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的界,才能藏匿吧。
踏。羁旅来客,蓦然失言,这不经清楚的世界,足音便是她的代言。
“呵……候久,”一抹暗讽的问候打破了这一方孤独的无色界。看来明零终于是来对了。
“你是谁?”明零望着模糊的背影,奇怪的是她看不清对方的质物形体,只有轮廓,带给自己一个念。这种压迫感和未知感,却也只有那轮廓才能带给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区别,没有色彩,有的,只有一向,一背,一越而已。
“如你所见,不是么?”对方缓缓让过身子。明零可以想象到对方戏谑的表情,但她的注意力还是被所呈现的东西吸引。
随着对方的让开,一坨奇异的“东西”显现出来,或许更应该说是“乱”。而这,便是这世界有的唯一色彩。
“它!”明零一个疙瘩,这不正是她踏足所有“界”来寻找的吗?这个不确定性决不允许存在,至少是不能以“存在”而存在!
“是的。”对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这绝不是嘉奖。随着话语,接下来显凝对方的是明零霸道的攻击,不过对方却自顾言道:“而我……”
无需多言,一圈圈典语自神秘人脚底螺旋升起,明零简直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被弹开,先机已失,高低已见。
“是它的‘一次’……”对方淡淡地看着颇为狼狈的明零,一身失色褪去,连同这片失色的世界,成了黑白。
“怎么可能!”明零诧异了,原来不是她找到了她们,而是她们让她找到了她们。是她们放她进来的!
对方已经……无敌可立了,而她竟然不知道对方,枉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界主。
“你来自未来!”明零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了,古今之事她已知透,只有未来的,受界典限制她不知道。
“而我正处于过去。”对方没有否定,从语气也听不出任何喜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明零咬了咬牙,未来必定规则破裂,否则对方不可能来到过去,并且发展到这么强。
“……看,这世界有了颜色……”对方一托手,黑白被剥落,反以彩色遍布,而剥落的黑白变成了条纹状的弓出现在对方手中。
明零算是知道了,对方恐怕已经不受规则限制了,也就是对方也可以归类为“它”了。而所谓的“一次”又是什么呢?
看来对方和她的目标一样,但她们立场截然不同,她们必是敌人。“Moir!”明零突然落口,动用律典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Khari!”神秘挥了挥手,零的攻击化为徒劳。
“Zeny!”
“Oor!”神秘人刚一念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是——双子戏法(施术者与被施术者无隙接语念成的密启,而巧的是这顺序,偶次数语是奇次数语的解语,被施术者越熟悉奇语,偶次数语对得更流畅,就像滚雪球,当一方无法接语,那么便承接累积效应,而这,便是双子的力量)。
“Moir ish Khari boc Zeny Oor(典语中万始归旧的意思)?”对方看破了明零的小心思,太……“嘶!”一阵麻痹僵住了全身。
而明零的口型停在了“Yi”( Moir ish Khari boc Zeny Oor Yi典语意思是轻柔的风,在密意中是全知记忆)。或许这些漏洞能越过规则,但它们不一定能透知所越过的规则,这便是第二手。
明零凝重地看着闪过眼前的一切,那是神秘人记忆中的未来的事……
唰!无色一线,黑与白贯穿了明零的身体,接着明零的色彩在消失。
神秘人松开手,只有弓弦在呻吟,合奏的是明零的血花。
“Nara……”零道出了最后的字。
明零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全知记忆下被动者明明是不能行动的,或许对方中了一个无害的陷阱,因为它啊,是漏洞,不受规则限制呢!
“这便是它,我的初体。”对方冷冷地说,“而我,是Narivir……”
现在色彩只剩下明零的血红,Narivir的轮廓又渐渐模糊,连同“它”。
目睹明零的尘化,Narivir也消失不见,而她所站的原地留下了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