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徐达与毛骧进了兰州城,金陵四秀便向毛骧报告了兰州城内发生的事,那毛骧气得两眼发红,把桌上的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说:“自玄机处组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把皇上的差事办砸了。”四人听后,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我等无能,办砸了差事。”毛骧说道:“罢了,接下来的事还要是办砸了,别说是你们的饭碗,就是脑袋,也得砸了。”四人道:“我等明白。”毛骧挥了挥手,示意四人出去。
徐达对毛骧说:“毛将军不必生气,那王保保我与他多次交手,深知他绝非常人,此人智谋超群,诡计多端,那会那么容易落在我们的手中。”
毛骧说道:“将军也知道,王保保逃脱,不但玄机处的名声有损,而且日后骚扰边境,大明也得日防夜防,耗费国力。”
徐达说道:“将军所言甚是,但此次王保保丢失,并非玄机处全权负责,所以将军不必担心声誉之事。”徐达这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果然那毛骧接道:“对,该执行皇上的第二个任务了。”徐达惊问道:“将军果真要如此?”毛骧冷笑道:“当然,玄机处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办砸两件事。”徐达说道:“玄机处,包括将军你本人也都是江湖出身,难道你真的忍心下手?”毛骧说道:“那是以前了,如今毛骧只奉皇命行事,将军若不忍心,只管避让就行。”那徐达还要再说,只见毛骧掏出一块令牌:“将军请勿多言。”徐达只好叹声退后。
话说那傅秋成、汪夏杰和张春离三人亲自挖坑,将于冬明葬在了兰州城郊,傅秋成:“四弟,有生之年,三哥定然找到真凶为你报仇。”说完便嚎哭起来,汪夏杰悲泣道:“四弟,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惜你二哥我空有一脑子的智慧,却还是看不出奸人是谁。”张春离也道:“四弟啊,你与我等一起长大,自祖父起便异姓结义,也有近百年了啊,不想却枉死此处。”一旁的钱桐劝道:“三位不必悲伤,于兄弟大义凛然,死得光明磊落,令我等佩服,也是值了。”王钰也说道:“于兄弟死得冤,王某若是有能力,定然也会为于兄弟昭雪。”众人也纷纷劝道:“于兄弟定然是冤枉的,他连死都不怕,怎么会贪图一个石人呢?我们以后行走江湖,有机会也会为于兄弟洗刷冤屈的,还是别哭了,快快起来,找出放走王保保的真凶才是最重要的啊。
那三人见众人这般劝告,也就起身回了兰州城内。
众人刚回到府衙,只见毛骧笑呵呵的说道:“大破元兵,攻克兰州,诸位功不可没,为了庆祝击破元兵,占领兰州,今晚府衙之内大设宴席,还望诸位都能到来啊。”众人呼道:“好!”
此时郭启云多周围的几个人说道:“这里边恐怕有诈。”一旁的吴煌问道:“何以见得?”郭启云回答道:“原因有四,那毛骧因为石人之事,对王保保极为看重,而他却对王保保逃走之事只字不提,还乐呵呵地对我们开庆功宴;其二,早在金陵之时,玄机处就多次邀我加入玄机处,但玄机处行事手段阴暗,且规矩严束,我就全部推拒了,前几日,毛骧又要我加入,还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语气中透着杀气;其三,就是我们都是知道石人传闻的人,而且还卷入其中,朝廷能放过我们吗;其四,俗话说‘兔死狗烹’,如今兰州攻克了,大明基本统一天下了,我们对朝廷来说没那么大的作用了。”汪夏杰说道:“郭大侠所说正是我所虑啊!”钱桐、吴煌、赵渺三人说道:“毛将军可是有名的大侠,他进入玄机处之前,一直行侠仗义,我等都很是敬佩他啊!他怎么会害我们呢?”王钰说道:“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的酒席上的酒菜大家还是不喝不吃的为妙啊!”几人纷纷点头称是。
话说天色已黑,府内早已备好了酒席,众人纷纷入席,徐达坐在正中,毛骧在侧,其余人等分列两侧,徐达举起酒杯道:“诸位英豪,徐达以这杯酒给你敬你们的豪情万丈。”喝完便走下了席,众人不解,纷纷议论道怎么刚来就走了啊,此时毛骧说道:“诸位,徐将军今晚另有公差,不好陪大家了,这杯酒我敬大家,来一起干了。”说完,众人喊道:“好!”大家纷纷举杯,只有山东五怪、游僧盘海、金陵郭启云、张春离、汪夏杰、傅秋成几人没有喝,而是衣袖遮着倒了出去,只见喝完没多久,就有人喊到:“这酒不对,有迷药。”毛骧怒吼道:“王保保因尔等而丢,使十几万大军成果被废,此罪一也;尔等妄传石人谶语,蛊惑人心,颠覆朝廷,此罪二也,凡此二罪,罪罪当诛。”说罢,便跳出两三百个玄机处的人来,大门屋顶全部站满了人,然后向众人杀去,那些江湖侠客本共有七十二人,于冬明死后只剩七十一人了,本来也各个都是高手,若是平时,玄机处也不敢轻易与他们交锋,但是现在这些人各个在迷药的作用下手脚无力,只能任人宰杀,只有那没有喝酒的几人与之奋死相抗,那几人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玄机处一时也无法制服,但几人也难以逃脱。
