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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来乍到

(注:李凌,多写作李陵,古代陵通凌,凌取高度,对应李广的广度)

大叔话锋一转,“你们到这边有什么想找的老物件没,别的帮不上你们,这一带的人文地理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我对历史比较感兴趣,史学界有句话说得好,历史真相只有一个,我们所了解的只是无限接近真相,比如,历史上说赵括是纸上谈兵,可是据我所知,长平之战前廉颇跟王龁对峙了三年,都只能固守,为什么赵括换了廉颇,秦国却暗中换白起做主帅?”捏了颗蚕豆放进嘴里接着说,“而且,在断粮46天的情况下,赵括还能亲自率军突围,只可惜被乱箭射死,之后40万人投降被活埋,总共死了45万,也就是说真正战斗中被杀的只有5万,而秦军将全国15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充军,秦昭襄王亲自督战,可以说是倾全国之力,但是却死伤过半,这样的战绩,却被说成纸上谈兵,这不奇怪吗?”

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李牧,呃……话说大叔,您……姓李这事儿是真的吗?”

“这是祖宗留下的,可不敢随便改,呵呵……”大叔抓了把蚕豆往嘴了送了一颗:“我就是李牧祖爷的后代,李姓虽然经唐朝后成为第一大姓,遍布全国,可是自春秋战国到现在,李姓主要有两大支,一个是陇西李氏,另一个就是李牧祖爷的后代赵郡李氏,祖上说,李唐王朝实际上是赵郡李氏,可是李牧祖爷杀了很多匈奴人,突厥人是匈奴人的后裔,而李广、李凌是陇西李氏,李广受匈奴人尊敬,被称为飞将军,而李凌是匈奴人的女婿,大唐为了避免突厥的仇视和获得陇西士族的支持,就对外说是李凌的后代……”

“哦,难怪,他和秦国大将李信同宗,赵国和秦国也同宗,赵国地震后,国内饥荒,虽然李信在历史上的名头没有李牧响,可在秦国也是风头正盛,秦始皇面前的红人,而且李家在秦国的根基也胜于赵国,当年李家老祖宗留下5000字的《道德经》出函谷关入秦到终南山隐居,不就是认为最终秦国才是净土吗?如果没有合情合理的地方,秦国的离间计也不那么容易屡屡得逞。倒是廉颇,先是投奔了魏国,后来又投奔楚国,却也成就了千古美名,伍子胥不也从来没被人说成过汉奸吗?哦,汉奸是后来才有的称呼,楚奸呵呵,看来那些仅有半壁江山还妄自尊大,不励精图治却整天怀疑别人想要学自家谋权篡位的人才应该被历史所唾弃,只是赵括有些可惜……”

“是啊,所以我们陵卫对赵括将军和李牧祖爷的墓也特别重视。”大叔接道。

他是护陵人,三句不离本行不稀罕,可是我们既不是护陵的也不是d a o墓的,可不能老提陵墓,于是就开始转移话题:“我们来主要是杨总想看看这边的中药材,我正好没什么事,就一起过来了,你们这儿主产哪些药材啊?”

“我们县主产柴胡、花椒啥的,河对面就是河南,那边多,丹参、连翘、防风、板蓝根啥的,邻近的三门峡卢氏县,还有沁阳县,也就是以前的怀庆府,怀山药、怀牛膝、怀菊花、怀地黄合称四大怀药,就是因为产自怀庆府而得名……”大叔说起药材也如数家珍。

我端起酒杯,“有熟人的话给我们介绍一下呗。”说完一举杯,喝了一口酒。

“是啊大叔,”杨华强也喝了一口。

大叔也端起酒杯,可是听我说让介绍做药材的就没喝,“我知道这边的药材是因为我们自己也采药,可我们是采来自己用的,经常风吹日晒雨淋的,所以除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还有防寒、防暑、防风湿的,以及解毒驱虫的……”说到这儿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杯子,从内兜摸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杨华强:“这是解蛇虫毒用的。”

