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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改变

把小青记得那个夏天的午后不太热,“嘿,你们在干嘛呢?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有点过分了吧?”乔凡扔掉手中的书包,啐了口唾沫。

“小子,没事别乱跑,更别多管闲事,留着你的小命儿回家喝奶去吧,哈哈哈”,一众人嬉笑着嘲讽。乔凡懒得跟他们费口舌,一拳头就揍了过去,这下里面的场景就一片混乱了,只听见几人拳打脚踢和嚎啕大哭的声音,把小青躲在路边,眼睛都不敢睁,感觉里面没了声音,正准备往回跑,一不小心撞到了满身是血的乔凡的胸膛,校服上的胸牌膈的把小青头可疼了,抬头准备道歉,但还没来及开口,就见乔凡拉着那被欺负的男孩拼命的跑,后面一群高个子使劲儿的追。

其实早在高一入学的时候,把小青就认出他了,那即便满脸是血的样子,也挡不住他那异常帅气的独特气质,再加那个胸牌,一定是他没错了。本以为会在班级里肯定有很多哥们,可出乎把小青预料的是,平时竟然没有一人去搭理他。原来自从那次以后,那几个混混经常去找乔凡的麻烦,每次他都是一身血的拼命跑,很多同学都有看到。时间久了,关于他的传言就有了,他也懒得去解释,也就慢慢变得比较冷酷,懒得搭理人了。

“把小青,你来给大家说说你的答案,”把小青刚一直在神游,当老师叫她时,根本不知道老师问的是哪里,脸超级红,吞吞吐吐的,不过老师对好学生往往是比较宽容的,见半天没动静直接就让她坐下了,可还是不忘强调她是班级希望,要认真之类的话。把小青觉得很羞愧,但还是不忘默默的转头看了看乔凡,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没有睡觉,听的很认真,还有做笔记。他真的决定改变了吧!

“小扎扎别洗了该上学了,一会迟了我可不载你,刚好我也懒得送你,每天到你们学校门口那些女生都色迷迷的看着我,感觉要把我吃了特别难受,你不知道我每天都跟逃一样”,伊文大早上就在催促妹妹了。

“那你就得怪爸妈了,把你生得那么帅气,集所有优点于一身,再看看我,唉,对比总是会产生伤害的”,这锅伊扎可不背。

“又在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吃,每天都这么慢”,伊扎脑瓜又是一记敲。

“这个死伊文,又把我放在距学校五分钟的地方,气死我了,明明都快迟到了”,伊扎边跑边骂着,。

“哎呦,我咋这么倒霉啊,见鬼了谁啊?这么不长眼睛”,伊扎气喘吁吁的骂人,正在气头上的伊扎伸手就想打,可刚抬头,妈呀,这不是瘟神白威吗?不敢惹啊,赶紧逃吧,伊扎心里默念,可转身之际又被拎回来了。

“你迟到了”,白威一脸严肃,“怎么可能?我算好了的,还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迟到不存在的,白老师咱们没仇吧?不带你这样的呀”,伊扎很自信没有迟到,这条路她每天都走,时间上可是把握的很准的。

“不好意思,刚才也许没迟到,但这会儿是真的迟了,再说了,早上多锻炼对身体好,请吧”!看见白威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伊扎的暴脾气,真想从后面一脚踹飞他,可她要是有那个胆,也不至于被整的这么惨了。

她没跑两步,却看到大名鼎鼎的乔大侠竟然也在跑步,最近是怎么了?怪事非常多,乔凡平时别说来这么早还迟到跑步,早自习从来没见上的,“原来你们来这么早都会迟到,并且还要跑圈,早知道我就多睡会儿”,乔凡懊恼的向伊扎吐槽。

“我还在想呢,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今天想着来这么早了,关键是还乖乖的跑圈,太难得了,这在学校又是一大新闻”,自从乔凡换了座位后,和伊扎就慢慢熟络了,所以就很自然的聊上了,乔凡不回话就笑着看伊扎跑远,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了,经常想起那天教室的一幕幕,伊扎那呆呆的可爱动作,搞得他今早很早就醒来了,鬼使神差的就来了学校,刚好看见伊扎迟到,笨笨的被表哥耍的团团转,还蛮有意思的,那不如一起晨跑吧,应该会有不一样的乐趣。

清晨阳光照在那小小的跳动着的身影,冷风吹在脸上都感觉暖暖的,那光芒的跳动又和心跳的频率何其吻合,17岁多么美好的年纪,这之前是浪费了多少的时光,自己的17岁也是要泛着光的才对,乔凡从未像现在这样坚定过,好像种子终于扎了根一样,剩下的就是肆意生长,他狂奔着追上伊扎,将她高高举起原地旋转,大声的呼喊着:“谢谢你伊扎,我活过来了,我终于感受到自己活着了,是你让我知道我也拥有17岁,并且也可以泛着光”,落地的伊扎一顿干呕,就看着乔凡欢快的跑远了,还朝着她喊着:“谢谢了”,伊扎一脸懵,不明白这是闹的哪样,咒骂着神经病,很久的后来她才明白,那是乔凡决定不再过馄饨日子的重要时刻,难怪那一刻他才真正的像个孩子,笑得那么无所牵挂。

