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派出祭品到外界去,行走世界,等她占据祭品的身躯之后,就能得知外面的世界的知识。
而人类历史上,是有很多神灵传说的,她可以通过这些知识来了解到,人类神话当中,那些神灵是怎么面对各种情况,强大自身的。
她靠着这种方式,和外界进行沟通,了解外界的同时,也积极寻找自己身上问题的解决方式。
她不是会永久的被困在这具身体里,据她从历届祭品带回来的资料来看,只要她以后足够强大,就有希望能摆脱人类躯体限制,重回神灵之躯。
她期待着那一天。
直到这一届祭品,芮吉尔,带来了一个外界的敌人。
这还是神母第一次见到外界具有超凡力量的人,按照她从祭品当中得到的信息来看,外界应该是一个超凡力量已经灭绝的世界,没有修炼者,也没有神道人士。
林青的出现,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意识到,她对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
她前几届外出行走的祭品,也都只是普通人,混得好的,像芮吉尔这样,加入国际盗贼组织,行走世界各地,已经比普通人强太多,能知道很多世界秘辛了。
比芮吉尔混得差的也有,能带来的信息就更有限了。
就算是芮吉尔都不知道超凡力量的秘密,其他几届祭品就算行走世界,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在天地契机改变之前,只有机缘巧合,才能接触到超凡力量的世界。
没有缘分,是怎么样都达不到的。
所以对于林青这种修士,她也是意料不到的。不过神母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她已经有了几个祭品了。
占据这些祭品,让她不至于完全封闭在这个岛屿之上,她也知道外界的很多常识,知道人类神话传说中,修士是曾经存在过的。
那现在就算遇到了,她也能很快接受。
只是她本来以为,就算是修士,也没什么,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是一定能打败林青的。但谁料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这个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导致出现的弱点,导致了她的失败,她身体一毁,就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身体,否则时间一长,她就会灰飞烟灭了。
在她身体破损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神光,而神光正在溃散。就好像这具身体里面藏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特殊的存在。
神母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妙,这样下去,她不可能是林青的对手,这样和林青交手,肯定会被林青轻松击败。
于是她虚晃一招,放出一个大招,在岛屿上方形成雷云密集的风暴,将林青困在风暴当中,就像那天林青来小岛时遇到的情况。
然后她趁机冲向芮吉尔,想要让芮吉尔成为自己的祭品。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林青上次是初来这个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有了经验,自然知道这风暴是神母搞的鬼,既然是神母搞的鬼,他就要想办法给她破坏掉。
于是林青开始用黄沙风暴伞施展最大的威力,反向旋转,破坏神母形成的风暴,这一招果然有效,风暴被击溃,林青随即出手,纳米机器人化作一道飞剑,斩向神母,一剑就把神母斩成两半。
神母因为着急想要去占据芮吉尔的身躯,反而疏忽了身后的防御,最终落到了这个下场。
她惨叫一声,两半的身体当中,没有鲜血流出,反倒是钻出两团光芒。
这两团光芒本应该是一体的,但是被林青斩成两半之后,就已经无法再合体了,已经到了濒死的状态。
两个光团这时候突然一前一后,一个冲向林青,一个冲向芮吉尔。
或许是因为摆脱了身躯的原因,光团速度无比的快,林青没有反应过来,光团就一个扑面进入了他体内。
连林青都抵挡不住,芮吉尔就更加抵挡不住了,被光团入体之后,直接昏迷了过去。
林青没想到神母还有这一招。他发现进入体内的这团光团是神母的残余的精神力量,打个比方就是人类的灵魂一般。
这残余的精神力量此刻进入林青体内就像是在进行灵魂夺舍。但神母毕竟是先天的神灵,完全说是人类的灵魂也不准确,因为她诞生之处就不是人,而是神体,哪怕是因为占据了人体,无法再以身体单独存在于世间,也不代表她就是个人了。
所以准确来说,进入林青和芮吉尔体内的,这是一种神体能量。
包含着神母的意志,也包含着她身为神灵的特殊力量。
神母进入林青和芮吉尔体内,就是想靠残余力量,夺取两人的身体。但是因为她被林青一剑斩为两半,她本身是活不成了,就算是她夺取了林青两人的身体,到时候再复活过来的意识也不是她了。
而是两个新生体,就像是被一剑斩为两半的蚯蚓,再次长成两个新的个体。神母原先的自我意识被林青斩灭了,再生只能是两个新生的神灵意识,但这对神母来说也是值得的,因为就算她死了,这两个新生的神灵意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传承。
就像是她的孩子,而且还能报复林青和芮吉尔,何乐而不为。
神灵残余能量入体,想要泯灭林青的意识,夺走他的身躯,林青不敢怠慢,赶紧盘膝而坐,调动灵魂之力,和神灵的残余能量做对抗。
这时候,神母实际上就等于名存实亡了,她虽然还没彻底泯灭,但仅剩的两股力量只在林青和芮吉尔体内,这片岛屿上等于是没有她的力量。
因此压制林青的力量也就消失,林青完全恢复了筑基后期的修为,和神母在体内做着对抗,对于林青来说,这其实不是什么难题。
因为他全盛状态,和神母的力量是相差不多的。现在神母只剩残余能量,更不可能和他对抗了。
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芮吉尔那边,只是林青此刻也得先消灭了神母在他体内的能量再说。虽说神母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放任不管也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