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月辞看穿了司空梦华心中所想,在心中为她叹息了一声。
还真是可惜了,她说出来的话,哪怕是其他人,也很本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司空梦华虽然聪明,可是他也只是这一个时代的人,哪里可能拥有那些先进的思想。
“你知道,我娘亲过世得很早,后来,爹爹因为思念娘亲,故而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之后,便随娘亲而去了。”提及起自己的爹爹和娘亲,梦华月辞虽然记得不太清楚,可还是很羡慕那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爱情。
那时候她还很小,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故而不记得自己爹爹和娘亲的模样。
而那时候家穷,又没办法画一幅画,所以连样子都是模糊不清的。
可是,她却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娘亲的温柔,父亲的慈爱。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觉得有些生疏,因为她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原主不记得,如今的梦华月辞也是想不起来。
后来有钱了,可是却是连一幅画像都没有留下,因为自己忘记了他们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司空梦华不明白梦华月辞会提起她的爹爹和娘亲,同这件事有关系吗?
梦华月辞脸上都是愧疚的神情,因为她真的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
不然的话,她肯定会去画一幅。
曾经,爹爹的丹青画得很好,就连人也是栩栩如生,可是却是没能为娘亲画上一幅。
后来,娘亲过世了,爹爹也再也没有拿起画笔,而是整日拿着新婚夜为娘亲画的画像。
那也是唯一一幅画像,他拿在手中细细描摹着,似乎娘亲还在世一般。
后来,爹爹弥留之际,拉着他们兄妹俩的手,说出来的一番话,让他们没办法忘记。
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虽然那时候的梦华月辞还小,可是她却是记了一辈子。
“清儿,辞儿,你们别哭,爹爹感觉很幸福,终于要和你们娘亲团聚了。她一个人,肯定又寂寞,又冷,我去陪她也是好的。”
随后,爹爹又将两人叫过来,“我走了之后,清儿一定要照顾好辞儿。我答应你们娘亲,一定要好好看着你们长大,可是如今我只能下去给她赔罪了。”
然后,爹爹又语重心长的说了很多很多东西,虽然记不住,可是都是一些生活中平常的事情。
哥哥记住了,所以将梦华月辞照顾得很好。
梦华月辞记住的,是自己爹爹临走之前说的最后一番话。
“清儿,辞儿,爹爹这一生,对你们娘亲亏欠良多。我只是在新婚夜给她画了一幅画,我当时给她承诺,以后一定会为她画更多画像,将屋子挂满。”
爹爹说完,声音有些哽咽,“可是,谁知道,那是我给她画的第一幅画,也是最后一幅。我总是告诉自己,余生还很长,以后还可以画更多更多。可是,到了最后,却是连机会都没有。”
“所以,想要做的事不要拖延,不要总觉得还有很多时间。或许下一刻,你就会发现,你答应的事情再也实现不了了。”
梦华月辞不记得后来自己爹爹说了什么,当时的她,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后来她明白了,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她只记得,爹爹最后的愿望便是将娘亲的那一幅画陪葬,所以他们按照爹爹的要求,就这样不记得娘亲的样子。
这也算是梦华月辞一生最大的遗憾了吧,她居然不记得自己娘亲的样子。
司空梦华听完梦华月辞的话,也算是明白了为何梦华月辞那么大胆的给自己表白。
只是可惜,当时的自己也是人云亦云,所有的事情只是看到了表象。
“在嫁给你的那一天晚上,我梦见了我爹爹和娘亲,他们教给了我很多东西,并且让我一定要好好重新做人。所以我才决定,从此洗心革面。原本我想着,那成亲你也是不情不愿的,大不了你写下一纸休书或者和离书都可以。从此还给你自由,也还我自己自由。”梦华月辞说得很认真。
虽然关于梦是假的,可是后来的话却是真的。
司空梦华不想同她耗一辈子,她也不想同他耗一辈子。
所以,梦华月辞想得清楚,其实她有更好的选择,只是可惜,故事的逻辑就是如此发展。
即便她前来,却也没有改变什么,唯一改变的,或许就是司空梦华的那一颗心。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梦华月辞,你休想,当初是你死缠烂打嫁给我的。既然嫁给我了,那你就是我司空梦华的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司空梦华有些微怒,自己都已经将心意表达的那么清楚了,可是她居然还想要离开自己身边。
梦华月辞没有说话,司空梦华不是第一次这么霸道,可是却是第一次说出如此霸道的话来。
所以,一时之间,她有些语塞而已。
谁知道,丞相大人会错了意,乱吃飞醋。
“你是不是答应了温如玉,要同他去北荒?所以,你才一直想着要离开我的身边?”司空梦华很想将这个小女人拉过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成为自己的人。
梦华月辞一听,这还真的是吃醋了。
不知为何,她居然有一丝丝的愉悦从心中升腾而起。
“我只是说要去他的家乡看看,又不是不回来了,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梦华月辞却是觉得这多大点儿的事,不就是小事一桩嘛。
“若是你想要去,我陪你去就好,你不能同他一起去。温如玉这个人,远没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司空梦华似乎是在教育自己的女儿一般,显得很是语重心长。
梦华月辞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司空梦华居然如此担心自己。
看来,以后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个资源。
可是,随后梦华月辞却又觉得,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能是小事?”司空梦华逼近了梦华月辞,问得很是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