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武学文联系好后,钱诚带着他拜访了昝光辉和联想的焦阳,并跟他们说这半个月回老家看看,有什么事情先跟武学文联系,由他负责取活送货。
这天中午,钱诚又特意来到邹老师家,跟韩静师母说要近期回老家看看,过个七八天就回来。韩静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给家里老人带个好!钱诚谢过师母就离开了。7月12日,钱诚踏上返回林都的路程。
从去年九月初离开家乡十个多月,但是,却如真的离开一辈子那样。假若没有重生以前,现在的林都已经没有亲人,那个时候,亲属们为了生活分散在全国各地。可现在,他们还都在林都,这让钱诚倍感珍惜。
看着熟悉的K229绿皮火车,拿着淡青色的火车票,想着一天一夜普快的车程,难熬的旅程马上开始。还好钱诚买的是卧铺,到也还可以美美的睡几觉。
来到火车的卧铺车厢,将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行李架上,拎着提包爬上中铺,扫了几眼邻铺,好像有一对父女,一对情侣,还有一位中年人,钱诚没有理会他们,掏出一本《雍正皇帝》小说来,静静的看着,也不知道睡了多少觉,在狂吃狂吃熟悉的火车声中,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折磨,漫长的路程在林都市NC区结束了。
由于去往林都市的火车没有直达的,在车站附近吃过早餐后,钱诚又选择汽车前往林都市。
于新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女儿钱芸芸已经热好了馒头,钱芸芸今年十六岁,乌黑秀亮的头发编成麻花辨,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穿着条蓝灰色牛仔裤和T恤衫。
她学习比钱诚好很多,在省重点林都一中念高一。“妈,中午吃什么菜呀!家里只剩点土豆和鸡蛋了。”
于红梅温柔的看了一眼女儿,说道:“妈妈太累了,今天上午转了整个前进街道,把育龄妇女刚统计全,你炒个土豆片,给你钱再给你爸买两个咸鸭蛋。”
“好嘞!我这就去。”钱芸芸拿着钱跑了出去,刚出院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着家的方向走来,她仔细看看,大喊大叫的跑进屋里,“妈妈,我哥回来了,我哥回来了,”于新梅听说钱诚回来了,有些激动的问道:“芸芸,你说大诚回家了,是大诚回家了吗?”
钱芸芸报完信后,已经又跑了出去,在院子里抱着近一年未见的哥哥,“哥哥,你回来了!”“芸芸,想没想我啊?”钱诚乐呵呵的看着妹妹,此次回家钱诚并没有通知父母,想给家里人带来惊喜,他上午11点左右到的林都市,又去了市里的中国银行取了一万元钱,顺便买些熟食蔬菜才回来。
“妈,我回来了,”钱诚来到屋里对着正望着他的于新梅说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告诉家里一声,没出什么事吧!”
钱诚听完妈妈的话,知道妈妈担心他在外面惹了事情,“妈,您放心好了,我您还不解吗?就是想家了。”于新梅这时才醒过神来,对着钱芸芸说道:“快帮你哥把东西拿下来,这丫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说话间的功夫,钱诚已经把东西都放下了,“我爸还没下班吗?”钱诚问道,话音刚落,“大诚回来了!”钱志国进入家门,就听见了钱诚的声音,立刻问道:“怎么回来也不通知家里一声啊?没出什么事吧?”
钱诚乐了说道:“爸,您怎么和我妈问的话一样?能换一句别的嗑吗?”“这怂孩子,新梅,家里有菜吗?我出去买点。”钱志国问道,“爸,不用了,我都买好了!咱们收拾桌子就吃饭吧!下午你们还要上班呢!”说完钱诚和妹妹赶紧摆好饭桌,将买来的熟食装盘上桌,于新梅又麻溜儿的炒了两个素菜,一家人高高兴兴坐在一起吃了顿午餐。
饭后,钱诚将这近一年里的经历,有选择的告诉了父母,并从包里拿出了给父亲的茅台酒,给母亲的一套化妆品,还有一万元钱现金。
一家人顿时大眼瞅小眼,都呆住了,钱芸芸大声喊道:“哥哥,我的礼物呢?给我买一台电脑,我要一台电脑。”于新梅和钱志国立刻清醒过来,跑出去关门的,站起来关窗的,仿佛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要知道在1995年的林都市,像于新梅这种基层干部,钱志国这样学校的后勤职工,在每月只有二百六七的工资,钱诚父母是双职工,日子过得也照样拮据。
钱诚对着妹妹说道:“想着给你买台电脑,上午时间太短,没来的及转转,放心吧!哥哥肯定给你买。”又对着紧张的爸妈说道:“爸妈,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现在每月都有过万的收入,那边的朋友正在帮我办北京户口,过完年如果情况不变的话,我准备在北京买套大房子,把咱们全家都搬过去,你二老看看,成吗?”
