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上的淡绿色骤然间多了一股生气,这股生气顺着吉田正的双臂于他的胸口处汇合,吉田正胸口的塌陷逐渐鼓了起来。
高冈庆子松了一口气:“我这两枚魔戒只能吊住他的命。治疗的话,还得找专门的医师才行。”
“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邢夜雪恨恨的重锤了一下地面。
地面上方,尚在肆虐的暴风也因为邢夜雪的情绪变化而变得更加的狂暴凶猛。还没有来得及撤出废墟的人被突然扩大的暴风卷入其中。剩下已经撤出废墟的,还没有进入废墟的都不敢在此地久留,直接四散而去。
地下室内,风神殿的信徒们的伤势大多都已经处理了,被踹晕的特雷西也被人叫醒。
“圣女大人,对不起。又让你救了我一次。”芮劭惭愧的低下了头。
“没关系。保护我神的子民是我的职责。”邢夜雪温柔的抚摸着芮劭的头,道:“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们,可以吗?”
“请圣女大人指示。”信徒们激动的跪了下来,匍匐在邢夜雪的面前,能为圣女大人效力是很多人一辈子的荣耀。
“我的同伴受伤了,恐怕不能再跟着我们一起完成任务,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他送回学院接受治疗。可以吗?”
互送伤者回学院,几乎等同于放弃这次的任务了,但是这里没有一个人面露为难之色。反而将这当成了一件无上的荣耀。芮劭头一个站出来说:“我愿意。”
“我也来帮忙……”
“我也一样……”
“我也愿意……”
信徒们纷纷开口,表示愿意护送吉田正。
“那就拜托大家了。”邢夜雪向信徒们深鞠了一躬,惹得这些信徒们大有变成狂信徒的意思。
“定不负圣女大人所托……”
“就算搭上我的性命,也一定要把圣女大人的同伴送回学院……”
处理完吉田正的事之后,邢夜雪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伤害我同伴的家伙,绝对不能原谅。”
说着,她带头走出了地下室,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地上风暴不止,无数的残桓断壁被卷入空中,天上不时传来一声声杀猪般的嚎叫。邢夜雪抬头望天,道:“暴风啊!请消散吧!”
风暴逐渐减小,天上下起了一阵“大雨”,“雨滴”落在地上发出嘈杂的声响,其中还夹带着一些哀嚎,更多人则是直接被摔晕了过去,虽然风暴并没有把他们卷多高,他们都身体也比普通人结实得多,但从半空中摔下来,仍然不是很好受的。
“是谁打伤的吉田君?你们找找看。”
高冈庆子和翁滟立马在偌大的废墟里面仔细寻找了起来,反正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高冈庆子突然指着一个倒悬在一堵石墙之上,脑袋着地的家伙喊道:“找到了,就是他。”
闻言,邢夜雪,翁滟和特雷西都走了过去,翁滟也只认道:“就是他。你看,他鞋子上还有血迹呢。”
邢夜雪跳上石墙,仔细看了看这家伙的鞋印,点点头:“的确是这个家伙。”
这家伙摔晕过去了,不过还是有信徒认出了他:“他叫城户小太郎,高年级学员。实力在高年级排中下游,平常最喜欢的就是收低年级学员的保护费。是学院出了名的大混混。听说他已经被学院处分过两次了,再有一次就会被开除了。”
“人渣。”高冈庆子抬脚就要踹城户小太郎裆部。
“等等。”邢夜雪跳下石墙,挡住了高冈庆子那脚。
高冈庆子气愤地说:“夜雪,你护着这个人渣干什么?看我不让他断子绝孙。”
邢夜雪摇摇头:“学院禁止同学之间私自斗殴。我们刚刚和他们的战斗可以说是自卫,现在可就是故意伤人了。”
“可吉田正也伤成那个样子了,不出这口恶气,我整个人都不会好过的。”
翁滟和特雷西也附和道:“是啊,夜雪,对付这种人渣,就不应该讲那些条条框框。”
“那这样吧。”邢夜雪道:“你们把他关节弄脱臼了,我拜托神殿的兄弟姊妹把他带回学院,交给学院处置。”
“好吧,好吧。不过这么做还是太便宜他了。”高冈庆子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城户小太郎的一条胳膊给掰折了。
“啊!”剧痛让昏迷的城户小太郎清醒过来。
“庆子,你这下手太重了。”邢夜雪赶忙拉开了高冈庆子,对特雷西道:“特雷西,还是你来吧,让他脱臼就好,别折断了。”
“哦。”特雷西走到一脸惊恐的城户小太郎面前,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咔吧!”
“啊——!”城户小太郎发出一声惨叫,他踩吉田正的那只脚被特雷西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对折了起来。
“不好意思,第一次,手法不熟练。”特雷西这么说着,又动了城户小太郎的另一只脚。
“你要干什么?你住手,你别乱来啊……”城户小太郎挣扎着就要起身。
“咔吧!”
“啊——!”城户小太郎的另一只脚完完全全反方向弯曲了九十度。
“不好意思,弄反边了。”
“我艹唔唔……”
由于城户小太郎太吵了,特雷西直接拿了一块石头塞进他嘴里,让他闭嘴。
“够了够了。”在特雷西准备弄断城户小太郎剩下的那只好手时,邢夜雪急忙叫停了,“他已经动不了了。就让神殿的兄弟姊妹们把他带回去好了。”
芮劭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圣女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告诉学院,这些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哎!这办法不错。”高冈庆子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才一样拍了拍芮劭的肩膀道:“小伙子是个可造之材,我看好你哦!”
被圣女大人的同伴夸奖,芮劭羞涩的低下了头。被圣女大人的同伴夸奖,不就等于被圣女大人夸奖了嘛,芮劭心里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