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电视里的一则新闻引起了苏白的注意。
“南宫集团XX项目今日奠基仪式……”等等,苏白突然间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XX项目,好像地点就是她母亲的墓地。
恍如一阵风似的,苏白冲了出去。
林琪琪看着苏白的背影,再看了看电视上的新闻,冷冷地笑道:“苏白啊苏白,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霍非捷的魔掌了,你就好好享受这一切吧。”
苏白出了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墓地门口,直接冲了进去。
当苏白到达自己母亲坟前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推土机开向母亲的坟墓。
苏白脑子一片空白,直接冲了过去。
“住手!”苏白曾经说过,要想推平她母亲的墓地,就要从苏白的尸体上压过去。
站在母亲的墓碑前,苏白看向霍非捷,冷冷地说道:“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推过去。”
“你以为我不敢?”
霍非捷冷笑道,“那个答应帮你迁坟的人被你害死了,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因为老爷子不准你嫁给我,你就杀了他,你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配当我的总裁夫人吗?”
霍非捷的话恍如刀子一般,刺进苏白的心口,原来,穆军不然自己来找霍非捷,果然是正确的,因为,霍非捷根本不会相信。
“那就杀了我,反正,你早就想要杀了我了不是吗?”霍非捷直接走到苏白面前,拉着苏白上了不远处的车子,示意司机开车。
这下,苏白才明白过来,霍非捷真的只是逼她出现,而不是要杀了她或者是要推平母亲的墓地。
苏白在车子里,默默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眼角默默流泪。
难道,这辈子都无法逃离霍非捷了吗?
“怎么,后悔出现了?”霍非捷冷冷地说道。
良久,苏白没有说话,最终磨平了霍非捷的耐性。
“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逃避吗?”
“我能说什么?”
苏白心中想说的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我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吗?
“你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啊,死的人是我爷爷!”
“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我信,我曾经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让我怎么信?我一次次相信你,最终你呢?一次次让我失望。”
“你相信我?哈哈哈霍非捷你说你相信我?”
“你如果相信我,就不会一次次地伤害我,你如果相信我,你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我出现,你如果相信我,我们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你从来不信我,你只相信你的眼睛,你只相信别人给你编造的所谓证据。”
苏白睁开眼睛,眼泪如瀑布一般,继续说道:“你从未认认真真派人去调查过真相。”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你不会在顾长乐给我定罪之后停止调查。”
“你如果相信我,不会让老爷子这么快就下葬,如果我没猜错,老爷子尸检都没做吧。”
苏白不知道,为何霍非捷一次次说相信她,可一次次把她推向深渊。
不是说相信她,爱她吗?
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到了目的地,霍非捷直接将苏白“挟持”进了自己的公寓。
苏白柔弱无骨地被霍非捷甩在沙发上,苏白却没有按照既定的套路摔在布艺沙发上,却直接摔在地上,额头直接撞在茶几脚边上,瞬间青紫了一块。
霍非捷见苏白受伤,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故作冷漠地说道:“起来。”
苏白没有理会霍非捷,但还是起身躺在沙发上。
霍非捷要除了用这种方式对付她,别无他法,说真的,招数真的贫乏到了极点。
“说话!”
空气突然安静。
苏白什么话都不说,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样子。
霍非捷直接怒了,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让我放过你吗?苏白,你太天真了。
如果苏白知道霍非捷的内心想法,绝对要一脸懵逼,她,从未想过霍非捷会放过她,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她只是默默等待霍非捷的所谓惩罚而已。
只是,她被霍非捷折磨的经历,加上失去了两个孩子,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心中很平静地面对霍非捷的新一轮折磨吗?
没过多久,苏白因为一整天身心俱疲,头沾到了柔软的沙发,缓缓地睡了过去。
只是当苏白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确是让她近乎心碎的声音。
卧室的门开着,灯光是昏黄的,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女孩子呻吟的声音。
当苏白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女子的声音声声入耳。
“非捷,外面这么一个观众哦,人家好难为情的。”
女子的声音传入耳,苏白渐渐反应过来。
房间里,霍非捷,竟然和一个她不知道的女人在做那种事情。
这就是所谓新一轮的惩罚吗?
也是啊,身体上的惩罚反正已经承受的够多了,心里上的惩罚才是最致命的,不是吗?
她现在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抵死缠绵。
苏白很想离开,但是想起那天的推土机,她还真的不能离开。
“苏白,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霍非捷的声音想起来,苏白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一盒杜蕾斯。
苏白擦干净眼泪,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走进房间里,若是忽略掉她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握住,指甲在手掌心划出一道道印痕,还真的以为她对眼前的场景无动于衷呢。
霍非捷躺在床上,浴袍腰带解开,敞露在外的身体充满着诱惑。
女子一丝,不挂,趴在霍非捷身上,吻着霍非捷的身体。
苏白将杜蕾斯扔到床上,自己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就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两人,眼睛红红的仿佛哭过一样。
“非捷,她就这么看着,人家不好意思啦。”
两个人此刻眼里好像只能放下彼此,不能再多,也不可再少,心里的不安与流淌,都在静默的时候悄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