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板说的畅亮!先救人才是最主要的!”另一桌有个中年男子大声叫好。这话引来了众多食客的响应。
“雷泰哥,到你现场直播一下救人了!”文征东立刻如上满发条的斗士。
“若需要我会出手!”对于这点雷泰倒是责无旁贷。
既然这样说,老板的话也被五人中的录下了像,几个也就没有太多的言语了。
“救护车一会就到,在座的各位有懂医术的,也来……”老板向四周求助了。
“我哥是疾医!”没等老板说完,文征东就喊上了。
“疾医是什么意思?疾病防治中心的?”
“没听过,应该是医生的一种吧。”
这一嗓子让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
“请问哪位是?”老板这时也摸不着北,只能问,现在重要的是有人来主持大局,他才好维持店里。
“我是。”本来就想站出来,医者仁心,这不是什么出风头、逞能,而是一个医者的本能!
“请先生出手,小店感激不尽。”看到是个半大孩子,阴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板的目的并不是救人,而是让人知道自己在帮着做事,而不是漠然。他更注重的是店里的名声、口碑,指望一个半大孩子治病救人,那可能吗?
“老板客气,刚才我已经诊断过了,他得的是‘赤白游风’,就是过敏的一种。针就可解。”
赤白游风是古代病家定的病名,病发突然,游走不定,皮肤光高浮肿,形若浮云,触有硬实感。
老板玩的心眼就雷泰的脑子他哪里知道?
“你说的是什么?”
“你到底懂还是不懂。”
那五人也听的迷迷糊糊,看雷泰年轻,相当的不信任他。
“你朋友遇到雷泰疾医,就等于烧高香买了保险了。你们就看好吧。”文征东自豪的说。
“哥哥最厉害了,”根本就无原则的脑残粉刘小雨根本就是雷泰哥哥是万能的。
“真的假的?”
“比珍珠还真!就等好消息吧,看到我们了吗?我们都几个有四个曾经是他的病人和病人家属。”
文征东自吹自擂道。他们文家三人,再加上林芊芊,四个人可不都是雷泰的病人吗?
五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是学医的,一时也没个底。
反正有救护车,反对闲着也是闲着,等吧。
看众人不再JJWW,雷泰直接的二话不说,拿出针来,就取中脘、天枢、内关、足三里(晕,这货几个月没洗脚了,这味快成生化武器了,)阴陵泉、气海、等都是治胃肠的穴位
基本上在座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下针了,手法相当的快。
文家兄妹对他是最有信心的,也最喜欢看他的出手,那种自豪感特别足。
刚刚出言的那个大汉也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有这手速!他是练家子吗?
军中生活和打小学武的他也接触过点穴,但他们认穴都是拿手比划着,相当的小心,哪里象眼前这位,根本就不看,直接扎,他真的扎对了吗?而打穴与扎穴又是两个概念。
他们一座有三个人,有一个头上已经成了边远地方支援中央的程度,如果把那边远地带的几根毛拿掉的话,他根本就以光蛋,更有甚者,这家伙的眉毛基本上都没了,让人看了有点儿怪异的感觉。
他们三个虽然没有说话,但最后都点了点头。
店里很静,除了针振动的声音就没别的了,大家都很紧张的看着。
对不对不说,反正人是让他扎醒了,四处找东西要吐。
“让他吐出来就好了。”眼疾手快的把针收了,雷泰顺手扔了针到废纸篓。
“真没想到,英雄出少年,谢谢你了兄弟!”老板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少年竟然能有如此手段。
“没啥,遇上了搭把手的事。吐完就好了,”雷泰客气的说着。
“高人!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在百岁,古人诚不欺我。”老板发自内心的说,刚才真把他吓不轻,有点天降横祸的感觉。
结果让这个少年几分钟就给摆平了,心里当然舒服。
“小兄弟,你们那座脏了,不如我们拼个桌亲近亲近。”
听声音正是刚刚仗义出言的那位。雷泰抬眼看去,那大汉一张国字脸,坐姿挺的直直的,举手投足一副豪爽劲似曾相识燕归来,让他大有好感。
但他们却有三个人,而且又以那个头上无限接近于没毛的光蛋为最,雷泰竟然看不清他的修为。
说话的人却是后天八级,而另一个后天五级。
'这是什么人?'
