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过的特别的快,我们就要下连了,下连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授衔仪式了,只有授衔后,才能证明我们是一个真正的兵了。授衔仪式及其的简陋,大家坐在三楼的会议室里,上面是安队长、闫指导员、四个班长,下面是40个新兵。安队长讲了话,什么经过三个月辛苦的训练,成为一名战士,但成为一名合格的消防员还差很多,希望大家继续学习什么的。哦,还有我在汇报表演时受伤,给了我一个嘉奖。从1班开始,一个班一个班的上去,领到列兵衔,然后相互帮忙,给对方佩戴,授衔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在快下队的这段时间里,大家的训练也轻松了,班长们说以放松为主。我因为右手大拇指缝针,所以每天的被子都是徐晓坤帮我叠,衣服也是晓坤帮我刷,我这个人,忘不了谁对我好,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在快下队前的某一个晚上,任班长把我们班所有人叫到三楼餐厅,餐厅有两个小包间,我们叫大包和二包。我们班所有人聚在二包,任班长托三中队老兵帮忙买的饭菜,摆了满满一桌,还买了一箱拉罐啤酒。我记得刘光耀要给大家表演喝生鸡蛋啤酒,最后喝多了,吐得不要不要的。
当兵如果遇到一个好的班长的确是人生一件幸事,好比许三多遇到了史今,没有史今,也不会有最后的那个“兵王”。我遇到了我的班长任旭东,一个心思细腻的内蒙汉子,整个新兵连,我没挨过揍;班长没有坑过我钱,没有给我发5块钱,让我去买一包芙蓉王,再找回来30的事,当然别的班有,咱也不能明说;甚至在我缝针后那一个星期,每天开车拉我去市里输液,打破伤风针;拉我出去后,带我去公园逛,偷偷带我去网吧,让我和家人视频。他不善于表达,他用他实际行动表达了对所有他带的兵的溺爱。
部队有句话叫“新兵下连老兵过年”,下连的日子终于来了。除了我们7个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到三中队楼下集合了,我们7个人趴在1班2班的窗口看着大家。市区各个中队的主官都来了,安队长拿着花名册点名,谁去了特勤,谁去了二中队,谁去了宁武、谁去了五台,当时说去五台的就是享福,基本上没有警,每天就是看景点。分连队和我们7个人没关系,只能看着同批兵下连,默默记着和自己关系特别好的人去了哪个连队,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这些人。(如果没有什么大的事,有的同批兵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
已经确定的是,我们7个人要参加接下来的“打铁”集训,等待我们的还是训练,甚至是更严格的训练。我们7个人暂时归三中队管,三中队的主官在2月份的时候已经换成了原二中队主官何镇军何队长,这也是我在消防部队时期的队长,对我特别好的队长,好比许三多的“袁朗”,又或者是“老七”,不对,何队对我没有严厉,只能是“袁朗”。
到了三中队,7个人都小心翼翼,从4楼搬到2楼住,还是传闻中恐怖的三中队,也被划分在“大恶人”杨凯手下。杨班长让我们住在1班,整个家里1个单人床,3个上下铺,然后因为我受伤,所以我住单人床。我的新兵连班长任旭东,在我们下队的时候就已经请了假,也是他当兵第一次回家,只有短短的两个星期。其他的班长也请假回家了,因为这个,我们还见识了这三个月来,对我们无比严厉的冯彪班长痛哭,因为其他三个班长都请下假了,参谋长不给冯班长批假,冯班长在宿舍哭,可让我们7个人一阵忙活,安慰的、倒水的、打水让班长洗脸的。(最后还是请好假回家了)
刚到三中队,我们7个人还是按照新兵连的那一套,中午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睡床上,7个人谁在1班的地上,初春的忻州还是冷的,我们7个人挤在一起比较暖和,整个冬天,我们偷睡都是躺地上的。1班的旁边就是战勤值班室,也就是管接警、按电铃的地方,杨班长从值班室出来回宿舍的时候,看到我们7个都躺地下,然后一顿狂吼,“你们几个都给老子躺床上睡觉去,谁再敢睡地上,老子大鼻窦括他。”虽然是骂我们,但是我们感觉到的只有温暖,只有班长对我们的关心,好像杨班长不像传说中的“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