杨华强一摆手:“哎,我们是收药,又不是采药,用不着这个,呵呵……”

说话间车到终点站了,大叔把敬一杯上的商标揭下来,掏出笔写了一串数字,交给杨华强:“大恩不言谢,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啊。”杨华强把商标装内兜站起身。

我也站起身,朝大叔一拱手:“有缘再见,我们就告辞了。”

“好”,说着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我们也不由自主地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于是我们就告别先下车了。

下车就给杨青芦打电话,不只是没接,还给挂了。

“啥情况?”杨华强问。

“没接……几种可能,猜一下:

一,就在站外;二,在开会或有事不方便接;三,你说一种可能……”

持票排队出来,杨华强说:“再给他打一个吧。”

“你猜完了再打。”我拿出手机,掀起前盖说。

“猜什么呢?”身后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声音很熟悉,回头一看,杨青芦。

“你猜”,我哈哈一笑。

“你猜我猜不猜?”杨青芦狡猾地一笑。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我说完,我们同时哈哈大笑着握手,然后杨青芦握着杨华强的手说:“我代表涉县人民欢迎杨老板来我们这儿投资啊,有需要我们协助和效劳的地方,杨老板随时吩咐!”

“也就看看你们这边的药材,你安排吧。”这时杨华强电话响了,“我接个电话。”

“好,那咱们先吃饭,走,上车。”杨青芦打头走到面包车左侧打开车门:“两位老板请上车!”

“呵,警车啊……”杨华强惊叹。

“刚在附近执行完任务没事了,本来要回去换车的,一看时间,你们差不多也该到了,就先过来了。”等我们上车坐好,杨青芦关上门然后从后边绕到副驾驶坐好,对司机说:“走吧,先去单位换车。”

起步绕前车的时候,我习惯性地透过车窗向后扫了一眼,两个熟悉的身影匆匆上了一辆黑色大众。

刚要提醒杨青芦有车跟着,那辆大众就加速将我们超过,扬长而去了。

我也不想来了就给人添麻烦,用肘碰了碰杨华强,指了指那辆车,悄悄说:“商标给我一下。”

杨华强看着那辆车,夹出商标递给我:“什么情况?”

“没事,我记个电话。”我接过商标,打开手机把电话号码存上了,又递了回去。然后把手机往裤兜塞,结果坐车上不太好塞,于是就顺手往外套兜里塞,手机放兜里我习惯性的从外面拍一拍,这一拍感觉鼓鼓的,摸出来一看,这不是大叔的解毒药吗?

我拿药瓶给杨华强看,他很惊讶:“你啥时候顺的?”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一脸无辜。

“后胎漏气了,得先去趟汽修厂,前边不远了,你们走着过去吧。”说着,司机把车顺到路边汽修厂门店前。

“把车先放这儿吧,吃完饭回来再说。”杨青芦说着,我们下了车。

汽修厂师傅一看是警车,利索地跑过来,“稍等,我去拿千斤顶。”

我们走出没多远,忽然“啊……”一声从汽修厂传来。

杨青芦去开车了,我和杨华强又返回去一看,十八九岁的汽修师傅可能因为年纪小吓坏了,坐在地上直嚎,一条红色小蛇正在找缝躲藏,生物界有条定律,颜色越是鲜艳的东西,可能毒性越大,所以谁也不敢随便靠近小蛇。

我打开手机拍了张照片,找到百度知道,编辑内容:有人被此蛇咬伤,求此蛇详细信息。急!然后上传图片。因为当时3G网还没普及,速度很慢。

杨华强看了看修理师傅的伤口,“不要乱喊乱动,动的越频繁毒性扩散越快,把胳膊伸出来。”修理师傅把胳膊伸平,也不喊了。

这时汽修厂老板也跑过来了。“送急诊吧,虽然看不出毒性”,杨华强叹道。

我拿出解毒药,倒出一粒,递给汽修厂老板:“这个是解蛇虫毒的土药,给医生化验一下,如果有效就让医生酌情使用吧。”

“谢谢”,汽修厂老板接过药丸,看着我手里的瓷瓶说:“我能看看你的瓶子吗?”

