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左棠,此时她正坐在一间装饰的极为豪华的屋子里,她一边打量着这屋子里的装饰,一边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赢得季文景的心。
亦或许是想的太出神了,嘴角边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阮小芮,你没有想到吧,本小姐被明贵妃娘娘留下来了,日后我们朝夕相处,咱咱们走着瞧。
……
就在左棠正得意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些声音。
“小姐,前面就是左棠小姐的屋子的。”
“一切可都打点妥当了,这止年轩地方虽然僻静了一点,可是景致应该是整个行宫里最好的了,贵妃娘娘看重左小姐,你们且不可怠慢了。”阮小芮一边走着,一边吩咐着,言谈举止中已然有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江嬷嬷是皇上派来调教阮小芮的,看到阮小芮有着如此出色的表现,自然是十分高兴。
就在江嬷嬷有一种“吾家小女出长成”的喜悦之时,左棠将阮小芮和江嬷嬷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修剪的十分精致的指甲重重的扣着桌几,发出了吱吱刺儿的声音。
就在她正准备拿起手边的茶壶丢在地上时,被自己的贴身丫鬟油墨劝住了:“小姐,你别忘了夫人交代的事情,眼下几位皇子中就数景王爷最得皇上的心思,你留下来是要出人头地的,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听了油墨的话,左棠看了看手里的被子,长叹了一口气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油墨,方才那些你也听到了,这阮小芮分明是故意争对我。”
“小姐,这有没有可能是娘娘授意的,即便是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更改娘娘娘的意思。”油墨走到左棠身边,让左棠坐了下来,到了杯茶给左棠。
左棠握着茶盏,细细的回想着油墨说的话,半响后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真的如此,我又如何出人头地。”
看着左棠一脸沮丧的样子,油墨心疼极了,她从七岁开始跟着左棠,这些年她对左棠尽心尽力,左棠待她也如亲姐妹一般,吃穿用度都同其他丫鬟不同。
她家的这位小姐,她是十分清楚的,自小都是被全家人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左棠自小也是处处要强,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
现在看见自家小姐这般模样,也是心疼极了。
“小姐,咱们不如先忍下今日,反正时日还长,总有机会的。”油墨小声说道。
“也是,离回宫还有些日子,况且景王爷有伤,明日开始你去搜寻一些治疗刀伤的食材,方子,本小姐的厨艺那么好,可是什么都做的来的。”说到这儿,左棠顿时有了底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是啊,小姐的厨艺可是名满京城,多少富家公子排着队等着吃小姐做的菜肴,奴婢敢保证,这阮大夫肯定不会这些。”油墨在提起自己小姐的优势自然是一脸的骄傲,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今儿也不出去迎接,就在这里等着就好,我要看看这个阮大夫的表现。”左棠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走到了梳妆镜前,整理了整理一点都不凌乱的头发。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阵阵有些杂乱的脚步由远及近,当左棠回过头时,这才看见阮I小芮等人已经进了屋子。
“阮大夫,你来了,快坐吧。”左棠并未起身,依旧坐在那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
这一幕,阮小芮到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江嬷嬷有些生气了,这阮小芮现在是三品女官,和左棠的父亲平起平坐,这左棠既没有品级也没有册封,即便是礼部尚书这女,这论起身份地位品级来,肯定不如阮小芮。
江嬷嬷原本想说教几句,却被阮小芮暗暗的阻止了。
阮小芮坐在了凳子上,自己到了杯茶,喝了起来,准备先听听这个左棠说什么。
只是坐了一阵子后,只听左棠问道:“不知道阮大夫在这个时间来找本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阮小芮微微一笑,环顾了一眼四周,说道:“这个房间布置的还满意吗?若是不满意我在着人给你添置一些物件儿,你自己选就是了。”
“这里是贵妃娘娘叫我住进来的,这里一切可都市贵妃娘娘亲自布置的,我当然喜欢了。”左棠一脸的得意。
“这个屋子是我差人布置的,时间有些仓促担心不和小姐的口味。”阮小芮微笑着说道。
“什么?”听了阮小芮的话,左棠瞬间就不淡定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也配给我收拾屋子,你是太高估自己了吧。”
看着左棠呲牙咧嘴的模样,阮小芮丝毫不恼怒,她悠哉悠哉的喝了一杯茶后,说道:“这也是贵妃娘娘的受益我做的,小姐若是不喜欢这里,大可去给贵妃娘娘说。”
阮小芮的话,让左棠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愤怒之余又多了一些失落。
原来在贵妃娘娘的心里,她可能到底有多少份量。
左棠心中郁闷一言不发,阮小芮也不啃气,自己喝着自己的茶,手腕上的一抹翠绿色引起了左棠的注意,当左棠看清了这个那一抹翠绿色后,顿时惊呆了。
阮小芮手腕的那一抹翠绿色,是翡翠手镯,叫做帝王绿,是翡翠中的极品,这年头就是皇后也没有几件,这个平民丫头怎么会有。
顺着镯子再看去,左棠这才发现今日阮小芮穿的可是贡缎,衣裳上的绣花的布料可是蜀锦,眼下并不是蜀锦盛产的季节。
看着阮小芮的装束,再看看自己,虽然也是绫罗绸缎,所带珠宝也是不是凡品,可是还不及阮小芮手腕上的一个镯子。
想到这儿,左棠的心里,好似燃起了一团烈火。
“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
左棠越想越生气,一时间没有忍住,拿起手边的茶壶,朝着阮小芮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