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没有多久,录取的名单就出来了,忻州支队参加人员10名,考上的有6名,其中我的同批兵刘波和袁洪荣考上了武警廊坊指挥学院,剩下的曹杰、李固、赵建洲、王建一考上了消防昆明指挥学院,名单出来后何队找我谈话,怕我钻牛角尖,而我心里总觉得是完成了一件事,特别的轻松。
曹杰考上后,何队就给曹杰放了假,曹杰收拾东西回了家,这一收拾,其实就是代表曹杰要离开三中队了,走的时候,曹杰给我说“我在昆指等你”,我笑着给他说“等我有机会去昆明旅游,我去看你”曹杰走了,中队出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人说“之前都是“受苦”的兵,突然间“受苦”的人里出现了个指挥咱们“受苦”的,这心情呀,难以言表”,我想的是等他毕业得4年后,4年后,这里的人还留下多少?就算是留下了,他也不一定能回到这里,有什么好膈应的。
何队说这2011年的大事也算是全部解决完了,中队要恢复起来,别一天总想着玩,三中队的值班班长变成了冯荣华、张宝军,张宝军属于“代干”,就是代理干部,让我说,这就是“骗”这帮傻兵的,安慰说当兵也能算干部。张宝军归为“代干”后,第一件事就让大家不爽到极点,他下令所有人都把手机交了,在消防只要进士官,就算是老兵了,而且消防的管理相对于大部队比较松散,也没有什么秘密需要大家保密,所以手机管理特别的松,只要不影响别人,晚上熄灯后不玩,就允许大家使用。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宝军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手机,一时间所有人都对他有了意见,平时关系好的人也渐渐远离他。他刚上任,何队也得支持一下,不能让他微信扫地,所以何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说那把手机收了吧,星期五的下午发下去,星期天下午再收回来。我是何队的公务员,我去找张宝军把手机要了回来,我说何队不时的要找我,我得拿着手机,张宝军看着我,那眼神,我现在都记着,就是那种想找机会收拾我的眼神。
张宝军想收拾我,他是没有机会了。他第二把火“烧”在训练,平时大家的训练比较轻松,训练的时候大家都特别的开心,放松,不管是跑、跳、爬,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张宝军训练开始,大家就有些崩溃了,他的训练让大家都想起了集训队,每天的训练量变得特别的大。以前我上体校的时候,我教练说“腿伤了,咱们练手,手也伤了,咱们练脑袋”,张宝军完全体现了我教练的训练思想,他的口号是“练不死,就往死里练”,以前我们的障碍板是2米的板,张宝军直接把集训队攻坚技巧3米5的障碍板拉了出来,所有人都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张宝军。
我每天还要帮助司务长记账,因为何队要看账,司务长忙不过来,何队就把我派了过去。张宝军一训练就要集合所有人,每次我都在楼上,他问我在楼上干啥,我说记账,他很凶的问我“记啥账!谁让你记的?”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不慌不忙的说“何队让我记账”张宝军被噎了一下,然后说“赶快记,完了就下来训练”我点点头,在同志们羡慕的眼光中上了楼。
张宝军的第三把火“烧”在出警上,他硬是要大家出警速度更快一些,但是最后车库的门影响了他。三中队车库的门启动设备老旧,门起来的速度比较慢,所以大家穿战斗服上车的时候,会很轻松。为此,张宝军也没有办法,他找何队说明情况,想让何队找人把门修了,何队想了想问他“出警影响嘛”张宝军说“不影响到是不影响,就是比出警规定时间慢了10来秒”何队说“不影响就不用弄了,咱中队没有那么多的经费”张宝军不服气,把所有人都弄到车库,让大家清理启动设备,大家都是应付差事的弄一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毕竟元琪已经吃过亏了,谁也不想把这启动设备弄坏了被何队收拾。
说实话,消防员的确危险,我家里也就我这么一个,家里一直想把我调走,我一直不愿意,我觉得消防挺好的,但是张宝军这么一弄,我的确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