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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窗黑室暗惊遇锦绣球 钗坠花残忍窥薄命妾

这“密室”其实也就是卿怜的卧室,所以陈设得特别绮丽、奢华。室内四壁的墙裙和窗棂,全都是极精细的刻工,所刻的图案是“百鸟朝凤”,漆着各种的颜色,尤以赤金的颜色为最多,所以格外显着光辉灿烂。天花板和窗帷的颜色一律粉红,灯光一照,柔艳动人,而在粉红窗帷以里,另有一层白纱,所以并不刺眼。这种布置,按俗称应名之为“桃花洞”式,其余的陈设,因为过分地求其奢侈,反倒与这种“色调”不相调和。木器全都是紫檀木,嵌有发光的银色贝壳,桌面及椅子心都镶着烟云出岫纹理的大理石,摆的是种种古玩;除了金鼎、翡翠珍珠的盆景、玛瑙花瓶、西洋精致的座钟、碧玉嵌金的长柄如意之外,都是古砚、玉笔架、金镇纸,宋瓷哥窖的墨水盂、笔筒等等的文房用品。这是外屋,地下铺着图案是裸体美人抱着许多花朵的西洋地毯,壁上还有四幅檀木屏,用金银的细丝和象牙,嵌出来的是这花园的全景。

隔着几扇能关能开、雕刻精致的嵌着一幅一幅小字画的隔扇,里边就算是里屋;地上铺的是极厚的像一层雪似的白纸。桌上多是梳妆的用具,镜子也极多,有圆形的如满月,有方形的如池水,还有长形的立在床的对面,那是穿衣镜。床里也有镜子,檀香木的床栏杆,垂着桃红色绣着大朵白牡丹花的床帐,床上的锦被、绣枕等等也完全与床帐是一样的色调、一样的绣工。除了琴桌上一张古琴,圆几上一座二尺多高的玲珑象牙塔之外,比较显明的就是一个小佛龛,供着一尊白玉刻的小小的“观世音大士”像,金质的小香炉里飘散出来袅袅的香云。在床的左侧另有一个小小的门儿,通着外边的过道,也许还通着别的居室。

卿怜把伍宏超一推,给他一把黄铜小锁,叫他去把那门儿快点锁上。那个门儿一锁,卿怜的惊慌稍减,看这样子,如若有人来,还都是得叫这个门。后面那两间屋子和外面那楼廊,全都没有楼梯,所通的是花园那些没人住的亭台和回廊、山洞,大概还不会有人从那边来。然而,卿怜还是叫伍宏超快把后边屋里冰炸梅窗前的那盏灯吹灭了,将那本原预备给伍宏超看的“吟草”也快一点儿拿来,她又匆忙地对镜再理妆。

伍宏超手提宝剑,又自后门走出这“密室”,这就是摆着花养着鸟、刚才杀过人的那间。不料这屋子原来竟有个人!他吃了一惊,疾忙一手横剑,一手又掏出怀中的取火之物,那是一个很小的火折子,点亮了。他惊讶地照着一看,只见是一个丫头,拿着一把扫帚、抹布和一个水桶,她也不点灯,只趴在楼梯上急急地擦,用抹布擦净了刚才那“铁爪蛟龙”的徒弟流的鲜血;连刚才伍宏超藏在花盆后面的那口敌人遗下的宝剑,也不知哪儿去了,当然是被这丫头另给搁在别的地方了。但,是谁吩咐这个丫头叫她如此做的呢?奇怪!

这丫头可也不抬头。伍宏超举剑向前,往近迈了两步,抖着火折子,低身细看这丫头,他就不由得一笑,点点头说:“行啦!这里倒不必麻烦你擦了扫了,快到后面那屋里把那盏灯吹灭,把桌上那本书拿来吧!”不等这丫头应声,他即收起了火折,提剑又走入“密室”。

卿怜自镜前转回身来,低声问说:“你去把灯吹灭了吗?把那诗稿拿来了吗?”

