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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国中的暴君——首国五位国君

楚王国是春秋战国时代幅员最大的诸侯国,其混账的君王固然层出不穷,但昏君暴君的数量与国家的大小并不成比例,小国中的暴君并不比大国少。

中国古代的思想家和普通民众,之所以不断推祟尧舜禹及其仁政,就是因为中国古代的暴君太多、暴政太普遍。现在,我们把镜头对准其小如豆的营国(山东营县),看看那里的国君都是些什么东西。

前面在叙述齐庄公姜光时,曾提到过苔国国君己密州。这位己密州,在位时间很长,留下的业绩不多,但他娶的老婆不少,生下的公子自然成群结队。起初,他娶了一位吴国女子,爱得厉害,就宣布册封她的儿子己展舆为太子。后来,娶了一位齐国女子,又爱得厉害,就决定用她的儿子己去疾取代己展舆为太子,这已足以引起内乱。而他的暴虐无道是天下闻名的,他的亲生儿子每每受到虐待,多数与他仇如山海。至于那些大臣,只要稍微有点不顺眼,己密州就喝令武士拖将出去,一顿痛打,以示惩戒。有时候,他阁下淫威大发,非得亲自打杀几位,才算尽兴。到了晚年,这位小国之君的蛇蝎性格更是每况愈“上”,动不动就行凶。史书记载说:“国人患之。”“患之”到公元前542年十一月,被废黝的前太子己展舆与愤怒的国人终于忍无可忍,纷纷操起家伙,潮水般地冲人宫中,把暴虐的老东西杀掉,自立为国君。现太子己去疾眼看性命不保,紧急逃奔舅家齐国,大避其难。

想不到,营国人怀着无限希望推上台去的己展舆,也是一位昏庸无知的暴君,他即位短短七个月中,只做了一件大事,就是把各位兄弟和贵族们的棒禄统统剥夺,让他们去喝西北风。众兄弟们和达官贵人群情激愤,为保饭碗而奔走呼号,他们秘密派人从齐国召回己去疾,立为国君。己展舆则狼狈逃往舅家吴国,也大避其难。

己去疾即位后,与贵族们勉强相安无事,已经十分难得。公元前528年,在位十四个春秋的己去疾逝世,儿子己狂继位。但这位不孝之子,居丧期间,竟然没有一丝悲痛,立即引起国人一片非议。更精彩的是,己狂从他上台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拉帮结派,亲亲疏疏,用残酷的手段迫害他不喜欢的贵族和大臣,结果三个月后激起一场武装政变,己狂寡不敌众,只好仓皇逃奔齐国。国人则从齐国迎回他的叔父己庚舆,立为国君(营共公),盼望能为他们带来福气。

然而,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小小的营国似乎暴君有种,铲除一位,又出一位,而且青出于蓝,后来居上。不信,您走着瞧吧。

简述节说,己庚舆的残暴,完全超过了他的父亲己密州、兄长己展舆和侄儿己狂之流,可谓营国暴君的集大成者。这位暴君很喜欢宝剑,时常带在身上,仗剑行凶。大臣们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三句话没有说完,己庚舆业已按剑在手。一旦勃然色变,龙颜大怒,则嚓喇一声,拔剑出鞘,砍将过去!可怜一缕忠魂,化作青烟散尽。

己庚舆在位十年,不断追求宝剑的更新换代。为此,他很喜欢铸剑。但更棍蛋的是,己庚舆每铸好一把剑,利不利就在人身上去试!随从们一见他拿起新铸的宝剑仔细端详,立即脸色苍白,慌忙向后疏散。己庚舆总能顺手抓住一位后退不及的倒霉家伙,按程序开始试剑。先进行割试,就是用剑刃在人的肌肉上轻拉一下,看能割出多深的口子;再进行砍试,就是挥起一剑,看能不能砍断人的胳膊或大腿;最后进行刺试,就是看能否一剑刺穿人的胸膛!这种野蛮行径,成了他的保留节目,只要有剑要试,就得如此这般。对此,史书再次记载说:“国人患之。”这次“患之”到公元前519年夏季,忍耐到极点的大臣乌存,·率领国人,发起反击。己庚舆一把宝剑,抵挡不住,打算化妆逃走。乌存手执长矛,就在城外道旁静静等候!己庚舆吓得要死,试剑时的英雄气概不知哪里去了!但他还是像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从小道昼伏夜行,逃到了鲁国。

暴君被赶走之后,营国人该扬眉吐气了。可是,齐国人又强行把残暴的己狂送回营国复位。呛,营国可谓无人矣,百姓又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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