就在僵斗之时,只见一人身中迷药,却依然还能拼死相抗,只见一掌将王鹤击倒,正好倒在了毛骧脚下,此人正是襄阳王之,毛骧气急败坏,使出一掌丹冥气功,将王之打退近两丈之远,王之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汪夏杰的脚下,汪夏杰扶住王之,王之一把抓住汪夏杰的衣袖说道:“襄阳有一女唤作王雪灵,三岁余,其母已殁,托付与君了。”说完便死了,汪夏杰用手合上了眼,说:“请君放心,我汪某若能出得去,定然照顾好令爱。”
此时只见那玄机处的围了上来,其余的人都已经被杀,剩下的几个神志清醒的人抱作一团,只见那毛骧右手一挥,周围人都冲了上去,那王钰喊到:“这么下去,我们几个迟早都得死,得想个办法啊。”汪夏杰说道:“这府衙之中,几面都有了埋伏,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最薄弱,那就是毛骧站的地方,他自恃功夫高强,后堂之中定然少埋伏。”钱桐吼道:“汪诸葛,可靠不。”汪夏杰:“可不可靠都得试一试,这是唯一能想到的突破口,我和郭大侠冲在前面,直攻毛骧两腋,盘海大师、三弟、大哥在右侧,王钰、钱桐、吴煌你们三位在左侧,赵渺、刘垚、柴达你们三位在后面,一起冲啊。”说罢,几人迅速战成一列向毛骧冲去,毛骧被几人的出招有点意外,但有迅速聚神,使出督冥气功,此功乃是独步冥功之中的最高层,需调动全身脉络,因聚全身幽冥之气,对人体损害极大,故有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说法。如今这毛骧不想放过他们,所以使出这一招,但不料那汪夏杰、郭启云直击其两腋,而两腋正是独步冥功的运功之时的弱点所在,毛骧仓促之间赶紧打出这一招,而两腋也正中汪、郭二人各一张,只见那几人还是被打翻在地,由于汪、郭两人在前,两人使掌的右手及右祍衣服全部被打烂,汪夏杰此时看见郭启云的右肩挨了一掌,但那掌却不是毛骧的,掌印呈青紫色,由内向外,其色由深而浅色,这种掌法汪夏杰最清楚,正是张春离的掌法,但此刻汪夏杰来不及思索太多,趁着毛骧瘫倒在地,招呼几人越过后堂大墙而跑。
那毛骧刚运完功,又挨了两掌,口中早就淤积满了鲜血,动弹不得,只有那金陵四秀和其余人都追了上去。
再说那几人翻过墙后,后面跑去,只听见有人喊:“吴煌、赵渺、刘垚和盘海几位兄弟在后面被缠住了。”钱桐转身就说:“我去救他们。”汪夏杰拦住:“此去凶多吉少啊。”那王钰说道:“我们山东五怪缺一不可,你不要拦了。”钱桐:“对,缺一不可。”汪夏杰便说道:“那我也去。”傅秋成也喝到:“我也去。”众人也都喊道:“我们也去。”
于是大家有折回原处,只见那几人正在与金陵四秀在厮杀中,而周围也都是玄机处的人,大家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奈何对面人多,几人再厉害也支撑不住。罗士贤一柄长剑从背后刺向王钰,刘垚看见后,急忙阻挡,自己被剑给此刺中了,倒在了王钰怀中,刘垚喊了一身大哥便气绝身亡了。王钰悲痛欲绝,正在跟余庆泽缠斗中的赵渺看见了,也悲愤交加,一掌向罗士贤打去,却不料露出破绽,被余庆泽一掌打在地上,那余庆泽擅使刀片,只见余庆泽右手一挥,一片小刀片向赵渺划去正中其咽喉,然后刀片迅速地飞回其袖中,刀片不见半点血迹,而赵渺也当场毙命。蒋瓛擅使折扇,折扇之中藏有银针,盘海大师与数人打斗因而早就疲惫不堪,蒋瓛打开折扇银针飞速而出,向盘海大师射去,盘海大师勉强躲了过去,接着,蒋瓛又是一放,但这次不同,几个回合下来,蒋瓛早已熟知了盘海避躲规律,蒋瓛先是虚放一招,盘海便像以往向右躲去,但谁知蒋瓛早预测到他要向右躲去,便把扇子向右一挪放出银针,要在平时,盘海也能及时躲过,可如今早就疲惫不已,反应跟不上来,那银针竖着三枚正好扎在了颈部,盘海大师当场殒命。余庆泽在杀完赵渺之后,向正在跟王鹤撕打的吴煌攻击去,吴煌赶忙闪躲,不料被王鹤抓住机会,一刀将其头砍下,滚落在地。
汪夏杰看到后喊到:“不可恋战了,速速撤退,要不然都得死。”柴达吼道:“你们都走,我殿后,快走!”众人本想帮柴达,不料柴达一再要求,众人只得离去,那柴达一人与玄机处几十人撕打在一起,不一会儿,玄机处人越来越多,柴达在众人的翘望中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