伍宏超不慌不忙地说:“我已叫人替我去办了。”卿怜惊问着说:“叫谁?”伍宏超说:“叫你那个年纪不大、胖胖的圆脸丫鬟去的,因为她正在外屋擦楼板。”卿怜更是惊讶,又颤抖起来,说:“你……你叫她看见了吗?”伍宏超说:“不要紧,我们认识。”

卿怜说:“她是去年冬天才买来的,名叫绣球,是个要饭的花子的女儿,被这里花了两吊钱给买来的。先伺候三夫人,又伺候过长二姑,可是人家都不愿意要她,因为她半夜里常常做梦,起来满处走,糊涂极啦,什么事也不会做,这才拨到我这儿来。我也不喜欢她,因为我更怕人半夜里搅我。一到二更天,服侍我的几个仆妇,她们必须回到她们的下房去睡觉,我好一个人在灯下作诗,到窗前望月。我喜欢的是清静、沉思,尤其夜间,不愿别人在我的身旁。这丫鬟一定又睡糊涂了,你别看她在那里擦楼板,她是睡着啦,她心里并不明白。待会儿她还回她的床上去睡觉,明天你问她,她是一点儿也不记得,这是一种病,你怎么可以叫她去拿诗稿,吹那盏灯?”

伍宏超说:“她既是有个梦游病儿,那更无妨了,今天她看见了我,明天一早她就不记得你这屋里来过外人啦!”

正说着,那个丫头绣球就推开门,晃晃悠悠的,真跟睡着大觉似的走进来,把那本“卿怜吟草”扔在一个桌上,连头也不抬,回身就走,还几乎在地毯上跌了一个跟头。但是,伍宏超已把她的模样看得很清楚,她只有三尺多高,可是宽就有一尺,粗眉大眼圆鼻子,胳臂、腿、脸、脑勺,一切都是圆的。她的头发倒很多,辫子可挺短,穿着蓝布衣裤,很脏,脚也像没怎么缠好。她出屋之后,卿怜还发愁说:“我真也不想要她了!”伍宏超却郑重着说:“你这里倒确实应当要她!”卿怜想了想,就点头说:“对啦!反正今天你叫她看见啦!谁知道她是睡着呢还是醒着呢?我若不要她,她就许把这事去告诉别人。”

伍宏超点头说:“就是,你千万要记住,你既不愿意跟我走……”卿怜摇着头又流泪,说:“我并不是不愿意跟着你走……”伍宏超就说:“好啦!这话也不必再提啦,以后我对你在这里也放心了,这个和珅的家,我更可以随便来去,毫无顾忌。”

他这时非常的喜欢,但猛然就听那已经锁了的前门之外过道上由远而近传来许多脚步之声,卿怜就惊慌地推了伍宏超一下,悄声说:“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伍宏超本来要持剑去开门,他是毫无畏惧,但惊惊慌慌的卿怜几乎又要跪在地下向他央求。他暗暗地叹气,只得又避到那有花有鸟的屋里。

那个名叫“绣球”的胖丫头已经没影儿了,楼板上的血迹倒擦得很干净,连扫帚带水桶、抹布和那口宝剑全不知哪里去了。窗外楼下还有许多人纷纷地说话、搜拿,大概他们也许终究要经过花园那条曲曲折折、忽高忽低的路径来这间屋。伍宏超这时倒并不在意,他将耳朵贴着“密室”的门缝向里面去听,就听来找卿怜的人不少:粗音的是婆子。细嗓音的大概是丫头,七嘴八舌的,有五六个人。

这些人都是才奉了和珅的旨意,所以说话都很横,一个说:“中堂叫你去哩!你的楼外边出了事,难道你不知道吗?”卿怜回答说:“我真不知楼外有什么事?我叫服侍我的人都去睡了,我正在这儿作诗哩!”又有一个似乎是很有权势的大丫鬟,说:“快走!快!中堂把别人全都问过了,说等着问你啦!因为知道这几天你常常自己出门,你住的这个房子后面又通着花园!”卿怜说:“我后边的两间房子白天也不常开,天不黑,就上了锁……”婆子丫鬟齐声说:“走吧!走吧!你有话见了中堂再说吧!中堂今天本来就生气极了!”又一阵脚步声音渐渐远去,待了一会儿,就连这“密室”里,也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伍宏超持剑开门又走进去,见灯依然点着,室中却没有一个人;梳妆盒里的东西都散着,桌上还扔下了卿怜刚才擦泪的红手绢,但卿怜已经被逼着见和珅去了,如羊入于虎口之中。

