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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两年变法成效新的考验

活过来的姬宫涅,好像没事人一样,完全不理会外界的轩然大波,关闭‘不死宫’大门,专心学问,编撰《皇朝新法……卷二》,而他伤势痊愈的消息传出,彻底振奋了天下子民。

尤其,不久后,‘周王畿’那儿的结果出来,天子对皇朝的新法,居然这样一个态度,不管不问,任其发展,甚至似乎对诸侯左右自己,施加压力的行为,表达强烈的不满,维护三皇子的心态,已经十分明显,立刻外部的压力减少无数。

长安,长孙无忌这些人,别无他法,再度深深的蛰伏下来。

“好人有好报,三皇子体恤百姓,公正无私,一定能够长命百岁,任何想害他的人,都是罪大恶极,该凌迟处死的。”天下子民,一个个放下心,转而开始关注第二批法令起来:“不知后面新的法令,都有哪些变化,希望能早点出来。”

“三皇子才华,仿佛黑夜明珠,无法掩盖。”长安内外,一片赞美之词,并不是特意吹捧,而是发自内心,感恩戴德。

百姓就是这样可爱的一个群体,你对他们好,他们一定会牢牢记住,哪怕没有能力,回报万一,不过也会在心中祈祷。

相对来说,门阀、贵族大不相同,他们久居上位,习惯居高临下,把平民当作蝼蚁,不断压榨、欺凌,充满一种自身阶级的优越,突然之间,这种特权被打破,他们顿时无所适从。

抱怨、愤怒、不甘,涌上心尖,让这些人变得疯狂了,极端不理智,成为阻拦变法的第一批人,也是以身试法的先锋。

“大人,啊,求你饶命,我再不敢为非作歹。”法场之上,一些权贵子弟,临刑时嚎啕大哭,流下恐惧、悔恨的泪水。

“为什么?一切不该这样的,不。”很多贵族,至死也不明白,世道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变得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好!”百姓自然拍手称快,一个个专研新法,生恐违反。

不过,也并非全部门阀、贵族,都那样丧尽天良,作恶多端,一些平日没做什么坏事的贵族之家,其年轻一辈,这一刻松了口气,无比庆幸:“还好,这么多年,我害怕父亲严厉的‘家法’,不敢胡作非为,与那些二世祖同流合污,不然,如今刑场斩头的,恐怕要多我一个,父亲,果然高瞻远瞩。”

“说得对,刘兄,你我两家世交,门风极严,咱们早几年,还抱怨过不能像别人一样享受,现在一想,父亲这完全是为了我们好,只有严格要求自己,才能成才。”长安书院,一个年轻人,温文儒雅,朝着自己的好友,发出感叹和唏嘘:“对了,刘兄,我准备参加科考,学以致用,造福于民……”

“阮兄大志,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同去。”刘兄马上说道。

“太好了,我们胸中所学,终于有一个机会施展了,还有,不知刘兄你听说了没,独孤阀的世子,独孤无敌,最近在家中,刻苦修炼,准备参加武试,成为陛下门生。”阮兄道。

“什么?”刘兄大吃一惊:“独孤无敌此人,非同小可,从小修炼天赋,就是极高,还得到了独孤阀大力培养,听说眼下已经成为蜕凡初期,他若参加,恐怕武试的第一,没悬念了,不过,独孤阀是大贵族,利益和新法相悖,能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但,独孤无敌特立独行,认定什么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听说他已经和家族断绝关系。”阮兄解释着:“不过,这些也都是传言,大门阀的家事,和我们无关。”

“正是,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走,继续温书。”二人感叹一番,但是没有继续讨论,一同踏入书院,抓紧读书之中。

以长安为中心,新法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不断扩散时,给皇朝,带来了焕然一新的气象,这是一种蒸蒸日上,奋发图强,上至门阀权贵,下至寒门士子,普通百姓,全部蜕变。