钱志国夫妇两人看着钱诚,不禁有些激动,钱志国对着儿子说道:“大诚,你真的长大了,只要是不犯法,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去北京的事,暂时还不需要,芸芸还有两年高考,我们俩还有退休等问题,过两年再说吧!”
钱诚在家里放完`大爆竹',就拿着提包领着放暑假的妹妹,去市里转转准备买台电脑去了,可是家里的父母却是冷静不下来,他俩打电话跟单位请过假后,就坐在家里琢磨着事情。
钱志国对着妻子说道:“新梅,大诚的路让他自己去闯吧!他打小就机灵懂事,应该不会让我们操太多心。但是,大诚现在去了北京,这本不是我们的想法,这是个意外,可事情也要从两方面看,这其实也是给你的一个机会,要不然就让他找找他姥爷,毕竟是你的亲人,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啊!”
于新梅沉默了片刻,轻轻的说道:“也不知他是死活,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参与,我岁数小知道的不多,妈妈又不肯多和我谈一句,现在,妈妈已经去世十年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啊,假若父亲没有熬过那个多事的时代,我们又能去哪里找到我的两个哥哥。”
家里发生的事,钱诚是不会知道的,转了几家卖电器的商店,没有找到卖电脑的地方。
最后,大诚带着妹妹来到林都市最大的百货大楼,找到了销售电脑的柜台,也没具体问什么配置,那时候的电脑估计也就386或486两种配置,钱诚只是希望这台电脑能够满足芸芸的求知欲,对她将来的学习有些帮助,花了近万元购置这台联想电脑。
找个三轮车拉到家,安装完后钱诚也傻眼了,DOS系统的他也不会,扔下芸芸看了眼还在想事情的爸妈,跑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工具书,又马上赶回家里将书丢给一头雾水的芸芸,说道:“这个署假在完成自己的作业之后,再研究学习这些课程,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可是要有不懂的地方怎么办哪?”芸芸撒娇的说道,“问老师去!”钱诚说完走向客厅,看看于新梅说道:“妈,家里有什么事吗?您俩怎么没有上班去。”
于新梅深情地看着儿子,轻轻的说道:“我儿子有出息了,我和你爸反映不过来,让我俩缓缓就好了。”
钱诚乐了乐说道:“那好吧!慢慢缓,我出去找宋老三玩去了,晚上吃完饭再回家,您别等我了,我们疯玩会儿!”
“知道了,找同学去吧!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体!”于新梅关心的说道,“知道了!”钱诚的声音已经在门外了,钱志国问妻子:“大诚回北京前告诉他吧!能找到老人家最好,实在找不着,那也是没有办法,新梅,你说呢!”“行,那就听你的吧!”
钱诚溜达的去找高中同学宋文刚去了,当年他们班有十几个同学考入了大专院校,也有几个去参军去了,剩下十几个男女同学也都自谋职业,其中留在林都老家的也就五六个人,宋文刚是其中一个,家住在建林街附近,他们家是钱诚同学中最早做生意的,什么生意呢?
宋记豆腐房,开了有七八年了,钱诚印象中最好喝的豆浆非他家莫属,那时候上学不管路不路过,也要去喝上几杯。
宋文刚去市一幼接完大哥家的孩子大宝,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道身影站在那里,他心里还在嘀咕,这他么的谁呀,大门开着呢!你不进去跑这当门神呢?
只见那人抬起头来说道:“来者可是宋老三,”宋文刚听见来人言语,立即认出那是好友钱诚,“他妈的,我还说呐,这谁呀!门开着你进屋不得了,搁门口晃来晃去找打不是。原来是你小子,大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宝快叫叔叔!”
宋文刚说完领着孩子走了过来,钱诚迎向他两人抱了抱,钱诚问道:“老三,过的挺好的啊!”
“那必须的,咱守家待地的好着那!”两人边走边聊,钱诚也将近况简单的说说,宋文刚听说钱诚在北京闯荡,每月还有上万收入,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大诚,你这话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是不信,我们家豆腐房开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多说一年也就挣两三万。到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北京城里的人那么傻,钱是那么好赚的,还都让你给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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