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直视着他:“你真的甘心把自己辛苦支撑起来的公司,交给那个只会坐享其成的人吗?”
沈浪垂头,双手插进头发里,没有说话。
容音声音缓慢而掷地有声:“公司是你付出很多才好不容易拉上正轨的,就像你的孩子一样,如果换做是我,我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的,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帮你,如果你不需要,我绝对不会插手,当然,不管你做怎样的选择,我们的婚事都不会变,你自己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明天告诉我结果。”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
沈浪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沉默良久。
第二天,一则消息震惊了江城!
容音又活了!
当然,容音还不知道这些,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大家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噤若寒蝉。
她觉得有些奇怪,自从上次傅邢薄帮她立威之后,这些人终于知道容音得罪不得,很多人上赶着巴结她,而且工作上也异乎寻常的卖力,让容音省了不少事。
但今天这个状况确实有点奇怪,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见了鬼一样。
容音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一条标题突然弹出:震惊!容音诈尸!重返江城!
她瞳孔一缩,点开了那条标题。
原来是施璐在召开记者会,里面还附加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施璐哭的梨花带雨,主要意思就是,她和傅邢薄临近婚期,可是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整容怪给搅和了,然后还拿出几张照片,声称是容音整容的证据。
原来标题不过是为了引人注意而已。
容音心头一松,接着往下看,那些图片一看就是PS过的,而且还有几张跟施璐有几分相似,如果容音没有猜错的话,那些照片应该是施璐整容之前拍的。
为了毁她,施璐还真是不择手段。
看完之后,容音关掉了网页。
施璐这种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而且施璐如此一来,可以说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以后媒体们追问起来,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否认自己是容音。
容音心底冷笑,施璐还真是蠢,傅邢薄一心想要证明容音的身份,而施璐却偏偏要跟傅邢薄对着干,依照傅邢薄的性格,这次恐怕是不会容忍她了。
…………
东郊茶楼。
这一次,沈浪和周元奎坐在了二楼,站得高望得远,别说,二楼的风景还真不错。
桌子上点着熏香,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窗外的桃花悉数凋零,只剩下一些弯弯扭扭的穹枝挂在树干上。
沈浪端起面前的茶杯呡了一口,感叹道:“还是这里的茶香,最近喝了很多茶,可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周元奎笑道:“你要是喜欢,等会走的时候给你带走一盒,拿回去慢慢喝。”
“还是别了,”沈浪说:“我家那个精明的很,如果她看到这个茶,肯定会知道我来过这里,说不定还能追查到你身上去,特殊时期,还是小心点的好。”
周元奎惊叹道:“容音这么厉害?”
沈浪苦笑一声:“她是那种不动声色就能让你吃大亏的女人,还是小心为上。”
“啧啧。”周元奎叹了两声,说:“看来娶个高智商的老婆也有烦恼,对了,沈兄,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是怎么做到让容音主动去公司帮你的?那可是容音啊,商业奇才,依照她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被说动吧?”
沈浪端起茶杯呡了一口,但笑不语。
周元奎着急的说:“你倒是说话啊,快急死我了,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的?”
“我没有劝她,也没有求她,”沈浪缓声道:“是她自己主动要来公司帮我的,而且我还在犹豫阶段,没有给她答复。”
周元奎彻底呆住了,瞠目结舌的说:“是容音主动要去帮你的?大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牛逼的?”
沈浪放下茶杯,淡淡道:“男人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逞强,也可以适当的示弱。”
这话周元奎听得云里雾里:“你怎么示弱了?”
“知道沈朝文吗?”
周元奎点头:“知道啊,你那个大哥嘛,他怎么了?”
“他买通了几个董事,准备把公司从我手里夺走。”
“董事?”周元奎蹙眉:“上次那事过后,那些董事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会主动帮他?”
沈浪的声音沉了下去:“傅邢薄在背后帮他。”
周元奎一惊:“因为容音?”
“对,”沈浪说:“不止如此,那些董事,合作商,都可能已经被傅邢薄买通了。”
“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糟糕?”周元奎皱眉:“你当初就不该带容音回国,傅邢薄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老婆,他要跟你争夺容音,势必要在商场上做文章,你怎么斗得过他?”
“这件事虽然因为容音而起,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浪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老谋深算:“我一直打不开容音的心扉,如果这件事能让我们俩一致对外,并肩作战,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周元奎急声道:“容音的心扉你是打开了,可公司没了,你一无所有,容音怎么可能安心的跟你在一起?”
沈浪瞥了他一眼,说:“只要容音出马,公司就一定不会落到沈朝文的手中,而且说不定还会蒸蒸日上,业绩翻倍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