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在怎么愚蠢，也不至于穿女生的牛仔裤啊，而且还是招摇过市。退一步说，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提醒他呢？”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他承认是自己买的，话说的那么死，我怎么提醒他呢。”小叶对着玲作了一个调皮的鬼脸，“看吧，你还是在意他的吧。”
“在意他？他都打我了，我还能在意他？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体面人，怎么说也应该给他留一点面子。”
“玲，你现在比我都调皮好吧，大晚上的怂恿别人上树，你的趣味得多低级啊。”
她们的笑声就像桥下潺潺的河水，在宁静的夜空下回趟。
今晚没有月亮，河水里倒映的只有手电筒的光亮，小叶说道，“你听说过鱼会被发光发亮的东西吸引的说法嘛？”
玲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挥了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说法嘛？”
“那你应该知道灯光很容易吸引附近的蚊虫吧。”
“你说话还真绕。你不是说沐杨找你有事商量吗？他找你做什么？”
小叶把手电筒的光柱打在台阶上，“我们边走边说吧。沐杨让我退出美甲店，你怎么看？”
“为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做？”
“他自认为是霸道总裁呗，那么久难道你还没看透他？”
“我没想到他会找你。他之前纠缠过我，说什么可以养活我，我真不明白，他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那么他让我退出美甲店的事情，你怎么看？”
对于小叶的坦然，玲即感到高兴，又感到不知所措。
小叶见她一脸的为难，继续说到，“沐杨跟我说，只要我愿意退出美甲店，他就给我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
“这是一件好事啊，你自己做主不就可以了嘛？我们之间也没有缔结什么协议。”
“我向你告白，不是为了为难你，我在意你的看法，抛开我们的感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很替你高兴，这一直是你的梦想。”
“你知道我退出意味着什么嘛？”
今天玲独自照看美甲店，虽有很多顾客上门，但都是奔着小叶的名气来的，要是小叶退出，美甲店不出半个月必会面临倒闭。
玲点点头说道，“比起美甲店，梦想还是比较重要的。”
这时她们已来到玲家的院门口，小叶把手电光照向玲家的院子里，“你回去吧，这件事过段时间再商量，明天还得早点去上班。”
目送小叶回家，玲走进院子，在院子柔和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母亲迈着娴静步子从门口往她的方向走来。
她快速几步来到母亲的身边略显担忧的问到，“母亲，您怎么来了，那么晚不是该在家里休息嘛。”
“那么晚没见你回来，我有点担心你。”玲的母亲自生病后，嗓子出现了问题，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一向都很可靠的。”玲挽住母亲的手，“母亲，您不用为我操心，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有点事去了小叶家一趟。”
“去小叶家啊！”玲的母亲的声音像此刻笼罩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朦朦胧胧，要是不仔细听，还正听不到她在说话，“去小叶家有什么事情嘛？”
“刚才在外面看见一只野猪，觉得好奇，就去找小叶一起看看。”
“你这丫头。”
“开玩笑的。我有点小事，需要小叶帮忙。”
“是什么事情？很重要的是嘛？”
“生活琐事而已，我们回去吧，现在的风挺凉的，别吹感冒了。”
玲簇拥着母亲向家里走去，来到院子中间时，她的母亲看向花园的位置，浓雾层层弥漫，浸湿的紫罗兰花叶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银光。
“玲，我们从花园那把走吧，我想采一把紫罗兰拜祭小千。”
想来今天是秋祭，正是拜祭亡灵的日子。
“现在雾水很重，花让我去采吧。”玲那么说着她放开挽住母亲的手，“母亲，您在门口等我。”
玲的母亲欲要开口叫住玲，因为嗓子的关系，她大张的嘴没有发出声音。玲像只轻巧的蝴蝶一样消失在小径的尽头后，她用手撩拨了一下被清风吹乱的刘海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子很慢，每一脚都像是在试探脚下的路是虚还是实。
我跟在她的后面慢慢悠悠，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目光在稀朗萧条的灌木和假山凉亭之间来回观赏。
这时，我看见有个黑色的人影，从左侧靠木栅栏的位置，向后院的方向快速。
看那个黑影的身姿，跟上次在家门口被玲她们撞个正着的人很像，我想提醒玲的母亲，但因为言语不通，我并没有打算浪费时间，而是快步的跟到最后看见他的位置。
这次，他同样从后院消失不见，那么短的世界里，他能跑去什么地方？我感觉跑到上次发现的那个洞的位置，从那里往木栅栏外的田野看去。
一马平川的田野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像他肯定又从某个秘密通道进入到玲家里面了吧。
我来到房子的正门，玲的母亲正面向花园的位置站着，我到她身边时，玲正巧捧着一束刚采摘的花来到她母亲身边。
玲的母亲用钥匙开门走进客厅，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光，玲把手提包到茶几上跟母亲走到小千的牌位前。
我在她们拜祭小千的时候，警惕的在房间里挨个把没有锁上的卧室查看了一遍。
房间里很整齐，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回到一楼的客厅。
她们已拜祭完小千，正坐在客厅吃水果。
“玲，你明天要上班，吃完这个橘子，你就早点睡觉吧。”
“母亲，没事的，平时比现在睡的还要晚，我想多陪陪母亲。母亲，您看起来脸色很差，是有什么心事嘛？”
“没有，可能是刚才出去吹到了冷风。”
“是嘛。”玲将信将疑间看见茶几右侧下有一小撮烟灰，她问到，“母亲，今天有谁来家里拜访过嘛？是不是沐杨？”
“是……是的。他下午的时候来过家里，你遇到他了嘛？他最近很少来家里，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