伍宏超忿然提剑,开了那前门去追,但他仍不能明着去追,只能在后面尾随。走过了这过道,连尾随也不可能了,因为穿过了这间屋又到另一间屋,而由那另一间屋再穿过别的屋。这里原来是屋连着屋,楼连着楼,伍宏超还怕撞着人,所以得时时停步。他再也追不上卿怜和那些婆子丫鬟了,也找不着和珅住的屋究竟在哪里。他倒想起来一个主意,想去找那“梦游者”胖丫头,烦她来给领路,然而他现在已经走乱了头,想回那卿怜的卧室,都回不去了。

他手持着宝剑干着急,忽然听得铛铛铛铛,原来巡更的已敲了四下,天快亮了。他走到一间没有人又没有灯、只有家具陈设的屋子的窗前,开窗向下去看,见月光已转过了楼角,灯笼火把都走往花园,巡更的四个人是往前院去了。他就嗖的一声蹿出了窗,跳下了楼。到了院中,他就仰面去看,想找那灯光最亮的窗户,他想那和珅必定在里边。但灯光亮的窗户,楼上和楼下也太多了,要找和珅依然跟海里摸针似的。

伍宏超将剑隐藏在背后,伏着身,向着楼下几幢大屋子的窗前去走,隐隐地听得屋里全都有人说话。他正想要找一个人少的屋子,索性就闯进去,逼问逼问哪里有和珅,有卿怜。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哎呀”一声,是女子惊惨的喊叫,像是由卿怜的口中发出的声音。

声音是由前面那灯光惨黯的大屋子里发出的,伍宏超急忙跑几步,到了那窗前,见窗上遮蔽着很严很厚的深颜色的帷幔,里面的情形是一点儿也看不见,他真恨没有劈开窗户闯进屋里去的勇气。他心神紧张地站在窗外,向里听了一听,更可疑的是里边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更吃了一惊,赶紧到门旁用力去推,门从里边锁着了,也推不动;他就用剑尖向门缝去撬,木屑和油漆纷纷地向下落,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这时,才往后花园去的那些人和那些耀耀的火光又转向这院里来了,人声喊着:“在哪儿啦?找找!再搜搜!绝不能叫他跑了!”声音已到了他的耳畔,火光已照到了他正在拨着的这个门,他是又想回身去迎杀,又想劈门而闯入,忽然门呀的一声开了;不是被他的剑拨开的,是有人从里边给开了的。他倒不禁一惊,剑向前挺,迈步遂即走入。里边的人随手又把门关上,而且锁好了。他借着这里昏暗烛光一看,对面是短短的、粗粗的、圆头圆脸的一个人站在眼前,正是那胖丫头“绣球”。这个丫头莫非是又犯了“梦游病”吗?她来到这屋里可干什么?

这真是可怕的一个屋子,墙壁上挂着烛台,同时又挂着竹板、绳子和一种名叫“懒驴愁”的极厉害的皮鞭,此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是一间空屋子。然而,伍宏超低头一看,惊得他几乎要喊出来,心痛得他几乎晕了过去,又愤怒得他要跳起来。原来在地下僵卧的正是吴卿怜,她的双鬓已经蓬乱,凤钗掉在了一边,头上的绫花全都稀烂,脸冲着下面,还在微微地抽搐着,她并没有死。

伍宏超立时就跳了过去,蹲下了身,想要把她抱起来;可是那丫头绣球比他来得快,抢步跳过来,就把她的“主人”背起,往里边的一个门走去。伍宏超提剑在后,紧紧追随,追到了一个昏黑的楼中的过道里,他也不问卿怜是受了多重的伤,只问:“和珅在哪里?”更愤愤地问说:“你快告诉我!和珅住在哪一间屋?”他手中振动着宝剑,恨不得即时就去杀和珅。但这丫头绣球却是连半句话也不回答,脸也不转,一直背着卿怜上了一座昏黑而又曲折的楼梯,敏捷得如飞一般。

