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人被救走了?!”王老爷衣袖一甩的怒喝,让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打了个寒颤,然后把头低的更低了。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在把人处理掉之前出手,对方武艺高强又训练有素……。”
“闭嘴!这些都是借口,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处理不了,留你们还有什么用?”什么半路劫杀,不管那些人是什么人,难道杀一个老太婆和一个败家子会是什么难事吗?
王老爷冷哼着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咬牙切齿的眯着眼睛,脸上表情凶狠的让人不敢直视。
“老爷……。”一旁的护卫忍不住喊了一声,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王老爷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然后扭头望向说话的护卫。
“山洞里的事情呢?都处理好了?”别把人弄丢的同时,还让人把山洞里的事情也摸了个遍,要是这样的话,就算顺利离开京城,估计也得在主子面前引颈问罪。
“都已经按照事先计划的处理好了。”
“很好。” 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王老爷,想到什么的跟着问了一句
“主子那边呢?有联系上吗?”王老爷望着护卫。
“没有。”
“没有?”王老爷有些惊讶的望着回话的护卫。
怎么可能呢?之前是他这边忙着没空联系,主子那边天高皇帝远的没理由也跟着断了信息,难道有事?!王老爷狐疑的眯起眼睛。
“估计是最近京城戒严,所以消息受阻,看来朝廷是动真格的了。”护卫想着最近的京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朝廷什么时候没动过真格的?只是没有机会和名头而已,只要宋立堂没办法把东西带回京城,这次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成不了什么气候。”王老爷说着哼了一声。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继续留在京城?还是趁着朝廷没有发现先行离开?
“宋立堂那边有消息吗?”王老爷不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够消失得如此彻底,就算是个死人也还有具尸首,一个大活人想要瞒过这么多人的耳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护卫皱着眉头低声回应,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没想到出动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结果却是徒劳。
“该死的,难道还会长翅膀飞了不成?”就算宋立堂会飞,这会儿也应该飞到京城了才对,那朝廷早就大刀阔斧的铲除异己了,怎么可能这么出手这么慎重?
王老爷若有所思的一脸沉凝表情,让护卫看得也不觉紧紧皱眉。
“老爷,我们要继续等下去吗?”在联系不上主子,而宋立堂又不知所踪的现在,加上朝廷的动作频频,京城早就不是久留之地。
“试着再跟主子那边联系一下,如果还是联系不上的话,就趁着朝廷这边还没找到头上先离开京城,但是追杀宋立堂的事情绝对不能松懈,出城以后再行判断。”王老爷抬头望着护卫如是说道。
“是,属下明白。”护卫说着拱手领命,却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之前汇报情况的黑衣人始终跪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顺着视线同样看到黑衣人的王老爷,语气不快的冷声问道。
“老爷,那被带走的宋老夫人……。”
“你不是说不是对手吗?怎么?难道你还想将功补过?”王老爷语气嘲弄的哼了一声,让黑衣人自觉失职的低垂着头颅。
“老爷,你说会不会是宋府的人?”护卫语气猜疑的望着王老爷。
“你觉得宋府会有这样的人吗?如果有的话,朝廷会什么都不做?”就算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个疑心病重的大皇子难道也会不闻不问?王老爷可是一点都不相信。
“那会是什么人?”护卫困惑的望着王老爷。
“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才不能轻举妄动,反正想要利用宋老夫人来对付宋立堂已经不可能,如今再想把人找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与其如此,不如先做好眼前的本分。”王老爷说着哼了一声。
“那老爷的意思是?”护卫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不免紧张的等候着王老爷发落。
“派人去盯着宋府,随时汇报消息。”
“是!”
此时的宋府,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难得因为桑禄的回归,让众人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而宋羲黎终日陪着江夜歌琴棋书画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更是让府里的人乐见其成。
因为江夜歌终日跟宋羲黎腻在一起,而宋羲黎身边又有金柯守着,桑禄便显得有些多余,加上喜翠也不需要跟前跟后,所以顺势缠上了桑禄。
如今这府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除了宋羲黎和江夜歌之外,就数喜翠和桑禄了。
“二皇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江夜歌靠在宋羲黎身上低声问道。
“嗯!”宋羲黎低头望着有些懒散的江夜歌,不由得将人抱紧了一些,怕一不小心就让人滑出去了。
“看来,夫君的猜想是中了一半了。”等了这么几天,联系了这么几天,也找了这么几天,结果却渺无音讯的让人顿生疑窦。
“只是中了三成,接下来的才是重点。”宋羲黎说着在江夜歌头顶落下一吻,让后者抬头望着他。
“夫君,你说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最后等不及的会是谁呢?”江夜歌说着扬起嘴角,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是为夫我。”宋羲黎毫不犹豫的回答,换来江夜歌的轻声一笑。
“夫君真是越来越没耐性了。”江夜歌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在宋羲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是啊!”只有碰到你才会这样。宋羲黎说着低头望了一眼不知不觉睡着的江夜歌,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因为跟她说过以后,那些原本烦心的事情变得不再难缠,让他身子骨也渐渐恢复过来,偏偏他日渐康复,这怀里的女子却变得越来越嗜睡,而且容易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喜翠!……喜翠!”久久没见到人的宋羲黎,忍不住一声大喝,察觉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安稳的蠕动,这让他冷着脸望向匆匆跑近的喜翠眯起眼睛。
“公子?有何吩咐?”喜翠跑的有点喘,身后跟着始终面无表情的桑禄。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丢去杂役房,守着夫人。”宋羲黎没好气的丢下这句话,然后把江夜歌安放在软塌上,抓过一旁的被子把人盖好。
“是,喜翠知错!”急忙上前帮手的喜翠,在心里忍不住叨叨了两句,然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旁边木头一样站立的桑禄。
?还不是因为他,这个死木头。
“桑禄!”走到门口没发现有人跟着的宋羲黎,忍不住回头喊了一声,这才让桑禄转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呆子!”适时出现的金柯,望着一旁的桑禄哼了一声,而桑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把傅东找来,要做事了。”宋羲黎头也不回的丢下这句话,桑禄便跟着闪身消失,让金柯看得砸了一下嘴。
“金柯,派人去跟道长打个招呼。”
“什么?”金柯回神望着停下脚步的宋羲黎,差点不经意的撞了上去。
“……。”宋羲黎回头望着金柯没有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让金柯瞬间反应过来的急忙答应。
“是,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