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抽,现在就要抽。”
听得宋子睿全身哪儿都一阵疼。
所以,顾厉宸抱着宝宝牵着沈南烟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的这样一幅场面。
宋子睿有伤,不能移动,抽血的话就直接在他的病床旁就抽了,他住的虽说是病房,但是和普通人家的家里一样,是带着客厅和厨房之类的,病房在最里间。
还没有等他们三个人进去,就在外面听到了宋子睿的叫声,倒也不是那种压抑的痛喊,而是撕心裂肺的嚎叫,“护士姐姐轻点,啊……轻点……”
沈南烟,“……”
这是个什么情况?
顾厉宸黑了脸,外面的两个大人神色各异,沈兮恬没有察觉到自己爹地妈咪的异常,脸上带着担忧的问道,“叔叔怎么了?是不是受伤太重了?”
两个人“……”
“嗯,我们等一下再进去。”
沈南烟把沈兮恬从顾厉宸的怀里抱出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等着里面的惨叫声结束。
顾厉宸看了看,也坐到了沈南烟的身边。
他本来想进去使劲儿的嘲讽一下宋子睿的,但是想了想酥酥还在这里,而且宝宝也在,还是不要暴露毒蛇又没有同情心的一面了。
他们来的时候,抽血就接近尾声了,护士长也是有些无语,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抽血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喊大叫的,着实有些让她震惊了。
宋子睿也觉得丢人了,嚎叫的声音低了一点,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尊严,“我不是怕疼,我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有心里阴影了。”
宋子睿说的大声,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他,让他有点尴尬。
“说真的,我真的不是……”
宋子睿急急地又要解释。
“好了。”
护士长将针头拔了下来,冷漠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情,仿佛刚才并没有听到宋子睿那仿佛能震破灵魂的呐喊。
宋子睿,“……”
我的一世英名啊。
宋子睿没有兄弟姐妹,他家里的人口相对于顾厉宸家里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宋子睿是宋父的唯一的孩子,不过是他前妻的,前妻过世后,时隔了几年,二妈便进门了。宋父的事业心很重,一向不爱管家里的事情,现在的宋夫人进门的时候,宋子睿也不过是刚上初中的孩子,叛逆的厉害,家里总是一刻也不安宁,他是个能闹腾的,那后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常是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就闹到宋父面前了。
宋父事业心重,懒得管家里的事情,再加上到底还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重,在闹了一次后,直接去医院结扎了,这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家里的那个女人,这以后的宋家是准备留给宋子睿的,她就不要在闹腾了,该享受的享受,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自那之后,宋子睿的后妈就再也没有惹过他,他渐渐的长大,要死要活的叛逆期过去,也觉得和一个女人计较多没有意思,两个人便都当看不见对方,只是在逼不得已的场合下见个面,主动的谁也不招惹谁了。
宋子睿也没有个兄弟姐妹,他爸爸忙着工作,他后妈更是懒得来,这也就导致了现在宋子睿躺在床上那是个孤单啊。
倒也不是没有狐朋狗友来看他,只不过那些人都叽叽喳喳的,看见他吊着个腿还闲的上来拍两下,在病房里呢就开始抽烟,嘴巴里的荤段子一个接着一个,没的一时安生,宋子睿就眼不见心不烦的将他们都打发走了。
身边也就只剩下一个护工了。
护士长拿着抽好的血出去,就看见外面等着的三个人,楞了一下。
她不爱关注什么新闻,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看见愣住完全是因为这三个人的颜值。
可以说是她见过的颜值最高的人了,而且怀里抱着的孩子一看长大了也不得了。
沈南烟看见她,站起身来,礼貌的笑道,“是抽血结束了吗?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进去吧,没事了。”
护士长回过神来,也笑了笑,简直和刚才对宋子睿的态度判若两人。她点点头,心里想着相由心生果然是有依据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心里也很美,从说话就能看出来,她后面的那个男人看着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莫名的就和她很配。
护士长一脸姨母笑,很满意的样子。
沈南烟莫名,也不知道这个刚见面的画护士长怎么就这样看着她,但还是礼貌的道谢一声,跟在顾厉宸的身后进了病房的门。
“厉宸,你来看我了,还带着小宝贝啊,还有嫂子啊,哈哈……哈。”
宋子睿看见外面进来的三个人心里有些紧张,他们应该是刚来吧,不会听见他最开始的那顿鬼哭狼嚎了吧,要是听到了的话……
“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果然蠢得很。”
顾厉宸看见他那个蠢样子,没忍住就开始讥讽他。
宋子睿一脸的生无可恋,果然还是听到了吗。
沈南烟在后面没忍住笑出声。
她以前真的没有想到宋子睿是这样的性格。以前还在沈家的时候,是在一些大型的晚宴上面见到过他的,那个时候他年纪也不大,身边总是围着一些人,他虽然没有顾厉宸冷漠,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惹的样子再加上宋家在京都的地位,久而久之他们一个辈分的人都是明显的巴结着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逗比的一面。
有一种开拓了新大陆的感觉。
沈南烟没有忍住笑出声后,急忙道歉,“对不起,宋先生,没有嘲笑的意思。”
“没事没事。”
宋子睿脸上的表情还有点憋屈,但是他怎么也不敢生沈南烟的气啊,再加上他心里还是很喜欢沈南烟做他的嫂子的,舔着脸笑道,“嫂子,叫我宋子睿就行,不用那么生疏。”
沈南烟也笑,真是没有想到顾厉宸身边唯一的朋友竟然是这种性格的,她还以为他的朋友应该是和他一样的那种,不苟言笑的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