我把瓷瓶递过去,他拿在手里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又看:“这是汝窑的货啊,出手吗?肯定给你个好价钱。”

“回头再说吧,你伙计还等着你呢!”我接过瓶子,哭笑不得。“那蛇”,我一指刚才的地方才发现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杨青芦开车过来了,我们上了车走了大概一刻钟,到了一个饭店,进了包间坐下,服务员进来把菜单递给杨青芦:“这是菜单。”

“请问,卫生间在哪?”我站起来就朝门口走。

“出门右转,走到头右侧。”服务员一手持本,一手持笔侧头回道。

我出来直奔卫生间,边走边播守陵大叔的电话,“喂,哪位?”电话另一头问。

“您好,请问是李大叔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今天同行的小李,解毒药是您放我兜里的吗?”

“哦,出门在外,留着防身吧,还有事吗?”

“还有个情况,出了火车站我看见那两个女生了,上了一辆黑色帕萨特,冀D开头的……”

“好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们,我正带她们转圈呢,先挂了……嘟嘟嘟……”

看了看百度知道,刚传上去,于是合上手机,洗了把脸,出来看到另一侧有一泔水桶,一只小狗在边上舔着桶上流下来的糟饭菜汤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包间。

“来,再点几个菜,我们已经点了几个了。”杨青芦把菜单递给我。

我接过菜单,看了看,“都点了什么了?”

“鱼香肉丝,木须肉,宫保鸡丁,大盘鸡,毛血旺,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服务员报了一遍。

“宫保鸡丁和大盘鸡撤一个吧,再添个酸辣豆芽,嗯,还要个水煮花生米”,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我们不习惯西北风味的,你觉得应该把哪个撤掉?”

“大盘**?”,服务员试探着问。

“好,听你的。”我看了一眼餐具:“能上壶水吗?”

“可以,茶水还是白水?”

“贵店是什么茶?”

“茉莉花茶,菊花茶。”

“有绿茶吗?”

“不好意思,没有。”

“可以去买吗?我们加钱。”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走不开。”

“好吧,那就来壶白开水吧,谢谢。”

“您客气啦。”说完就出去了。

我走到窗前,把窗户和纱窗都打开,等进来了几只苍蝇才又关好如初。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只想要一壶白开水?”杨青芦笑问。

“你看出来啦,哈哈……”我拿起水杯看了看卫生情况,还不错,挺干净的。

“你是想跟人聊天啊?”杨华强也乐了。

“想要知道你和一个陌生人之间未来的关系是敌是友,最快的方式是什么?”我郑重其事地问。

“是什么?”他们俩同时问道。

“哈哈,就是问呐,嘿,你想跟我做朋友还是敌人?”正说着,服务员把水提进来了,一下提了两暖壶热水。

“哎呦,坏了,还没要酒,久和酒谐音,酒即是久,呃,给我们来点酒可以吗?”我趁服务员还没出去,顺便开始要酒,同时两个暖壶分别给我和杨青芦倒了小半碗热水,又各放了块冰糖,我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搅起来。

“当然可以,几位想喝点什么酒?”服务员又拿起笔和本。

“贵店都有什么类型的酒?”我问。

“白酒,红酒,啤酒。”

“白的都哪几种香型的?”

“清香型,浓香型,酱香型。”

“度数最高的多少度?”

“68度。”

“好,就来68度的。”

“好的,稍等。”

服务员出去后,我问杨青芦:“青芦,会画太极图么?”