好像突然之间,大家都有了前进的方向,动力十足,平民百姓研究着改良农作物品种,培育方法,因为奖励农耕法中,明确提到耕种勤劳,大丰收的,官府当众表彰,奖励丰厚。

如果,来年大丰收,不仅家里能富裕许多,更是一种光荣。

读书的寒门士子,民间练武之人,一个个更不放松,争分夺秒的提升自己,希望在科举、武试,展露头角,出人头地。

一些不曾为非作歹的贵族子弟,同样跃跃欲试,这些年轻人,希望能获得认可,无不放下享受,专心备考,非常的努力。

“岂有此理,混账!”

如此大动静,大门阀、贵族的代表,气的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没人领头,就没有别的办法。

一晃三个月过去,‘不死宫’,姬宫涅踏步走出来,淡淡问:“到了科考的日子了,走吧,我们去看一看,气氛如何?”

“是,殿下!”一个手下应声,马上恭敬的,在前带路。

考场,分为两个区域,相隔很远,可以做到互不干扰,文考之地一片安静,所有考生,严肃认真,埋头奋笔疾书之中。

这种学风,自然难得,姬宫涅看在心里,便没进去打扰。

“喝!喝!喝!”

武试之地,一片广场,呼喝声冲霄,气血连成一片,参加之人无不热血沸腾,拼尽全力,展示修为。

“咦,这小子猛啊?”忽然,姬宫涅发现了一个勇猛少年。

此少年一身青衣,身体如猛虎下山,单枪匹马,冲撞在一队五百人之多的羽林卫中,左冲右突,孤身奋战,丝毫不惧,显现出来了极为丰富的战场搏杀的技巧,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四周刀枪剑戟,纷纷斩下,少年却能够从容不迫,应对自如,这绝不是凭借灵药,资源堆起来的实力,而是真正经历过厮杀,并且,体会了生死徘徊的高手,简直非同小可。

“吼!”少年舞一杆长枪,锋芒毕露,突然发出一声大吼。

滚滚气血,冲天而起,一股极为凶悍的气息,无边扩散。

“居然临阵突破?好天赋。”姬宫涅脸上显出一股欣赏。

一个手下,马上道:“殿下,此少年叫着独孤无敌,是独孤阀世子,从小就在军中历练,实力和天赋,非常惊人……”

“很好,是个可造之材,武试结果公布后,让他跟着我,在我的身边修炼。”姬宫涅似乎对少年很感兴趣,语气淡淡道。

“是!”手下一听,怎敢反对,马上抱拳一拜,记录下来。

接下来,姬宫涅又看到了不少实力不错的好苗子,其中一小部分,出身贫寒的,不过,这类人之中,出类拔萃的只是个别,大多能力平庸,反而门阀、贵族子弟,资质高的更多。

这是必然,门阀、贵族的子弟,打小使用的资源,功法,不是平民能够想象的,若不是放任自流,自我放弃,为非作歹之人,他们多数在这个年纪,都有不小的成就,除了废材。

观察了一会,姬宫涅不再继续停留,回到宫殿继续工作。

‘不死宫’,傍晚时分,少年独孤无敌,来他这报道:“独孤无敌,拜见丞相,三皇子,不知殿下召我有何吩咐?”

举止有度,从容不迫,这几句不卑不亢,表现出良好修养。

“你是独孤阀世子,何以参加武试?”姬宫涅淡淡的问。

“殿下,新法未规定,世家子不可参加。”独孤无敌道。

姬宫涅笑道:“这对,不过,武试脱颖而出,成为陛下门生,代表拥护变法,就是和家族作对,这些,你自己想好了?”