接下来的日子里,乔凡果然如他所说一样,很认真地听课,努力的和大家融为一体,还经常帮伊扎她们三人帮买水。才开始大家还不太习惯,经常拒绝他,但是次数多了,大家也都不好推辞了。他本就是善良的人,颜值又高,所以很快便和大家熟络了,大家也开始为他鸣不平,明明就不是那种冷酷的不良学生,一直被大家误会也不解释,乔凡都是很礼貌的笑笑敷衍过去,从来不多说什么。

把小青见到这般的乔凡,心里着实替他高兴。就连一开始最反对乔凡的姚尚伟,打篮球时都不忘叫上他这同桌,主要是有乔凡在,寨去观战的妹子就会多很多,这可是他们男生的福利,打的就越有劲了。而乔凡愿意每次都去,主要是伊扎和苏曼也每场不落,由于伊文篮球打的也特别好,从小就拉着伊扎一起玩,所以他会懂很多规则,看的时候也不会无聊,精彩的瞬间也会跟着欢呼,而那时候乔凡都会远远的看着她,那么纯真的笑容,是多么的可爱!

“嘿,兄弟,看什么呢?快回防了”,姚尚伟推了下,正看得发呆的乔凡,一场精彩的自由组织球赛,在姚尚伟的远投三分后完美收官。

“唉呀,累死了,不过今天真的打的挺爽的,你的球技越来越好,值得表扬”,姚尚伟拍了拍乔凡的肩膀,就屁颠儿的向苏曼跑去,“有没有很帅呀”,他接过苏曼手屋里的水,还不忘一直得瑟着。

“我的呢?”乔凡看向伊扎问道。

“什么?你的什么?”伊扎被问得一脸懵,乔凡指着姚尚伟手中的水一脸委屈的样子,伊扎下意识想去解释,那不是她们特意买的,而是老姚自己带的,但是好像会显得尴尬,就后知后觉的边跑边说:“我这就去买”,身后的乔凡看着她像个小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的,连跑步的姿势都那么可爱,心情就特别好。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麻烦让一让”,伊扎好像撞倒了人,但她连看都没看,就接着往前跑。

“我要是不让呢?”白威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接着喝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道歉了,况且我真的很急”。咦?这声音不是白老师的么她这才抬起头。伊扎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男生除了伊文,而且还是这种仰视的角度那完美的轮廓,滚动的喉结,结实的胸肌,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可惜她看不见白威此时得意的表情,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脸也越来越红,只当是自己跑的太快,这会儿又被吓的,定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白威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看时只见伊扎满脸通红,侧耳贴在胸口,自己却心跳越来越快,吓得他赶紧捏住伊扎的脸一把扯开,自己匆匆的离开了。身后的伊扎揉着脸,心里咒骂白威心眼儿不仅坏还小,明明撞疼的是自己,还要捏她。伊扎拎了一箱水匆匆赶回去,大家都还没散,乔凡本以为就只有自己有,但看见一扎给球队的每人发一瓶水,顿时有些小失落。

坐在办公室的白威一直盯着手发笑,搞得边上的女老师心里发慌,好奇地问:“白老师,您的手没什么问题吧?看您还挺开心的一直在笑”,“我笑了吗?没有吧”白威自己都没意识到,女老师很无奈的摇摇头,赶紧收拾东西下班了。

此时支开了邻居小伙伴的把小青,一个人悠悠地走到了曾经乔凡救人的小巷,还沿着他奔跑的路线,重复了一遍。那个充满活力的少年又回来了,球场上奋力跳跃的他是那么耀眼,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下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若隐若现,就连从发梢滑落的汗珠都显得有生命力,在起舞跳跃,还有那好看的弘二头肌,结实的腿部力量,无不展现着阳光男孩的男性魅力。谢谢时光能让她再次遇见,这一次她想勇敢,会和他一起作战,为他呐喊!

