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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众妖之父巨龙提丰

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巨妖——提丰提丰在神话传说中就是风的拟人化所虚构的怪物,关于他的出生有不同的说法,一种是说大地之母盖亚(宙斯的祖母)因为不满宙斯对自己孩子泰坦的处置,便与黑暗冥渊神塔尔塔罗斯结合,生下了提丰;而另一个说法是宙斯劈开头颅,生出了雅典娜,赫拉心中怀了怨隙,便跑去祷告天父地母和塔尔塔罗斯,请他们赐个儿子,力量要远胜丈夫。此后她整年未与宙斯共枕,不受孕而生下提丰,传说降生之地在契里琼山洞。

关于提丰的外貌,同样是众说纷纭,最为有名的说法是提丰有一百个龙头,每张口中,暗色的蛇芯伸缩吞吐,一百双骇人的眼里不时喷出烈焰。它的吼声也变化多端:有时作人言,有时如牛吼,如狮啸,如犬吠,声若奔雷,响彻四极。而阿坡罗陀洛斯的《书库》则描述它自肩至股为人形,股以下如巨蟒。身量高出山岳之上,头顶触着星辰,一手在极东,另一手可以伸到极西。许多翅膀从它身上长出。毛发缠结,沾满尘土。安东尼努斯·莱伯拉里斯的《变形记》更说它不仅有百头百翼,还有百只巨手。

史诗《狄奥尼西卡》对提丰外貌的描述更为详尽生动,与诸本颇不相同。在这部史诗中,提丰的各头或如狮,或如豹,或如牛,或如野猪,百兽云集,穷形尽相,只有当中那个头做人形。每个头的周围,都有千万条毒蛇盘绕。这些蛇发一旦怒张开来,再加上一百双如蟒巨臂,能够遮蔽整片天空。下半条蛇身所过之处,地陷成沮,毒涎滴落,将群山溅得一片污秽。吼叫起来,当中一头发出人声,其余狼嚎、狮啸、牛鸣、蛇嘶、豹吼,诸音杂作,威势足以震慑奥林匹斯诸神。

宙斯与提丰之间的战争是宙斯稳固其神王地位与宇宙统治权的一场必须打赢的战争。诺努斯的《狄奥尼西卡》详尽阐述了这场战争。

宙斯将雷火藏在一个山洞里,跑去与仙女普卢图幽会。神雷在洞中放出烟气与火星,白色的山崖立时被熏得漆黑。提丰得到了母亲盖亚的同意,偷出了这威力无穷的兵器,安置在石缝中。随即它狂吼厉啸,在四极间冲突往来,撑开蛇发,举起巨臂上击云霄。

诸天被搅得混乱不堪:星宿错位,或者陨落海中,日月同时出现。它击中日神的马车。月神与它对抗,却落得满身伤痕。连四方风神也难逃此劫。它又冲入大海,水还没不到这巨魔的腰部。它搅动海水,激起滔天的巨浪,又劈波斩涛,将波塞冬的座车拽出水面。海中群生惊恐万分,即便是利维坦也退避三舍。随后它又返回陆地,取出雷火。提丰虽有百条巨臂,但抬起重逾万钧的神雷也颇感吃力。这个武器它还无法运用得心,但仅仅扬起示威也足令诸神魂飞魄散。提丰逞威时,除了宙斯和雅典娜,其余诸神都变为各种飞禽走兽,仓皇逃往埃及。他们听了潘的建议,化成各种动物,以便匿藏。赫拉变为白色母牛,阿波罗变为鹰(也有说渡鸦),赫耳墨斯变为朱鹭,阿瑞斯变为鱼,阿尔忒弥斯变为猫,狄俄尼索斯变为山羊,海格力斯变为小鹿,赫斐斯托斯变为公牛,里托变为老鼠。其余神祇也各有化身,甚至潘自己也变作上身为羊、下身为鱼的模样。

