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苜明和周郎来到步骘府中,与步骘聊皖城的近况。
“步骘步子山?就是皖城的那位十分厉害的谋士?”苜明问。
“厉害不敢当,而且我也不是谋士,毕竟我现在没有人赏识。皖城的人认为我太固执,没人用。”步骘叹息道。
苜明与周郎相视一笑,想到了什么。
“那……子山先生为何不去江东主公那里?”周郎问道。
“江东主公?我倒是想,可江东主公在何处我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步骘道。
“哎!子山先生。”苜明叹息,“你的运气不好,就不要怪别人不赏识你,听我的'情报员’说,江东主公即将攻打皖城,你不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表现?”
“让我帮他攻打皖城?我不干。皖城是我家乡,我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将自己的家乡给他?”步骘生气道。
“不是,你听我说。”苜明道,“子山先生,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皖城还是你心中的皖城吗?民生凋敝就是你想见到的吗?不为其他人,也要为练师姐姐考虑啊!”说道这里,苜明突然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果我和公瑾没有到那家茶馆,练师姐姐她的清白可能会没有,即使这样你也要固执己见吗?”
此时的步骘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步练师,只见她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而苜明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掉下来,打湿了她的衣服。
“子山先生的确是固执啊,难怪没人要。”周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客房睡觉了。”
“好,来人,送二位客人回房。”
苜明和周郎在仆人的带领下回客房,在路上,苜明看着皎洁的月亮,然后随便看看府中的花草,但那些花草看起来像枯萎了一样。应是主人许久没有浇水了。可她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她擦了擦泪水,继续向前走。
“苜明,你没事吧?从来没有见过你哭,今天怎么了?”周郎问道。
“无碍,公瑾,只是这步骘步子山竟是如此固执。还想着为主公找一个好谋士,现在这样也不能让他去伯符兄那边。”说罢,苜明突然露出了犀利的目光,一种想要杀人的眼神。
“先看看吧,苜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了,情报员是……”
“哦,你说海东青啊,它就是我的情报员。在我们家乡,它可是我们最忠实的伙伴,我经常让它打探情报或者通讯。”苜明此时扫除了杀人的目光,转而变为骄傲与自豪。
原来苜明喜欢海东青啊!周郎心想,可是一声鹰叫打破了这一氛围。
“海东青?”苜明走向窗前,让它落在手上。回到屋中。
此时的周郎终于看见了海东青的“庐山真面目”了:一只普通的鸟,有着与鹰一样犀利的目光,只是比鹰小些,胖些,羽毛也是与鹰差不多。
“它的脚上绑着信吗?”周郎问道。
苜明听后,将海东青的脚上绑着的东西拆下,一封信,信中写道。
“苜明妹子,你打探情报该回来了吧?你再不回来我就压不住局势了,到时候你输了我可不管……”
“我哥真是……这话说的像我不回来一样,冲着这句话我就待在皖城不回来,输了赢了无所谓!”
周郎拿起那封信看了看,突然眉头一皱,说道:“苜明,明天早上回军中。”
“啊?为什么?”
“军中的军师长期不在会影响军心的。”
“可是……我好久没见到练师姐姐了,我想明天和她叙叙旧。”苜明委屈道。
“哎!苜明,作为一名优秀的军师,要学会舍弃自己的情感,多愁善感只会导致战争的失败。”周郎道。
“但是……”苜明欲言又止,“我不想和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打。我不想!我……不想与子山先生为敌,所以叫他来江东,但……”
“皖城的主将是伯符。”周郎叹息道,“我明白,但是这就是战争啊!苜明,在天下大乱的时代,我们只能各为其主。”
“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
“那……苜明,如果有一天战争结束了,你打算干什么?”
“和哥哥回家乡,为家乡发展做贡献,看着哥哥当上家主,娶上漂亮的嫂子,有个可爱的孩子……”苜明一脸幸福。
“这是你对你哥哥,又不是你。重来!”周郎一脸嫌弃。
“哦,那……就是和周郎、伯符兄,还有老师一起旅行!”
原来你还记得那个约定啊!周郎心想。
“行了,快睡觉吧,苜明军师。明天早上就离开皖城。”
“好吧。”
此时的步骘五味杂陈,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苜明说过的话,他出仕只是为了自己和妹妹一起过得平安开心就好,但是现在的皖城真的能实现这个愿望吗?他不知道。或许江东主公不错,是个可以投靠的对象,只是……投靠他必须要献出皖城吗?他想不明白。算了,明天问问苜明吧。他抱着这样的念头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苜明与步练师道别,随后和周郎离开。但却听到步骘的声音。
“等等!苜明,江东主公真要攻打皖城?”步骘道。
“没错,我的情报员从不说谎。你是想……”苜明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去投奔江东主公,但是我怕我这性子他可能不接受我。”
“哈哈,子山先生,我哥哥在江东主公那里当差,要不你先见见我哥哥再说?”苜明两眼冒光地说。
“可以,请带路吧。”步骘摆出“请”的姿势,与苜明离开了自己的家,只留下步练师一人待在皖城。
苜明等人出了皖城,来到军营。
“苜明军师,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们士兵们可想你了。”一个士兵说。
“苜明回来了?”子敬说道。随后便出帐迎接。
“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解释一下?”苜明问道。
“军师,你不在的时候不是弋将军帮你守着吗?他……他欺负人。”一个士兵诉苦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一个超大的粗嗓门喊道。随后出了帐,只见那人身穿铠甲,腰间别着一把剑,剑的长相与苜明的剑一样。
“哥!你都对我的小兵同志们做了些什么?”苜明生气道。
“强化训练,你有问题?还有,你旁边的那位是谁?”
“在下步骘步子山,拜见弋将军。”步骘作揖道。
“在下弋夕,弋苜明的兄长。舍妹没有给您添麻烦吧?”弋夕笑道。
“没有,你妹妹很厉害,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军队。”
“哈哈,子山先生见笑,这是苜明向我主公要的五千兵马,说是用五千人马攻下皖城,断粮的问题都不用他管,所以……”弋夕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我们现在没粮了,怎么办?”
“哥哥,这粮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