杨青芦说:“不会,怎么了?”说着把碗朝嘴边一凑就要喝水,我赶紧拦住:“等等,还不能喝,咱们玩个游戏,赢了才能喝。”

“什么游戏?”杨青芦不解。

我用餐巾纸卷成笔,蘸了碗里的冰糖水在跟前的桌面上画起太极图,:“来,跟我一起画,画完等苍蝇上去,只能上去一只,不能打死,从苍蝇上去开始计时,在上面时间长的赢。”

“可以,不过话说你这是想喝忘情水啊,这度数可容易断片儿啊。”杨青芦提醒道。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李家有位前辈,在情报方面的革命斗争中积累了很多宝贵经验,为中国的革命和解放事业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后来在他的晚年,利用闲暇时间写了本书,而我有幸曾经拜读过这本只有手写本的书。其中一章就是讲述如何利用现有有限资源获取和验证最多情报的方法,我这也是为了验证一下。”

把电扇关掉,还没画完,苍蝇闻着味就过来了,我这边两只,刚要朝杨青芦那边轰一只,他那边也飞过去一只。我这边先落下,一会儿,我这边的两只都跟醉了似的,东倒西歪,而另一边的一只却一直生龙活虎的。

“我输了,你可以喝了”,我哈哈一笑。

“你这是什么魔术,弄得我都不敢喝了……”

杨青芦确实有点发怵了。

“青芦,你经常来这儿吗?”我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可是没有确切证据也不便明说。

“是啊,怎么了?”杨青芦一头雾水。

“那这个服务员,你经常见吗?”从对话上感觉这个服务员是无辜的,我需要核实才能确认。

“基本上每次来都在吧,怎么,给你介绍一下?”杨青芦来了兴致。

这时服务员把酒拿过来了,我接过酒瓶,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家生意这么火,一定人手紧张吧,最近有新来的吗?”

“有,新来的那个也是你们亲戚吗?”服务员惊讶地问。

“什么叫也是我们亲戚?那是谁的亲戚?”职业习惯,杨青芦对细节比较敏感。

“她说是老板的亲戚,你们过来的时候来的,还指使我给你们送两壶水,我还以为是你们介绍来的。”服务员委屈地说。

“哦,是这样的,虽然不是亲戚,可我们确实认识,你让她过来一下吧,就说她大爷找她有事。”我说完,服务员回了一声“好吧”就出去了。“去个洗手间”随后我也跟了出去。

在洗手间旁的泔水桶边,小狗还在可怜巴巴地舔着沾在桶外的残羹剩饭,我吹了声口哨,然后跟小狗对视了10来秒,然后打了个手势,又吹了声口哨,还是对视了10来秒,依然不跟我走。正好看见服务员去送菜,我上前截住,问了一句:“那只可爱的小狗是谁家的?”

“我家的啊,怎么啦,没咬你吧?”服务员有点着急。

“没有没有。是这样的,我看它实在是饿得难受,反正我们的菜也吃不了,我喂它点儿,你去叫新来的吧。”

“没找着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服务员无奈地说。

“菜给我,你去端下一道吧。”我伸手接过宫保鸡丁直奔小狗:“小狗啊小狗,刘玄德备礼三顾茅庐请孔明,我李某人端菜三近厕所请小狗啊。”说着拨了一丁点菜在小狗旁边。

小狗吃完发现前方还有,直到跑进包间,如此一来,上的每道菜都先让小狗吃,确定没事人再吃。

菜上全,服务员刚要出去,杨青芦把她叫住了:“哎,让你叫的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行了,你也别难为她了,估计早跑了。”我给小狗喂过最后一道菜,朝窗外看着说道。

杨青芦拍桌子吼道:“我找人追查,非抓到她不可,太嚣张了。”