此时宙斯正化为白牛,在克里特岛与腓尼基公主欧罗巴缠绵。闻讯后他赶回与提丰作战,但因为失去了兵器,宙斯不是提丰的对手,被妖魔抽去筋后,败下阵来。欧罗巴的兄弟卡德摩斯找寻失踪的姐姐,途中遇到了宙斯。天神于是心生一计,命随行的畜牧神潘召来牛群、羊群,自己搭起茅棚,把卡德摩斯打扮成牧童模样,让他从提丰那里骗回雷火,并将和谐女神哈默尼亚许以为妻。

一切停当,宙斯也变为公牛,混入了牛群中。卡德摩斯坐在树下,开始吹起芦笛。妖魔提丰听到乐声,便将神雷藏在洞中,赶来欣赏,还说将来占据奥林匹斯山,要请牧童随侍演奏,许以种种好处。卡德摩斯便说他的竖琴更为高妙,但需要宙斯的筋来做琴弦。妖魔提丰为笛音所惑,便欣然交出了宙斯的筋。此时天神宙斯早已赶到山洞,并取走了兵器。

提丰回来后发现不见了神雷,顿时醒悟,随后勃然大怒,向宙斯叫阵,扬言要娶赫拉为妻,贬诸神为奴,解放冥渊诸巨人,将天地重新融合,归入混沌。双方于是再次大战。

宙斯以云为甲,以雷为盾,以闪电为矛,以霹雳为箭,乘光阴车从霄汉上直冲下来。骚乱神佛伯斯和恐惧神德摩斯在左右扈从,胜利女神尼克举盾护持在前。四方风神都供其驱策。

提丰也不示弱,他将垒石垛挡在身前,又奋神力举起一条冰河,向宙斯扔去,希望能浇熄雷霆。可是凡水灭不了天火。接着他扳下大片山崖,连连投出。宙斯或避让,或以雷电劈开,或举手抄住反掷,又驱起雷、电、冰、火、风诸般神通,不住向妖魔攻去。最后提丰不支倒地。宙斯嘲弄他一番后,将他压在了西西里岛的爱特纳山下。也有说宙斯发雷火,又用刚玉镰刀与提丰战斗,妖魔提丰受伤败逃。宙斯追到叙利亚的卡西安山,与其肉搏。提丰用蛇发将天神缠住,夺下了宙斯的镰刀,并用镰刀割下了他的筋肉。随后把尸体弃在契里琼山洞,筋肉则藏在一张熊皮下。后来赫耳墨斯和埃基潘将筋肉盗出,安回到了宙斯的尸体上,才使得宙斯重获力量,随后宙斯乘云车,驾风马,擎神雷,将提丰逐到色雷斯地方。妖魔祭起整座山岳,却被霹雳击中,欲从西西里海逃遁。宙斯召来爱特纳山,将它压在了下面。

也有版本说潘以鱼宴为饵,诱惑提丰从深渊来到海滩,然后宙斯用雷将其击死。另一说为潘用渔网捉住了这个妖魔。也有说提丰也遭到命运三女神的欺骗,在尼萨山,三姐妹骗他吃下一日果,说能增加气力。吃了之后,一日之内提丰便被打败。

后世一般都认为提丰被压在西西里岛的爱特纳火山之下。他在山底欲挣扎脱困,就带来地震,魔焰神烟冲出山头,造成火山喷发。宙斯派了赫斐斯托斯在山上镇压,顺便用那烈焰打铁。埃斯库罗斯预言:提丰的火气无法浇灭,有朝一日岩浆会聚成河,将整岛的土壤烧尽。斯特拉伯认为不仅西西里一地,附近的岛屿都压在提丰身上。一旦妖魔翻身,便酿成大灾。

而这位被打败的巨龙提丰最终成了后来很多怪物的始祖,它与雌蛇艾奇德娜结合生下了很多妖魔:双头犬俄耳托斯,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蛇发女妖美杜莎,嵌合兽客迈拉,涅墨亚猛狮,百首巨龙拉冬,高加索神鹰,狮身人面兽斯芬克斯,克罗米翁牝猪,女妖三姐妹戈耳工,海妖斯库拉,科尔基斯巨龙等,也有说特洛伊双龙和鸟身女妖哈耳庇埃也是提丰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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