“我不喜欢门阀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只想修炼成才,一展所学,父亲他们太过迂腐,观念陈旧,早晚会被淘汰下去的……”独孤无敌,脸上一股坚定闪动,向姬宫涅,认真说道。

“既然如此,你以后可随我修炼。”姬宫涅对此表示欣赏。

“是,殿下!”少年独孤无敌,没有任何的反对,应声道。

与此同时,独孤阀,一个五十多岁,面容沧桑男子,凝望‘不死宫’那边,目光复杂,似乎犹豫着,最终一叹:“我儿,你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你说的那些话,为父并非不知,我也明白,变法可以强国,让皇朝崛起,可,就是不甘心而已,大多贵族都懂这一点,一个个不甘心……”

“所以我选择拼一把,将来若不测,你也能传我血脉……”

此人居然是独孤阀家主,其势力,几乎和长孙无忌差不多。

门阀、贵族,这些人聪明绝顶,老谋深算,怎不明白变法的好处,君不见,其他的诸侯变法,一个个强大了起来吗?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不甘,再说诸侯变法,也不是全部成功的,也有变法失败,其国贵族,门阀专权,虽然愈发衰弱,不过贵族权柄,财富,地位保住了,他们也不是全无机会。

说到底,门阀不甘心,手中的权柄、财富,给人剥夺罢了。

“科举、武试结束,第二批新法立刻执行。”这天,姬宫涅颁发了《皇朝新法……卷二》,立刻天下震动,民心在沸腾。

考中科举的,根据能力不同,姬宫涅分别安排,有的留在身边,有的派去管理城池,实力强横的,放至军中历练去了。

总之在他的安排下,无论出身,就算平民,只要有才能,也会加官进爵,真正做到了一种公平,人尽其用,物尽其才。

立刻之间,腐朽皇朝,拥有这么多新鲜血液注入,像是焕发了生机一般,变得朝气蓬勃,蒸蒸日上,逐渐进入了正轨。

忙碌的日子,眨眼就过去一年,皇朝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一些抗法的贵族、门阀,抄家灭门,财富充公,这些钱财,被姬宫涅用来大力扶持农耕,扶持商贾,建设更多的书院。

这一年的收成,也上来了,无数的粮食在上交,填充粮库。

“这真是好日子,往年,我们这些平民,再怎么努力耕种,收获的粮食,十之八九,要被贵族、门阀剥削,压榨,现在好了,新法规定贵族、门阀不得克扣,只要上交二成,比往年少多了,还是头一年,交粮后,手有余粮。”这天,一些辛勤劳动的百姓,看着自家仓库,几乎喜极而泣,嚎啕大哭。

“女皇万岁,三皇子万岁万岁万万岁!”天下子民无不高呼。

变法仍旧存在很多阻碍,但总体来说,有姬宫涅坐镇,一个腐朽的皇朝,彻底改变,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又一年匆匆而过,这是启动变法的第二年,皇朝焕然一新,国库渐渐充实,粮仓漫溢,购买了很多马匹,打造了兵器。

‘昂……’

长安的天空,龙吟激荡,驱散所有阴霾。

这天,‘长生殿’,武曌坐于姬宫涅的对面,她的身上,气息极为深厚,比两年前强大了不少,恐怕修炼到了法相极致。

“这两年,诸侯厉兵秣马,现在已经陈兵边关,目前正在暗中联络结盟,再有半年,恐怕就要兵戎相见。”武曌沉声道。

姬宫涅对此早有预料,分析道:“各国眼睁睁,看着皇朝强大起来,饿狼一般环伺,不可能放弃这块到嘴里的肥肉。”

“可我们还没做好大战的准备?”武曌皱眉,面色阴沉。

“敌人正因为看到了这一点,两年变法,皇朝刚富裕起来,百姓安居乐业,一切走向正轨,可短短两年时间,新的精锐大军,还没训练成型,那些没经过生死搏杀的新兵,上沙场几乎等于送死,他们准备,一口吃下这块肥肉,瓜分李唐。”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难道勉强迎战?”武曌忧心忡忡。

姬宫涅沉吟道:“新军训练交给我,半年,希望还来得及。”

“好!”武曌也没有追问,只是给出一丝笑容,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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