“先把这壶水带回去化验一下再说吧,八成是蒙汗药,看咱们英俊潇洒,身强力壮,

抢去当了法宝也说不定,你们这附近供奉什么的多?”说完我看小狗没事,就把它放地上了。

“我来看看。”杨华强提起壶往玻璃转台上倒了一点,先看了几秒,又闻了闻,然后拿出一个包,打开包,里面有小剪刀,镊子,指甲刀,银针,吸管,ph值试纸,医用胶带,纱布等等,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用移液器提取了点儿水滴在试纸上,过了几秒说:“就是蒙汗药”。

“我们这儿有个蜗皇宫,供奉的是女娲n n,跟这没关系吧?”杨青芦否定了这种联系。

“女娲n n是上古正神,人类的始源,肯定跟她老人家无关。”我联系当时形势提出了一种假设。

“这倒没准儿,”杨青芦若有所思:“最近几年,听说河南有一帮女的,到一个地方就招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去偏僻的场所寻欢作乐,不要钱,也不纠缠,据说也到过我们这儿,不过她们就跟打游击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没有受害人,没有证据,不能立案,也就没法调查,要抓她们确实很难。”

“也就是说,这帮女的有可能是一帮好色之徒啊,哈哈……”杨华强也乐了。

“也有可能是没有受害人的求财。”我看了一眼桌下,小狗很乖巧地摇着尾巴,在我腿侧蹭来蹭去。

“没有受害人的求财?”杨青芦思考了一下,“怎么讲?”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有女人想要孩子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当然了,电线杆上重金求子的小广告都是骗人的,但凡是能骗人的都有一定的合理性,说明有市场需求,对不对?”说着我倒了大半碗有蒙汗药的水,放到地上。

继续说:“如果你们当中的一位,认识很多这样的香港女人,又有能力在内地组织和安排这样的事,帮香港客户实现了愿望,组织者也挣了客户的钱,内地那些献身的没准儿也能多少拿点儿,就算没有,那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坏处呢?”

“所以,用蒙汗药绑人有可能是跟这相关而衍生出来的行当……”杨青芦思路很快。

“那也不错啊,也算是一段奇遇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可以一试,哈哈……”杨华强指了指桌子下面。

小狗趴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们担心的是可能有更糟糕的情况”,杨青芦手机响了,“喂,嗯,对对,上来吧,201。”挂了电话继续说:“如果那个组织者或团伙是拐骗来的女孩儿,或一直是团伙内部像养殖一样繁殖出来的,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像养猪牛羊一样强制她们做这种勾当,把她们当成生孩子的工具,等生下孩子再把孩子卖掉来挣钱的话,那就是犯罪。”

“是啊,如果按18岁开始每年一胎,男女出生概率各50%,留女孩卖男孩,一个18岁的女孩,过20年要生10个女孩,第二十年已经有一个女孩又生了1个女孩,呃,给你们出个小学数学题,假设是从30年前开始,到现在的总人口是多少,男孩和女孩共生了多少?”

“我靠,这么难的题是小学的吗?”杨华强看了看表:“也该到了吧?”

刚说完杨青芦联系的人就到了,是位四十左右的大哥。

“服务员,添两套餐具……”杨青芦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同时我们都站起来了。

“我来隆重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同学,这是杨华强,安国大药商,以后你们多联系,这位是李世靖,这位是我们这里大名鼎鼎的柴胡大哥,因为这边的柴胡都找柴胡大哥,所以有这个称号,叫大名倒没几个人知道哈哈……方圆百里的经纪没有他不认识的!来来来,都坐。”

于是坐下开始倒酒,不过酒倒没喝多少,杨青芦晚上还要出任务,不能喝酒;柴胡大哥开着车,喝了一瓶啤酒;我和杨华强下午喝了不少,也都只喝了一瓶啤酒,主要商量了一下都看哪些药材,然后确定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从饭店出来就直奔酒店了,在三楼开了个临街的双人间,杨青芦进去检查了一下物品,然后把窗户关紧,窗帘拉严,嘱咐我们:“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拉开窗帘,更不要开窗!”

我和衣朝临窗的床上一躺:“怎么,这解放都60多年了,人民民主专政也50多年了,还有特务反动派贼心不死,胆敢在革命圣地兴风作浪?”

