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房间。
“少爷,那姑娘叫桑腴,是一家桑姓渔夫抱养来的孩子。听说是七年前在自家的渔船上发现的孩子。只是上个月突然在城里被人绑了去,至今也没有下落。桑家大娘已经快疯癫了,每天在城门口看到人便问有没有看到她家孩子。”昱墨有些犹豫的顿了顿。
“上个月被绑了去?可有什么消息?”齐嘉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暂时还没有,我派人在查了。”昱墨有些担忧。
“你明日去取些银子送给桑家,安抚一下他们。陈将军那边一定要保守消息。剩下的我再安排。”齐嘉喝了一口茶,心头有些隐隐的不安。
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再做那个梦了。难道这个梦是在暗示桑腴的处境吗?可是她又去了哪里?为何是跳下了万丈深渊?
一连串的问题让齐嘉的头阵阵作痛,摸着桑腴的发簪,越发觉得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子,身上的秘密,让人止不住脚步去接近。
时间过得飞快,无忧已经跟随师父习武三个月了。
师父说,想要报恩就一定要刻苦练功,只有武功超群的人才有资格留在齐府。
无忧的身体弱,但是胜在人比较机灵。一起习武的人又很多,她总能找到机会偷懒。她并不想留在齐府,这个被灰墙围的严严实实的训练场,就像一个监狱,禁锢着他们的行动和思想,除了练功什么也没不许做。
三个月了,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无聊透顶吧。无忧本身又是个活泼机灵的爱凑热闹的人。
这天无忧又在浑水摸鱼,不巧的是慎思在旁边。这个跟她一般年龄的小男孩从上次认她做妹妹失败以后,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反而天天无故捉弄无忧。
这次又是绝佳的机会。
“无忧妹妹,你不好好习武以后是要被逐出齐府的。”
“那正合我意!”无忧不屑道。
“那我就帮你一把如何?”慎思坏笑不已。
无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慎思胳膊一晃,一枚石子明晃晃的朝着何烟的屁股砸去。感受到一股力道向自己袭来,何烟身体灵巧的一转,躲了过去。
“谁这么大胆?不好好练功还暗害师父!”何烟脸色极其难看,如此丢人的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是头一次。
“师父,我看到了,是她!”慎思大声喊道。手还不忘指向无忧。
“无忧,一会儿留下!慎思还有你!”
夜深了,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经过一天的训练大家都沉沉的睡了。但是无忧和慎思的惩罚才刚刚开始。何烟让他们两个跪在习武的木桩上三个时辰,除非晕过去,否则不能回房。过了一个多时辰,无忧已经有些恍惚了,倒是慎思还精神好得很。
“无忧妹妹,本来以为师父一气之下会赶你出去呢,谁知道倒把我自己栽进来了。你放心,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慎思并没有发现无忧的恍惚,在一旁无所谓的调侃起来。
“滚!”无忧有气无力的骂道。“下次你别带上我受罪!”
慎思这才注意到无忧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明明才是初春的晚上,夜里比较冷。心底涌起一丝心疼,转眼间又掩盖了下去。身体悄悄的挨近了无忧。
“喂!你不会这么脆吧,才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看来下次我得好好监督你了!”慎思用肩膀撞了无忧一下,顺手脱下外套想给无忧盖上。
这一撞让本来就恍惚的无忧失去了重心,跪着的身体也要从半人高的木桩上栽下去。慎思一看赶紧跳下木桩想下去接着她,结果自己的膝盖也酸痛无比,伸出去的手抓着无忧的胳膊就一起倒了下去。
好烫!
隔着一层衣服,无忧的脸正好贴在慎思的耳边。抱着这温温软软的身躯慎思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滚烫的体温提醒着他无忧病了,烧的厉害。看着她现在乖巧的样子,慎思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无忧的头发有松散,几缕发丝垂在脸颊。平时雪白的小脸此刻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在月光照映下留下一片阴影,小巧的嘴巴紧紧抿在一起。
“二少爷!”无忧突然轻轻地喊了一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身体也缩了缩。这一句呼喊倒是把慎思的思绪扯了回来,却又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不过已经无暇去想了,慎思赶紧抱起无忧去了齐府的大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