“伊扎今天不回去吃饭吗?大家都走了。”苏曼见放学了,伊扎还不动,就有些好奇。

“不了,今天我妈去姥姥家了,明天才回来”,伊扎一副可怜模样。

“巧了,我妈今天也不在,要不咱们出去吃吧,你周末都没时间陪我”。姚尚伟进来时,苏曼正在向伊扎撒娇。“你俩出去怎么能少了我,反正我家里没人管”老姚控诉,转头见乔凡也进来了,便约着一起去了。除了乔凡的三人,对各自的口味都很了解,直奔门口的串串去了。虽说几人目前算是挺熟了,但毕竟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难免有些别扭,尤其两位女生,本来大大咧咧的,完全不顾形象,可看着旁边的乔凡慢条斯理的,两人顿时不好意思,每次只夹一小口,乔凡见状还挺纳闷,但觉得还蛮可爱的,也就没说什么。

苏曼见锅里的大肉片都被姚尚伟吃干净了,特别生气的朝着伊扎喊到:“你干嘛吃那么小口,平时可没见你这样,这下可好都被这猪头吃完了”说着朝姚尚伟的头上给了一拳,“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伊扎特别委屈,“你俩那叫活该,让你们作”,姚尚伟特别得意的又去拿了些肉来,毕竟自家女神还是得伺候好的,乔凡正听得一头雾水,就见一坨菜叶子朝自己胸前飞来。那是伊扎夹了片最小的菜叶子,但还觉得一口塞不太雅观,想用筷子再撕碎点,可一用力整个菜都飞出去了,白衬衫瞬间被油渍染成黄色,伊扎急忙拿了些抽纸就要去擦,可手指刚出碰到,乔凡的表情突变,满脸通红,赶紧拿开她的手,伊扎以为弄疼他了,吓得赶紧道歉。

姚尚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乔大爷,你不要太顾及形象了,搞得她俩都放不开”。

“我就说她咋突然变得那么小心,以为是哪里不舒服,但又不敢问,其实是我不太能吃辣的,平时吃饭也不这样,但是觉得能大口吃饭才更有味道”,乔凡连忙解释。

“你丫的,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少吃多少肉”,苏曼一沾上吃的,就特别来劲,声音超大。

乔凡有点委屈,小声说着:“你们也没有问我啊,更何况你不是在减肥么?”。这下算是说到了苏曼的痛处,恨的咬牙切齿,她虽然不胖,但有一种叫自己觉得胖。

“不过你咋知道我在减肥的?是不是坐后面天天偷听我们讲话”,苏曼给了乔凡一记白眼,吓得他乖乖吃饭,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吃饱喝足的苏曼倒是正常了许多,“那个,乔大爷,刚我是太饿了,不是真的要朝你大声的,别放在心上啊”,看着苏曼给乔凡道歉的样子,伊扎和姚尚伟都笑得快岔气了。

就想起了以前小学时,苏曼抢老姚肉松饼的事了,那次吼得更凶,吓得姚尚伟直接坐地上嚎啕大哭,到后来苏曼道歉的样子,今天神还原,前面多强势,事后就有多怂,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这种情形了。一旁的乔凡看见伊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种由衷的开心,无忧无虑的,看着他们嬉闹那么轻松自在,很自然的表达此时此刻的情感,碰撞在一起光芒四射,照亮了他的那片天,让他更加想融入进去,成为其中发光的一份子。闹够了,大家都各自散了,乔凡回家白威已经在了。

“你咋才回来我都饿了”,白威头都没抬就催促着,“想吃什么,我这就做”,乔凡差点把待哺的白威给忘记了,“随便吧,反正你的手艺啥都好”。二十分钟后一碗色泽味俱全的炒面摆在了白威面前。

“怎么,你减肥啊”,看着就一碗,白威随口一问。

“我吃过了”,乔凡笑着回答。

“你小子不准备做饭,也不叫上我,害我等半天,明天就搬走”,白威有点不爽。

“也是他们临时约的”,乔凡觉得因为这事被赶走有点不划算,就多解释一句。

“他们?谁啊,据我所知你们什么朋友呀,说是不是又去混了”,白威有点担心。

“不是啦,是今天跟姚尚伟他们打完球,伊扎刚好老妈没在家,就一起出去吃了,话说你好啰嗦”,乔凡有点不耐烦。

“哦,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叫上我”。乔凡没搭理他,心想叫上他,大家都别吃饭了。

“不过你那衣服是怎么搞的,扔了吧”。乔凡这才想起来衣服脏了,用手摸了摸那块黄色印记,想起了伊扎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引起了白威的注意,乔凡急忙解释:“只是油渍,是伊扎……,算了,洗洗就好了,你不用管了”,乔凡觉得自从白威当了老师,事就变得特别多,还唠叨,带的自己有时费话都多了。

乔凡洗漱好到客厅还没坐下,白威又开始唠叨了:“你最近和姚尚伟他们走的很近啊,座位都换了,是有什么想法吗?”白威把杂志举得很高遮住点脸,看起来会显得波澜不惊,来掩饰此刻的紧张心情。

“我,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那一块学习好的挺多的,想着对我应该有所帮助”,乔凡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样,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白威看着他笑而不语。盯杂志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回想着白天的那一幕,真是个宝藏女孩总能给他惊喜,看着那有点婴儿肥的脸还真是真没忍住,一个人在那里傻笑,可想起那越来越快的心跳,白威顿时失了笑容。而这边伊扎也是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是白威那结实的胸膛,一会儿又是乔凡球场上的飒爽英姿,折腾的她很晚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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