“那倒不至于,主要是这儿是河南河北山西三省交界,一旦有事涉及另外两省的地区,因为管辖权的问题会比较麻烦。”杨青芦两手一摊做个无奈的手势。

“好吧,你先去忙吧。”我确实也有点困了,这几天没睡好,眼都快睁不开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杨青芦看了看表,“现在10点,早上6点起的话,你们还有8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呃,……杨总,我们这里是贫困县,你收一块钱的药材,就能解决一个人一天的吃饭问题,我在这里代表乡亲们谢谢你了!”

“我个人对于药材市场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区域价格差异,运输成本等因素都可能导致我收还不如卖到当地合适的局面,很多山里救命的药材运不出去,却被当成饲料喂猪,被当成柴烧掉,而很多人有点钱甚至借钱扔进股市去供养那些吸血鬼,天天有因为股票赔钱跳楼的也没见有人要求查封股市,却天天有嫌比菜还便宜的药贵的。不挣昧良心的钱很难发财,很多西药为什么那么贵?不是因为药品本身的成本高,而是他们研制的药是用来治疗他们研制的病的,也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是研制出病的费用,二是研制出药的费用,三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费用三座大山都压在患者身上。而我们不能学他们,只能是本着尽人事听天命的原则,你说呢?”

“我对这些不太懂,我只想你们和乡亲们都能有钱挣,明天见。”杨青芦摆摆手走了。

“明天见。”

“我先睡会儿啊,有点困。”我说着把鞋蹬掉,被子搭肚子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嘭嘭嘭……”睡得正香听到窗户响,睁眼一看,灯开着,杨华强不见了,我到卫生间把镜子拆下来,悄悄从窗帘下对着外面放到窗台,然后把屋里两把椅子搬到窗下,一把在下边支撑,另一把斜架在上边顶住镜子防止掉下来。

忙活完手机响了,“喂,小李,我们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跑了,你们小心。”

“好的,对了,今天有位修车师傅被蛇咬伤了,不知道毒性,给了他一颗备用,另外这瓶子得还你啊,当时汽修厂老板看见眼都直了,说是汝窑的东西。”我可不愿意身带贵重物品,《道德经》说得好,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那是他眼拙,瓶子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还多着呢,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说完就挂了。

我去检查了一下们,从里面反锁的,难道杨华强从窗户出去的?莫非刚才是他在敲窗户?想到这我赶紧到窗前把凳子拿开,一拉开窗帘

“啊……”窗外一声尖叫有个东西就掉下去了,我也吓一跳,本能地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咕噔”一把椅子被我碰倒了。

“啥时候了不睡觉,干啥呢?”杨华强的声音。

我循声找过去才发现他窝在床下,“你这是干啥呢,有床不睡,下边凉快是吧?”

“舒服和安全相比,哪个重要?”说着打了个哈欠。

“那你安全着吧,我舒服着去了。”看了看时间,1点了,把窗帘拉上,用别针挂上两个小铃铛,朝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洗漱完,杨青芦也到了,“酒店保安说昨晚的监控拍到有人从这儿掉下去了,还好没出人命,否则你们就得配合调查,哪也去不了。”

“哦,那就好。”我说完想起那块镜子还在窗台,“来,给你看看怎么回事……”把窗帘拉上,把镜子取下来,:“看到没,照妖镜,没它昨晚上可就没得睡了哈哈……”

“真有你的……”杨青芦也乐了。

“走吧”,杨华强收拾好就去吃早点,然后先去涉县药市,杨青芦也只知道有药市,不知道开市还有日子,结果日子不对,药市没人。

跟柴胡大哥定的是下午去河南,上午这就闲下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去景点转转吧,这边有蜗皇宫和一二九师司令部旧址,先去哪儿?”杨青芦问。