“小兄弟,你们那桌脏了,你们兄妹几个到我们这边来,能饮一杯无?只要你们别嫌弃我们高攀。”
豪爽的客人,主动邀请着。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诗是小时爷爷教他的诗,诗中最后一句,能饮一杯无,问寒问暖,又贴近心肺,溢满真情。
让雷泰好感倍生。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先前被李光蛋,害得他担心了好几夜,最后若不是玉人,还真不好处理李光蛋。
“谢谢,不好打扰。”这边人实在是太多了,那桌根本坐不下。雷泰有点打怯。所以婉言谢绝。
“小兄弟这样说就外了,从你的针法上看,应该也是习武中人,我们几个也在军中,对有真本事的人更是欣赏,要是不嫌高攀,就来拼一桌!”
话说的相当的豪爽,看得起就来,看不起就算了。而且亮明了身份,就是人民子弟兵。
自己在这桌上不是最大,只能把眼睛看向文征先,后者还没有说话,文晴晴却直接说:
“雷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人家诚心实意相邀,哪人面相方正,一看就是豪爽之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何不相交看看?“
文征先见那人一脸正气凛然气宇轩昂,不由也是心生好感的点点头:
“相见是缘,雷泰我们先交往试试可好?”
“我随便。”要是按照雷泰的想法,自己现在还是太弱小,会武功的人士还是少接触为好。光头老道的事情让他有点儿肝颤。
“如此讨扰了。”
“哈哈哈,就你们文化人礼数多,我们可都是军中粗汉子,来吧!”
“雷泰,那人的长相和你很像呦。”林芊芊边走着边悄悄的说。
“芊芊,你不会说我和那个没毛的长得像吧。”雷泰一滞问。
“哈哈,你别说。我还真把他给忘了,把你的头发和眉毛全都拔了看看先,”芊芊调皮的笑了。
“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鼻一嘴,我还和雷泰哥像呐?”文征东离的近,听到了,他就讨厌林芊芊和雷太掏耳朵,不屑的说。
七人被招呼着到了邻桌,老板倒也干脆,重新换了个大桌,又点了菜后开始介绍。
原来对方三人长期不在国内,都是在国外的军人,这次回来开会,这里有负伤复员的战友过来看望。
“成正浩,年龄你们得叫大哥!”成正浩大方的说,但是没有介绍他们的部队职务。
“哪里哪里您们与我们的父辈年纪相仿,这个辈分不敢乱,还是叫叔叔吧!”
这一点三个没工作的当然无所谓,老百姓讲究出门在外,在不认识的人里老兄少弟,各论各的,互不干涉。
这样好不好?
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
这要看双方的心态,讲究一点和通达一点就会不一样。
无需免强,顺其自然,合适即为好。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在他们眼里怎么叫都成,这不郭靖还叫老顽童大哥呢?
但老大文征先可不这样想,他还是比较正统的。人家一看就与父辈相仿哪里能乱叫。
“好,那就叔叔,反正就是个称呼,”常年的带兵,一波又一波的,与年轻人相处,他们也有经验。
然后是刘邦军、黄飞。他们都没有说自己的职务。但据文征先的观察,应该有校官了吧。
“雷泰,我们军中也有针灸的,但用针都是认的半天,然后看你有没有酸麻胀痛的感觉,这才完成一针,看你的样子,哪里有这一套,直接飞针就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成正浩直接的问。
“对不起,我没有看过别人是怎么运针,但针和灸是分开的,这两种这道手段完全不是一个体系。我艺成刚刚下山,师父怎么教的我就怎么扎的,现在还不认识其他用针的医者,所以也无法知道是好是坏。”
雷泰实话实说,现在他还真没有见过一个同行。
“针是针,灸是灸?”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
“这两个治疗方案,虽然都有补虚的一个疗效,但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个是用针扎穴位。而一个是用火点着了草药,所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手段,不可同日而语。”
“那为什么大家都说针灸呢?”无眉毛的人问。
“'砭而刺之'为针法,'热而熨之'为灸法,都是以前人类发明的治疗手段,针是刺到穴位上之后引气,按现在的说法应该是物理疗法。艾灸是利用艾草的药性对穴位进行熏烤,以艾草药性去寻找病,是物药疗法。具体针和灸为什么到一起的,我也不知道,但总感觉怪怪的。”
“原来如此,这事还真没想过。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