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影凑过来：“老嬷嬷，这是什么肉啊？看上去新鲜的。”
“现割的，可不是新鲜么？”看着季影那花一般的脸庞，老妪的敌意明显想消失。
黑子抽抽唇——
不论在什么时代，颜值即正义。
长的好看的人，就是赚便宜。
季影趁机掀开竹篮：“嬷嬷，这肉是……”
话音一顿，指尖瞬颤。
冽然的黑眸幽抬：“这是……人肉？”
人肉！？
黑子连忙看去。
篮子中有一块巴掌大的肉片，从果的皮肤看，确实是人皮。
“当然是人肉了，要不然我买它干嘛？”
老妪一幅司空见惯的模样，将篮子盖上。
“还别说，这人肉做药引子，还真的有效呢！”
季影和黑子瞬间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黑子懵逼脸。
“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之前的时候，这就是牛羊屠宰场，后来我离开了京城，哪还会管这个地方的事？就算是重新回来，也一直跟在侯爷身边，甚少出门……少爷，你去哪？”
“去看看……”
到了近前，季影总算明白刚才听到的“啊”“啊”声，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随着刽子手的刀在人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下去，人群里就发出相对的整齐叫声。
随后，就有人上前，一手交钱，一手接肉。
“这是……太残忍了！”黑子忍不住胃中翻滚。
他也算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
一刀下去，生死立现，一了百了，还能留个全尸。
这是对对手的尊敬，也是对生命的尊重。
可现在呢？
刑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早就失去了生命。
而他身上的肉，也被一刀一片的给削下来，血肉模糊。
更残忍的是，那些跪在地上，等待着卖肉的人。
他们就像是虔诚的等待着佛祖的布施，眼神狂热。
“他们疯了吗？”黑子不敢相信的直摇头。
几年没回京城，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嘘！”
身边的老汉连忙压唇，压低声音。
“要是被他们听到，打的你们变疯！”
“他们是谁？死的又是谁？”季影沉眸：“看上去，不像是被指向死刑的囚犯。”
被执行凌迟处死的囚犯，多是犯有叛逆谋杀等重罪的人。
否则，轻易不会有这种惨绝人寰的刑罚。
“死刑犯的肉哪有人爱吃？”老汉叹息：“这些都是兽人。”
“兽人？”黑子一愣神：“就是头上长角的兽人？”
传说，在大海的东方，还有一片大陆，住着一群头上长角的人类，被称为兽人。
他们野蛮凶残，茹毛饮血，暴戾狠虐，互相残杀，是一群没有文明的野蛮种族。
“不是说他们从不过海的吗？咱们这里怎么会有兽人？”黑子疑惑。
“你这兄弟，是从哪来的？”老汉将黑子打量了一眼：“三个月前，皇家的水师船队从外海带回来三个兽人，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黑子的神色有些怪，笑着岔开：“我那时候有事，正好不在京城……这兽人稀罕呐，怎么会……给凌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