自己的啊,姑娘悲从中来。
“我知道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日后我们一定好好的收拾他。”看着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吴天的心里叹了口气。
这都造的什么孽啊,中午才送走木鱼,晚上就弄了这么一出。
“对对对,不好好收拾他一下,你答应我都不答应。”球哥一脸的同仇敌忾。
“呜呜呜,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想到啊的屁股上流的血,姑娘的心都要碎了。
“他这个人平时是有些不靠谱,但是你放心,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吴天看了眼姑娘的肚子,这话既是对姑娘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对对对,他会负责的,这个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球哥也看了眼姑娘的肚子,对着吴天表态道。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的肚子,姑娘以为是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在可怜啊,于是哭的更伤心了。
从大门到客厅,本来不远的路程,在吴天的搀扶下,刻意减缓了速度,楞是被他们走了几分钟。
扶着姑娘坐下,他们两口子将我也按在姑娘旁边坐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你说,这事你准备怎么解决?”吴天一副包在我身上,我为你做主的表情。
“这事你要认真讲,还真不好解决,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一阵头大,两只畜生间的你情我愿,你让我一个外人怎么去解决?
“啊。。。我就知道。。。。呜呜呜。。。我可怜的啊。。。。”我的话,让本来快要止住哭泣的姑娘,那个叫做悲伤的闸门再次被打开。
“人家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就这个态度?”吴天有点生气,是同样身为女人的那种生气。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次。”看到吴天生气,球哥自然也是,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的重了三分。
“两个畜生之间的事情,我能怎么办。”我也想负责,可是这个责,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负啊。
“你可以这么说自己,但是你不能这么说人家姑娘。”吴天怕这话又刺激了姑娘,赶紧纠正我话里的错误。
“对对对,你现在的行为,倒也配的上那个称呼了。”在落井下石方面,球哥从来都是不甘人后的。
“这两个畜生你情我愿,然后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现在主人来找我,让我负责,你告诉我,我怎么去负这个责啊?”我突然有点百口莫辩了。
“你说的畜生,是指它们俩?”吴天终于明白,似乎自己闹了个乌龙啊。
“刚刚这姑娘哭的死了爹一样,是因为丧彪把它。。。。额,那个了?”球哥在后知后觉上,也同样的优秀。
“那你以为呢?“我有点不明所以。
“突然有点饿,我们去吃早茶吧。”球哥站起身,走的干脆利落。
“经你这么一说,确实肚子都咕咕叫了半天了。”吴天走的绝不拖泥带水。
一时之间,我和姑娘大眼瞪小眼。
我不明白,刚刚还嘘寒问暖的两个人,怎么走的如此决绝。
姑娘更不明白,刚刚还信誓旦旦要为自己主持公道的两个人,怎么走的如此不负责任。
丧彪和吉娃娃也是互相看着,只是含情脉脉。
看到这一幕,我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