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把东西收起来吧!”她挥了挥手让春暖退下。
“是!”春暖收起手中的妆匣盒,轻轻福身退出了正厅。
“呼――”佛拉娜深吐一口浊气,很快就收拾好了起伏的情绪。
人都到了四贝勒府上了,她还想什么呢?
既然选秀时都决定好了,那就不要乱想了!
她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会后悔。
而且现在后悔的后果她也承担不起!
况且有那闲时间想这,还不如想想如何在这后院生存下去吧!
今天的事儿,福晋能把手伸那么长,有一定程度上是四爷纵容的。
毕竟在清朝,只有嫡妻才是妻子,为了一个侍妾(格格),玩物(在古代侍妾格格的地位地下,甚至可以发卖。)去怪罪正妻,是不可能的。
根据赵广志打探来的意思,四爷很是看重嫡庶,所以在大阿哥弘晖没没生下来之前,福晋做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
但现在大阿哥没了,李氏的二阿哥也生下来了。
福晋再动手也是不成了。
以后李氏成了侧福晋对上福晋的筹码也多了一个有儿子!
不过她也没有去讨好李氏的想法,都一样是格格,李氏那里能给她多少好处?
就算要抱大腿的话,四爷的大腿不是更粗?还是金的呢!只要抱住了,什么没有?
咳咳!那啥……先不提李氏以后怎么样,就现在福晋还是福晋!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提这中间还隔着一级侧福晋了。
现在福晋才被罚,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但过了一段时间呢?
她可不认为因为一次罚,福晋就会收敛了,这事儿没成还吃了这么大的亏,落了这么大的脸面,福晋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想都知道,以后这府里会不太平,不过管她什么事?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一点都没宠爱的小萌新,可惹不起大佬啊!
佛拉娜:抱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今个儿四爷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是不会有心思去睡格格了。
毕竟不管暗里是怎么罚,明面上四爷都是为了福晋的身体想。
要是四爷刚罚了福晋,又睡了格格,那可事就真儿大发了!
哦!不对,是那个格格事儿大发了!
佛拉娜心里为四爷哀默0.1秒,真是睡自己的女人都要看时候,真是……太棒了!
想着佛拉娜起身进了寝室,叫来春暖给自己洗漱就寝。
明天一大早就要拜见福晋了,今晚可要早点好好睡一觉。
佛拉娜坐在木漆花雕梳妆铜镜前,朦胧暖黄的烛光为她的容颜铺上一层柔光更显绝色。
美人颌首轻垂,由着春暖打理着自己一袭及腰长发。
黑如蝶翼的睫毛微微轻颤,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梅花簪。
细白的小手指窝微陷,柔弱无骨,粉嫩圆润的指尖,无一处不美,竟把手中莹白的玉簪比下三分。
春暖低头认认真真的梳理着手中的墨发,发丝微凉宛如上好的绸缎,散发着怡人的幽香。
虽然有些担心,毕竟今天是主子第一天进府,要是主子爷叫格格侍寝呢?主子就这么睡了,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这些话她还是憋到了心里,主子的吩咐的事情,她只管听就是了。
她一个奴才,只要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有什么大事有主子顶着呢!落不到她身上!
这可是她第一天到主子身边伺候时,主子训戒她的话,她一直记着。
主子就是主子,既然是主子那主子的吩咐就一定要听!
事实上的确如佛拉娜所想,一直到酉时,前院也没人派人来通传。
佛拉娜一夜好眠睡到天微微亮,睁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床幔,还有些茫然缓缓眨眼,才想起自己已经到了四贝勒府上了。
“格格醒了?”一直注意着时间的春暖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佛拉娜还惦记着今天给福晋请安的事。
“回格格,现在才寅时(3:00-5:00)过半,奴才正打算叫格格起呢!”春暖扶起佛拉娜轻声答道。
“嗯,扶我洗漱吧!”
卯时去请安可不能迟到了。
好在佛拉娜年纪稚嫩(才十四呀!),不用上妆砌粉,只在洗漱后抹了简单的面霜。
穿了一身嫩绿雏菊夹袄旗装,小巧的一字头上插着几朵精致的珠花,一对光泽圆润的珍珠耳坠,为佛拉娜莹白灵动的小脸上,平添一份俏皮优雅。
佛拉娜轻巧的在原地转了个圈,一身简简单单的打扮,丝毫不减美色,更趁的佛拉娜灵动娇俏,宛如山间精灵不染一尘。
看的凝霜凝竹两人又一阵恍神。
一夜好眠的佛拉娜心情很好,醒来看到同为女人被自己的美貌迷惑心情就更好了!
开心的佛拉娜毫不吝啬的露出一抹微笑。
清润的眼底像含了一股清泉,眉眼弯弯露出两个小梨窝,显得小脸越发莹润甜美,看的几人心都化了。
“咳!格格现在已经快要卯时(5:00-7:00)了。”快要迟到了!!
最先回过神的春暖轻咳提醒到。
回神的凝霜凝竹纷纷低头装驼鸟,心中暗叹自家主子的容貌还真是……惑人!
她们一个女人都看呆了,要是主子爷那……光想想就一阵雀跃,主子受宠,她们这些奴才们的面子上才有光呀!
佛拉娜也带着春暖和凝竹出了茗秀苑,去福晋那里“报到”了。
刚出寝室佛拉娜就冻的打了个哆嗦,北方的三月天还冷的狠,连呼出的气都是白的,她就穿了一身单薄的旗装,根本挡不住,寒气简直往骨头里钻!
春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主子的异样,心疼的直皱眉。
这次来四贝勒府根本带不了什么东西,除了银票和首饰,就只能带几件旗装,最厚的就是主子身上的夹袄了。
可这才三月刚开头,主子这可怎么熬呀!
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奴婢担心的佛拉娜跟着凝霜踏着冷风去了正院。
冷风一吹她都有种皮肤裂开的错觉。
“凝竹,还要走多久才到正院呀?”
她脚都冻僵了,还要在冷风中,抵抗着想要把自己缩成球的本能,维持着基本的仪态,那滋味儿简直不要太酸爽。
还好自己没让春暖跟着,不然多一个人受冻不说,也没什么用。
“回格……格格,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凝竹到还好些,她毕竟是奴才,没有想主子那么娇生惯养的,但也不好受,说话间冷风嗖嗖的往嘴里灌,冻的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