“一二九师师长是刘伯承元帅吧?”我想起点儿什么。

“是啊,刘邓大军的指挥部,第二代领导集体核心从这里走来,涉县每年上亿的扶贫款就是沾了小,平同志的光啊。”杨青芦介绍着。

“哦,我舅曾做过刘伯,承元帅的警卫,我也就是来看看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看着青砖白灰垒的建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看到简陋的办公和居住环境,再想想现在的居住环境,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楚宫华美亡于吴,吴宫巍峨亡于越,秦修长城,未曾亡于关外之胡而亡于宫内之胡;汉建煌宫,高祖见围于白登,险亡;同样国,军衣、食、住、行、武器样样远胜于共,军,同样败于共,军重蹈历史的覆辙,今天的解放军能吸取教训吗?不,需要吸取教训的不是军队,而是民心,民心所向,无往不胜;民心所离,无往不败!民心如水,疏胜于堵,可是如今,民心之水皆欲高而势低,如何是好?

“后边山上还有景点吗?”我指了指山上。

“那是将军岭,因为刘,伯承、徐,向前、李达、黄镇、王新亭等原一二九师领导人的骨灰撒在这座山上,所以被称为将军岭。”杨青芦介绍。

“我上去向革命前辈问个好,你们去不去?”我凝神看了看山上翠绿的柏树。

“我去过很多次,就不上去了。”

“我也不去了,还要去很多地方,我还是省点劲吧。”

“那我上去了,你们不用等我,下来我去找你们。”我边往上走边回头说道。

越往上爬山体越是壮观,越朝里走环境越是清幽,“北倚娲皇,南濯清漳,东抵清阳,西枕太行。真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一拱手,“娲皇n n在上,各位革命前辈英灵在上,晚辈在这儿有礼了!时移世易,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历史使命,尽管晚辈才疏学浅,文未必能安邦,武未必能定国,今有太行清漳为证,我定为这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同人类共存共生而努力奋斗。”

说完我转身就要往回走,可刚要落脚却愣住了,一条青蛇正盘在我脚下吐着信子。我赶紧掏出解毒药,倒出一粒用唇噙住,慢慢放回脚步,心想我非自己上来干嘛,麻烦惹上,躲是躲不掉了,于是往后退了几步,一回头,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青蛇在草木的掩护下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了,最后在三尺外停下了,都不断吐着信子,我心说,完了完了,这么多蛇一条咬一口,解毒药也救不了啊,我不能坐以待毙!赶紧摸出一个小刀,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只要有一条蛇咬,我就割开静脉,吞下解药,然后打个120,这些蛇尽管多,可他们喜欢独吞,不喜欢分食,而大的又吞不下,所以它们只能做杀手,却成不了霸主,多条也只是多个杀手而已,这么一想反而不怕了。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蛇群的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啥意思,莫非是网开一面?还是将我赶进陷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龙潭虎穴今天小爷我也要闯一闯!”边走边给自个儿壮胆。

走着走着,没路了,前面是陡峭的山坡,没有着力点,后面是群蛇阵,看着那刀削般的石壁,我突然有种冲动,都这处境了,青史留名不太现实了,石壁留名吧,就走到石壁下,用小刀刻起来:

李氏一族代代清,

世家本纪皆常平。

靖康耻雪辙无覆,

赋诗一首留草名。

刚才光想着壮烈牺牲了,怎么就没意识到这石壁刻起来为什么如此轻松啊?这最后一句刻完,赶紧观察周围环境。

我敲了敲石壁,虽然较软,可是没有通透的声音,没有发现机关,也没有可以向上爬的地方,这可咋办?强跑呢?不试怎么知道不能绝处逢生!

