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翘着二郎腿坐在夜色窗边,忽然看到门口的人影,一身黑袍如夜色的男子,脸上是愤怒的面具,她挑挑眉,那是同她为五杀之一的红杀,严辰。
他就如入定般站在门口,谁知道他在哪里待了多久。
“你客人到了,我先走了。”柳夭夭从严辰身边走过,斜着眸子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的面具拿在手里也没戴,虽然五杀互不相识,可她和严辰却是不同,因为他们是同匹成为红杀的,厮杀时见过,现在戴不戴面具也没意义了。
她没看到,等她走的时候,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也回头静静望着她的背影,面具下的黑眸倒映着张扬的红色,宽大的衣袍下是紧攥的手。
……
柳夭夭手里拿着酒壶,坐在路边树顶之上,喝的痛快,今天月色可真亮呀!
高树之顶,云披之下,红衣女子遥望着不远处她刚刚走出来的大殿。
突然女子动了,从树顶一越而下,手里的酒海朝一人飞射而去,等酒海被劲风打的四飞五裂,她手里的匕首也被踢了出去,那劲道让她后退不少步才卸了力。
柳夭夭也不恼,拍拍手:“看来我是打不过你……”这么明显的事实她心知肚明,她杀的,能得手的人,绝对不包括身边的这些知道她底细的人。
她只是想试试,当初打平手的人,进步到了多么可怕的地步,甚至能完好无损的杀了那个叛逃的红杀。
对,对面这个人,就是红杀严辰,被她这么挑衅居然也不见动怒。
“好了,好了,你走吧!”嘿,明明是她偷袭人家,打不过的也是她,却说的大肚般放人离开的感觉。
柳夭夭虽然这么说着,背后的手还是偷偷握住了匕首,毕竟红杀都是不好惹的人,打一场是免不了的了。
她心里划了个她们这一架的范围,心里坏坏的也把不远处的般若殿算了进去,老早就看程又青不顺眼了。
她计划的很好,可有个不按套路的人,严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走了……走了……
柳夭夭呆住了……
“你……你站住!”柳夭夭怒了:“陪我打一架,真格的那种!”
“不打……”总算是听到了他的回话,低沉的嗓音。
柳夭夭看着走远的人影,收了匕首,她好不容易想起以前那尘封的记忆,记忆里的男孩懦弱带有傻傻的天真,谁都没想到他却是所有人中进步最大的。
……
回到桃花坞,柳夭夭坐在岸边踢出一朵又一朵的浪花,脚上的血迹也被海水给冲没了。
闲着无聊,这天柳夭夭大摇大摆的就要找玉玲珑玩,娇娇不爱出门,玉玲珑不待见老大和老夭,索性四小只都别去了的好。
她今天挑了一件很诱惑的红纱,对着镜子嘟嘟涂着红口脂的自己,嗯,很满意。
城中最大的红楼妓管,柳夭夭看了看正大光明的门,还是一扭头往墙角走去,墙角夹巷偏僻无人,与一墙之隔的红楼正好相反。
柳夭夭嘴里哼着小曲,一转到巷子就看到有三个身影,明知有异,她脚步都没顿,往最深处走去。
少女和三人擦身而过之后,只见少女手中多了一把染血的匕首,身后的三人直愣愣的跪倒在地上,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