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觉察到阮小芮的不对劲,想要询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阮小芮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假寐。
“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阿善压低声音询问。
丫鬟瘪瘪嘴,不愿意和阿善多言。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们如今身在此处只能听命于我,如果没了我的帮助,你们二人想要从这里出去谈何容易,所以你们最好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阿善警告道。
丫鬟听闻阿善所言后开始动摇起来,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开口告知,就在她打算开口时,阮小芮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景王爷的救命恩人。”
阿善听闻阮小芮所言后有些惊讶,赶紧凑过去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无意之中救了他,他告知了我他的身份之后,说是有事的话可以过来找他。”阮小芮面不改色地说道。
阿善想了想,眼睛顿时亮起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我们就可以利用此事从这里出去。”
阮小芮和丫鬟都疑惑不解地看向阿善,阿善解释道:“景王爷肯定还会记得你这个救命恩人,那么我们就可以给他传出消息去,让他想法子带人过来救我们。”
“话虽如此,可想要联系上景王爷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我们刚才得罪了那个看守之人。”
阿善不以为然,“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们给出的银子够多,他就会愿意帮我们,哪怕我们刚才得罪了他。”
阮小芮沉默片刻,将自己身上的银子交给阿善,让阿善去联系看守之人。
阿善并非是看上去那样木讷,反倒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就将看守之人哄得团团转,利用那些银子很轻易的就将纸条交给了那人。
只是他们这边的动静终究是被为首之人发现了,那人直接提溜着看守之人的衣领过来质问他们,“你们还敢说自己不是刺客,如今居然学会买通我们这边的人了,你当真以为我们这里的人多是随意试探之人吗?”
阿善忙不迭的解释,表示自己并非是这个意思,更何况他们只是想要找到季文景罢了。
“景王爷也是你们这等无名小卒想见就见的吗?”那人冷嘲热讽道。
阿善不满起来,“你怎能如此看不起我们?”
“你们有哪一点值得让人看得起吗?不就是一些想要来这边打听消息的敌军吗?”
听见对方依旧口出狂言诋毁他们,阿善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们此番来到这里是有要紧的事,你要是耽误了之后,景王爷怪追起来,可没人帮得了你们!”
“那么就直接让景王爷怪罪吧,我们也并不怕你们。”那人说道。
阿善还想要说些什么,对方却已经没了耐心,直接将阿善拖出去暴打一顿,并且警告阮小芮他们,若是再敢耍花招,他定是不会放过他们。
待众人离开后,丫鬟害怕的看向阮小芮。
“小姐,要不然我们就将真实身份说出来吧,说不定他们就不敢对我们这样了。”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
阮小芮抿唇沉默片刻,直接摇头说道:“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能暴露身份,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说吗?如今这边管事的人是兵马大将军。”
“即便是他们,看见王妃的时候,不也得敬三分吗?”
阮小芮冷笑起来,说道:“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兵马大将军此番带着王爷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撮合王爷和他的妹子吗?如果我将身份曝光,只会让他们更加忌惮我。”
丫鬟虽然不怎么聪明,可如今阮小芮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也无需多想这件事。”阮小芮说道。
丫鬟开始紧张起来,阮小芮想了想提醒道:“这个时候你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把我当做寻常人对待,不然的话只会让我们设身危险之中,明白了吗?”
丫鬟最终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阮小芮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安慰了两三句。
处理了这里的事情,阮小芮来到阿善跟前。
“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受苦受累了,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我们受过的。”
“你们都是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去承受那些拳打脚踢,更何况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想必是忌惮着我们的身份。”阿善挑眉说道。
阮小芮有些疑惑不解,不明白阿善此言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刚才那个人已经收到了那封信,知道我们是景王爷的救命恩人,那么他就不会对我们动手,如今只是警告一番,之后他想明白了,说不定自己就会将东西交给景王爷。”阿善说道。
闻言阮小芮愣怔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阿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没想到阿善面部改色,居然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如此好。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需要在此处等待消息就可以了。”阿善动了动有些酸疼的四肢,长叹一口气说道。
阮小芮抿唇想了想说道:“刚才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得谢谢你。”
阿善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如此。
……
“老大,刚才那封信你看过了吗?他们居然是景王爷的救命恩人,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景王爷,说不定还能够在王爷那里讨到好处。”有人提议。
那人却摇了摇头,“还是需要先将他们的身份调查清楚,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确定了他们是景王爷的救命恩人,才能将他们送过去。”
“是是是,老大考虑的周到,我们可以再等待一下消息。”下面的人忙不迭说道。
其实那人已经相信了阮小芮他们所言,只是他现在琢磨不透兵马大将军是什么意思,若是这边的事情一直是兵马大将军操劳,那么此时就无需告诉季文景。
他笑了笑,谁能想到堂堂储君来到这里之后,居然要听兵马大将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