我转身,仔细观察和规划起逃跑路线来。可是看着看着,发现这群蛇虽然很唬人,不过好像有一定的规则,因为之前在有草的地方没太注意,到了石壁前,基本没草了,甚至有一小片像是泥,再仔细瞧,这不就是双鱼太极图吗?既然是太极,就有阴阳,要达到阴阳和谐,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蛇群中一定有个阵眼,果然,有条红蛇在蛇阵中间,杀它有些困难,我便慢慢移动,蛇阵也随我的移动而移动,到了泥边上,我用脚试了试,确实是稀泥,我逐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貌似是一种祭祀仪式,就是为了把我逼进这个泥潭!

好吧,反正不想跟蛇群亲密接触,于是就走进泥里,“噗通”第二只脚还没迈就掉了下去。“嗵”掉进一条地下河,连翻带滚冲了10来米到一个水潭才稳了下来,从水潭翻出来,摸出手机,把电池抠出来,吹了一会儿,摸着干了才放进去,打开手电才看到,水潭是人工修的,照了照上面,像是两块浸了油漆的木板,类似弹簧门,有人掉下来后因为上面的作用力,还会重新关上。

水潭边是一个指示牌,一个方向是墓碑,一个是出口。心想,来都来了,啥样的墓得看看吧,于是来到墓碑前,上面用隶书刻着:

冯公韩上党郡守赵华阳君亭之墓

战国时期的人却用隶书,说明这墓可能是后迁过来的或者是鸠占鹊巢,能设置这么古怪机关入口的墓,尽管可能是疑冢,也不能随便动,咱又不是d a o墓的,留给考古学家对历史研究提供实证也好,里面还有什么机关很难说,不能糊里糊涂的交代在这儿,从将军岭到这里,方向、距离都很模糊,山里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还是赶紧走。

于是按照指示牌的方向朝出口走,忽然发现前方有亮光,于是加快了脚步,阳光!可是,光是通过山体缝隙照进来的,山体厚度目测至少百米,缝隙虽然很长,可是却连十公分都不到,于是继续顺着通道往前走,通道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个人猫着腰走,这样又走了约五分钟,出现了个岔口,没有指示牌,更重要的是也没有亮光了!我心说,这是他奶奶的什么出口!

苦笑着自言自语地打油道:“牢骚归牢骚,出口还得找。若是找不到,小命交代了。”

一般遇到左右问题的时候都为难的时候,否则就不会有左右为难这个成语传下来,所以我一般不在这上面浪费过多的时间,打开手电抬脚朝左边就走,走了几步感觉越来越宽阔,也能站直了,走着走着,突然有闪动的火光,赶紧关掉手电,悄悄摸过去偷眼观看,前面是一个跟我刚掉下来那个水潭差不多大小的潭子,不过却点着很多油灯,旁边有个指示牌,指向墓碑和入口。不远处也同样有个墓碑,却没刻着字,刚才标的出口没能出去,现在却又是入口,现在面临的就是走入口看个究竟还是返回之前的岔口,走另一条通道。

走入口还不知道会需要什么,起码返回去的路是走过的,应该是安全的,于是打开手电往回返,走到岔口,然后从另一条通道开始走,走着走着也发现闪动的亮光,过去一看,还是刚才的地方。这才仔细看,原来转过来的两个口很隐蔽,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

我静下来回顾了一下从进来到现在的情况,那个水潭和现在这个位置一样,大小,形状也一样,只是一个有水,一个有火,

旁边都有个墓碑,莫非这就是祭坛,或者就是墓主所在的位置?

又或者……

突然群蛇阵的形状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又或者,也是根据双鱼太极设计的?为了证实这种猜测,我朝入口的方向疾走,走了约摸五分钟看到了亮光,到了跟前,又是岔口。我还是从左边走,顺着通道又转回了进来时的水潭处,另一侧同样也有一个口,果然是同样的格局,这是转了一圈啊!到墓碑后面照了照,什么也没有。

这太极布局就是无限循环,无限循环的路如何走的出去!难道我注定要在此“闭关修炼”?或者成为祭品?

真是:

进来时难出亦难,生死只在一念间。

唯有好奇多奇险,事到如今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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