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云楠被吵醒,简单收拾一下,打开房门,外面站着冉夏寒。
“姑...姑奶奶。”冉夏寒讪讪笑了笑,“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宿了,该吃午饭了,不饿吗?”
“哦,知道了,你先去,我洗漱一下。”赶走冉夏寒,云楠伸了个懒腰,总感觉怪怪的,出来这么久,也不见墨无言来寻她。
冷水洗脸,顿时精神许多。
云楠带着飞舞下楼,冉夏寒坐了一桌,墨雨竹离他远远的,看她下来,不时扫一眼,见她看过来,快速扭头吃饭。
感到奇怪,云楠没多想,坐在冉夏寒旁边,吃饭,一边吃一边喂飞舞,它现在越来越荤素不忌。
“你的小黑蛇呢?”
“螣翼它不习惯这种环境,在契约空间修炼,它说它快要突破了。”
“哦。”
突然光线变暗,抬头一看是墨雨竹,冉夏寒嘘声。
“有事吗?”
“我...你,我二哥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对,就是这样。
“嗯,最近几天。”云楠心里暗笑,不打算拆穿她的小心思。
“那个,我们也要回去了,不如一起吧?”
“好。”那宠溺的语气,令墨雨竹浑身发颤。
“那就说定了。”落荒而逃。
众人在枫城休养几天,便启程回去,也不着急,游山玩水。终是在十天后回到帝都。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莫七匆忙赶来,扶手作揖,“云楠小姐,你去哪里了?主子到处寻你。”
“哦,我知道了。他呢?”
“主子...他”莫七嘘声。
“不敢见我?哦,那就算了。你先下去吧。”云楠赶人。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没关系,世上桃树千万棵,又不差他这一朵。
“不是,主子他”还没说完,就被云楠关在门外。这可咋办,主子他,唉。
云楠泡了个美美的花澡,这些天赶路的疲倦顿时消失无踪。
仔细想想,不对啊,墨无言要是有别的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整理好着装,云楠打开门去找墨无言,他应该在房间里。
敲敲门,无人应。
推开门,里面无人,云楠转身欲走,忽然听见有响动,走进卧室,还是没人。可那声音,不对,有密室。
云楠四处查找,终是在书架上找到了,花瓶拿不下来,转动两圈,从一面挂有字画的墙上出现一个门。
云楠小心翼翼下去,里面通道很长,蜿蜒曲折,直入地下。密室里有一张铁床,上面绑着一个人。
不,是墨无言。云楠飞快前去,被后面听见动静赶来的莫七拦住了。
“云楠小姐,你不能去。”莫七拦住云楠,“主子他现在分不清敌友,会伤害到你的。”
“怎么会这样?那也不能就这样绑着,让他伤害他自己。”云楠很是气愤,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主子他从小被人下了咒术,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咒发,神识不清。”
咒术?云楠走上前。
“小心。”莫七在旁护着她。
只见墨无言双眼泛红,神色狰狞,似在强忍着剧痛。
“不行,不能让他这样,有没有办法阻止咒发?”云楠不忍他这样凌虐自己。
莫七摇摇头,“主子看过许多大夫,也找过神医白风,都找不到解决办法。神医白风提议让主子找一些古籍,或许能从中找到方法。”
云楠检查一下墨无言的身体,发现他的左手臂上出现几道黑色纹理,疑问道:“他身上的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主子他小时候就有,只是那时还不明显。”
这些纹理攀附着向上,它的目的好像是,是心脏!
“不!这不是咒术,这是咒噬!是谁,给他下这么恶毒的咒噬!”云楠愤怒出声。
“咒噬?什么是咒噬?”莫七追问。
“咒噬,是针对魔族而设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咒噬是下在人的神魂上的,生生世世追随着,中了咒噬的人,会一步步迈入黑暗,最后成为魔族。修为越高,咒噬越强,咒噬发作时,犹如跌入地狱之火,痛不欲生。”云楠急哭,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云楠小姐,既然你知道,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你告诉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找到能救主子的药。”莫七单膝跪地,求她告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云楠着急忙慌,却忘了一个人。
对,听月楼。
“听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咒噬?”云楠在线呼唤。
“没办法,这是神的旨意,除非,除非你能超越神。”听月楼无聊的哈着气。
“什么?怎么可能?”云楠瞪大眼睛,看向正在受苦的墨无言,“那有没有办法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办法有到是有,只是治标不治本。”
“快说!”
“咳咳,他现在是灵师初期,你可以吹奏《莫问》暂时帮他压制。看样子他快要晋级了,那么你必须找到玄冥莲,否则届时《莫问》也没多大用了。”
“废话真多!”
云楠拿出忆尘,“莫七,立刻让你能使用的所以人去寻找玄冥莲。”
“玄冥莲?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莫七压制住心底的高兴。
“我也不知道,动用一切力量去查!”
“是。”莫七领命,出了密室,关上门,吩咐暗影守好,亲自去办。
不多时,墨无言房中传来一阵笛声,旋律空灵美妙。
墨无言听见笛声,渐渐安静下来,双眼泛红地看向云楠,神识慢慢恢复,疼痛如潮水般褪去。
“楠儿”低声呼喊。
‘别说话。’传音入耳。
云楠一遍又一遍吹奏着《莫问》,安抚着墨无言的神魂。
长时间使用精神力,消耗极快,有些力不从心。云楠咬牙坚持,离天亮快了。
月色消失,太阳升起。
墨无言睁开双眼,这是他自修炼以来过的最好的一个月圆之夜。
看到趴在他身旁的云楠,整个心都软了。
她,是我墨无言唯一的女人,如果你下次再敢伤她,哪怕与你俱焚也在所不惜。
心疼地抱着她,犹如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出了密室,放在床下,替她掖好被角。
“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