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女人的哥哥。
傅邢薄冷笑一声:“你妹妹自己脱光了爬上我的床,怎么,这是嫌我没上了她?呵,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你找死!”
男人发狠,脚下用力,骨头被碾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清晰的响起。
钻心的疼自手腕传来,傅邢薄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其余的几个人涌了过来,对他拳打脚踢。
傅邢薄双手抱住头部,狼狈的像一条狗。
对不起,容音,对不起。
你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你。
你那么恨我,一定很想看到我挨打对不对?
好,我不还手,一下都不还手。
让他们打。
只要你开心就好。
傅邢薄一动不动,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任由这群人拳打脚踢。
“妈的,”秦芳的哥哥骂骂咧咧的,一边打一边说:“我妹妹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玩意,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怂蛋一个,都快被打死了都不敢还一下手,真他妈的是个孬种。”
傅邢薄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躺在地上。
半响后,这群人打累了,刚准备离开,突然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了路边。
一个穿着粉红色衬衫的男人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向对面的酒店走去,男人的手不老实的在女人的臀部摩擦着,一边豪气的说:“放心,那款限量版的LV包我早就给你买好了,就在公司放着呢,明天一早就让我助理送过来。”
“安哥,您真豪爽。”女人靠在他肩头,娇羞不已。
男人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很好:“傅邢薄知道吧,江城首富,最有钱的那个,我可是他的好哥们,我们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他的钱就是我的钱。”
正准备离开的几个男人听到这话之后,停住了脚步。
秦芳哥哥眯眼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安子晏浑然不觉,继续吹牛:“傅邢薄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特别疼我,经常给我几百万随便花,你可真有福气,跟了我,以后等着吃香喝辣吧……”
话没说完,几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安子晏拉下脸上的墨镜,不高兴的说:“让开,挡住爷的路了。”
秦芳的哥哥冷笑一声,把拳头捏的咯嘣直响,阴森森的说:“你刚才说,你跟傅邢薄好的穿一条裤子?”
“是啊,怎么了,你有意见?”安子晏切了一声,说:“别听到傅邢薄三个字就扑上来想攀关系,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一边去,爷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
秦芳的哥哥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指着一旁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问:“那你认不认识他是谁?”
安子晏随意的瞥了一眼,天色昏暗,再加上他知道傅邢薄的功夫,故而也没往那方面想,不爽的说:“鬼知道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没见爷有正事呢,滚一边去。”
“彭!”
话音未落,秦芳的哥哥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安子晏的小腹上。
旁边的女人尖叫一声,脸色吓得苍白。
“滚!”秦芳的哥哥冷喝一声,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飞快的跑了,不到一分钟就不见了身影。
动作之迅速,全然没有半点刚才柔弱无骨的样子。
安子晏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动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说:“你……给我等着,傅邢薄可是我的好哥们,你们完蛋了……”
“彭!”
秦芳的哥哥又是一脚,安子晏痛呼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傅邢薄身边。
他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人是傅邢薄。
安子晏嘴巴张的老大,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惊呼道:“邢博!我的老天爷啊,怎么是你!”
他鼻青脸肿,右手高高肿起,显然刚才被打的不轻。
看来这群人是冲着傅邢薄来的。
安子晏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好好的搂着美娇娘去酒店开房就行了,没事瞎吹什么牛逼,这下好了,美人被吓跑了,他还挨了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傅邢薄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眼眶微红,一动不动。
安子晏急了:“不是,哥们,你什么时候伤悲春秋都行,但别在这个时候行不行?人家在打你,在打你的兄弟,你能不能别这个时候儿女情长?”
啪嗒,眼泪顺着傅邢薄的眼角滑落。
安子晏心头升起一阵绝望,完蛋了,这个家伙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来是没心思管他了。
安子晏当即立正跪好,对秦芳哥哥点头哈腰的说:“误会,哥们,刚才都是误会,我都是瞎吹牛的,傅邢薄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江城最有钱的老板,我怎么有资格跟他做朋友,真的,您别听我瞎说,我刚才真是在吹牛。”
说着,指着一旁的傅邢薄道:“这个人我真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秦芳哥哥嘴角噙着冷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说:“真不认识?”
安子晏的头摇的像拨浪鼓:“真不认识,你信我,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