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薇明显不知道怎么处理当前的情况，她怔怔地看着独眼壮汉，似乎在认真考虑。
“大哥，你赌场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们最多也就弄坏几个杯子，你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吧？”我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看还有没有转机。
独眼壮汉看过来，淡淡地说，“确实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还不如大事化小，我们赔点钱，你宽宏大量...”
独眼壮汉摆摆手，“所以我不是说了要赔100万了吗。”
“行行行，我们马上去筹钱。”我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
“你两个穷学生，能筹到什么钱，这几个小时足够我查清楚你们的底细了。”独眼壮汉有点不屑。
“既然知道我们底细，我们肯定也跑不了，我们这就通知家里人筹钱...”
独眼壮汉打断我，“钱当然要筹，但你们出千，手肯定要砍的，这不是很自然吗？”
“这...”妈的，这人到底是什么逻辑。
“放心，手到时候给你家里人送去，很快就会筹钱来赎人。”
“大哥，你就别难为我们了，钱我们多付一点，当作买回自己的手...”
独眼壮汉大笑起来，身后那些混混也跟着笑起来，马脸和刀疤依然毫无表情。“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差钱？”
“大哥当然不差钱，但这也是我们一番心意...你砍我们手也没有什么用...”
“小子，你知道我在道上的名号吗？”
“不...不知道...”
这时候押着我的马脸开口了，“大哥人称笑脸虎。”
“失敬失敬...”
独眼壮汉眉开眼笑，确实跟这个称号很搭，“所以我耍你们玩呢，来我赌场撒野，你们要是完好无缺地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我好糊弄？”
“虎哥，高抬贵手啊，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啊？”
笑脸虎脸色一沉，“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你们？”
这人是说不通的。
我用力挣脱，但马脸似乎力大无穷，我被按到地上，除了勉强能抬头，完全无法移动。
“我选择挖我的眼睛，但你要放了他。”梁小薇已经擦干了泪，语气平静。
“你疯了吗？”我挣扎着。
笑脸虎一听小薇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丫头，你终于决定了，等会儿别后悔啊，这可是很痛的，哈哈哈哈哈。”马脸、刀疤和其他混混面面相觑，对梁小薇的选择都感到非常诧异。
时间轮S不可能那么快CD完，梁小薇也并非信心十足的样子。她扭过头来看我，与我四目相对，我没看懂她的意思。她有计划吗？这个笑脸虎完全是话唠的类型，但拖个几小时应该也是不可能的，我想不到要怎么配合她。
梁小薇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只对我微微一笑。我突然明白过来，她是在赌自己能在熬到时间轮CD完。我喊起来，“不要管她，虎哥，砍我的手吧，是我出千，跟她没有关系。”
“你们看看，啊，大伙儿都看看，爱情你们懂不懂？”笑脸虎手舞足蹈起来。
“不是让我选吗？我已经选择好了。”梁小薇收回目光，对笑脸虎说。
“不要动她，是我出千的！”
“哎呀，哎呀，这让我很难做啊，你们一个人说一样的，我该按谁的做啊？你们说呢？”
混混们跟着起哄，有说要砍手的，也有说要挖眼睛的，也有说既砍手又挖眼睛的。他们欢呼着，还吹着口哨，整个场景像是原始食人族的篝火派对。
笑脸虎伸手压下众人的欢呼，问梁小薇，“丫头，你想好了？”
“只要你们放了他。”
“看起来你很爱他是吧？”
梁小薇怔了怔，没有说话。
笑脸虎低头看我，“你呢？”
我不知道笑脸虎想做什么，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虎哥，这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笑脸虎打断我，“你们相爱的就好，我有专门针对情侣玩法。我先在你面前，陪你女朋友爽一爽，然后在她面前慢慢把你切片。”他转过去跟梁小薇说，“你好好伺候我，如果我高兴了，说不定我就放过你男朋友，怎么样。”
“疯子！”我大喊，“薇薇，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在耍我们。”
“可以，但我想先跟他单独说句话。”
笑脸虎笑起来，“行，给你们几分钟道别。”
梁小薇点点头，凑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感到手中有个硬物。时间轮！“你疯了吗？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你拖不了那么久，要死就一起死算了。”我压低声音。我依然被马脸押在地上，只能稍微抬头。
梁小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不要去，他们会折磨你的，他们是疯子，反正活不成，也不能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我见她没有反应，大声劝道，也不去在意旁边的马脸是不是会听到了。
“行了，差不过就行了，精彩还在后头呢。”笑脸虎不耐烦地催促。
梁小薇附身凑到我耳边，“对不起。”她最后说。
后面的事情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梁小薇顺从地接受笑脸虎他们的各种侮辱和虐待。马脸揪着我头发，让我全程观看。我疯狂挣扎和叫喊，时而求饶时而破口大骂，最后只换来马脸的领带塞到口中。
梁小薇默默地承受，不管是被撕扯身上的衣服，笑脸虎游走在身上的手，几个混混的手，被塞到嘴里的东西，还是为了让她“更嗨”而落到身上的刀子，梁小薇由始至终都没有挣扎。嘴唇早就咬破了，脸上、身上血迹斑斑。整个过程持续了可能有几个小时，他们轮番上阵，连押着我的马脸也蠢蠢欲动，大喊着要换人。
期间有前台的电话打来，也有服务员来敲门，说有客人投诉这房间太吵，但都被刀疤骂回去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希望，如同夜空中摇曳的星宿，但转眼之间破灭，夜只是徒劳地变得更黑。
我一刻不停地按着时间轮，手掌被刺破，手心全是血。但这个神器没有创造奇迹，神明也没有回应我的愿望，或者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炼狱，神明早就已经堕落。
他们终于玩够了，全都衣衫不整，汗流浃背。梁小薇独自一人以扭曲的姿势被扔在地毯上，目光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床上、地毯上全是血迹。
笑脸虎已经洗过澡出来，身上披着梁小薇用过的浴巾，其他人随便擦了擦身子就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或是裤子找回来套上。
“轮到男的啦，我先起了皮，慢慢削肉。”笑脸虎对于刚刚的行为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彷佛那只是平时的正常娱乐。“把女的拖过来，这次让她当观众。”
刀疤扯着梁小薇的头发，把她拉过来，地毯上拖出一道血痕。梁小薇被扔到我跟前，她正面对着我，涣散的瞳孔努力地对焦，最终在我面前咽了气。
“这就死了？真没劲，是不是刀疤你太猛？”笑脸虎埋怨道。几个混混也随意附和，用污言秽语谈论刚刚的战斗感受。
我的感觉有点麻木，本以为梁小薇的死会对我造成极大的冲击，但没有。我觉得这个世界失去了意义。我一心求死。
就在笑脸虎用脚扫开梁小薇的尸体，拿着锋利的匕首来到我跟前的时候，时间停止了。世界安静得只剩下灰色和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