伍宏超又急急地跟着上了楼,穿过两间也似乎无人住的屋子,就又回到了卿怜的那间卧室。绣球就把卿怜平平地放在床上,然后关严了前后的门,并将烛光全都压低。她搬过来一把椅子在床前,似是为叫伍宏超坐下,然后她自己却走到那外屋,站在桌子旁,很悠闲地玩弄桌上放着的金镇纸和玉笔架。

伍宏超也顾不得去理她,只站在床前低着头,细细地看着卿怜,就见卿怜睁开了眼睛。她必定是被那“懒驴愁”或是板子打伤了,但伤得倒不太重,并没有损伤她的容颜。像这类事情,她可能遭受的已不止一回了,所以也不怎么伤心,她只伸出那倒也没有鞭痕的手,急急地推伍宏超,说:“你怎么还不快走?快走吧!”

伍宏超摇头,说:“今天我不走了,我非得跟和珅见面!你快告诉我,他住在哪间屋子?”

卿怜急坐起来,叹着气说:“今儿在我的窗外楼下,已经死了铁爪蛟龙的徒弟!和珅刚才叫了我去,就是因为他已经疑惑我这屋里有了人啦!”

伍宏超说:“你这屋里本来有人,人就是我!我还有宝剑,我的人跟剑,今天都要叫他瞧瞧;把你所受的虐待,跟我家十二年的仇恨,笔笔账都要跟他算清!”

卿怜说:“咳!你可怜我,我不能再下床去跪着求你了!你就……”她哽咽不胜地说:“你叫我在这儿再待些日,再活些时,还不行吗?”伍宏超忿然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在这儿待?为什么不叫我替你去出气,为我去复仇?你难道糊涂了?或是天生的下贱,宁愿在这里受欺,可不跟随我走?”卿怜惊慌地指指窗户,说:“外面、楼下,他们有很多的人呢,你小点儿声儿说话!”

伍宏超说:“我还要嚷嚷!我不怕那些鼠辈家丁跟护院,除非你这就跟我走,不然我立时就去与他们厮杀,直到杀死和珅为止!”

卿怜忽又翻身下了床,婉转娇啼地向他又跪下。他伸手去搀,卿怜却哭着不起,只是抽搐着哀求,说:“哥哥!你快点儿走吧!我也愿意跟着你出去,谁叫现在还没到时候?顶多一年,因为我在这儿还有一点儿事……哥哥,你暂时先走吧!你不要再责备我,再问我了,你可怜可怜我这颗心!”

伍宏超觉得真没有法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就将她搀扶起来,送到床上,叫她躺好;又给她身上盖上了那桃红色绣着大朵白牡丹的锦被,并且用被角替她拭了拭脸上的泪。她又低声说:“你回去不要太挂念我,我要有事,还叫王忠去找你!”伍宏超也没有言语,转身提剑,这时就觉着一口宝剑拿起来仿佛都费力气了,心里真是万念俱灰。

他走到外屋,见那胖丫头正给他开那后门,谁说这胖丫头绣球患着梦游病?她那张圆脸很精神地面对着伍宏超,伍宏超回手指指那床,说:“请你多多关照她吧!我们话也不必说了,再会!再会!”他还向这胖丫头拱拱手,就走出这间“密室”。虽然他的脚步很轻,可还是把几只鸟儿惊得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而那纱窗帷之外已没有了灯火之光。

他又走出那有“冰炸梅”窗户的屋子,来到了楼廊上,见天已发晓。这座花园,刚才确实曾经过嚣闹地查找了一番,但现在那些家丁、护院、巡更的等人全都走了,一个人也没有了,伍宏超就轻如鹤鹭一般地飞出了这座宅第。然而他的身躯虽轻,心里却感觉很沉重,他一边走着,一边不住地长叹,觉着遇着了吴卿怜实在不好,恐怕要因她阻碍了自己十二年来报仇的大志,还消磨去了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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