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男人：“特么的，你倒是快点变身啊。”
我的手上还有一点残留的光。
他看我一眼。
我举起手猛的一跳，跳到他面前。
他立刻往后跳了一步。
我举着手，又向他跳了一步。
他又往后跳了一步。
他上前一步，我退一步。
我上前一步，他退一步。
音乐响起来！
灯光打起来！
停！停！
粗狂男人：“你妹的，跳舞啊！老子等不及了，开吃！”
他抬头嗷了一嗓子，向我扑来。
哎呀，妈呀！
跑啊！
我撒丫子就跑。
我终究跑不过他。
他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
我闪。
我左闪。
我右闪。
不能再闪了。
剧烈运动，腰有点疼。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我躲闪不及，伸出手跟他拼搏。
我们厮打在一起。
我边打边跑。
最终我被逼到溪水边。
我抓住他的脖子，将男人的脑袋摁到水里。
我的手上有些血。
流到水里，慢慢扩散。
粗狂男人，疯狂的嘶叫着。
他的头，抬出水面。
我一把又摁了进去。
他的脸冒出白烟，像是被硫酸腐蚀一样，快速腐烂。
我吓得松了手。
但是，粗狂男人终究是死了。
我：“啊，我杀人了！”
我惊恐的后退几步。
不远处，蒙云惊讶地望着这一切。
潘小帅惊讶的望着我。
嘭！
蒙云终于体力不支，晕倒了。
……
潘小帅：“你，你杀死了他？”
潘小帅：“你，眼珠也是红色？同类？不对啊？是个凡人。”
潘小帅：“你的血？竟然有这种事？”
我一阵错愕。
我：“我的眼睛。”
潘小帅贴近我的脸，说道：“咦，眼珠又恢复成了褐色。还能变色呀？”
我：“我杀人了？”
我惊恐地跑到小溪那里，天哪，沾了我的血，男人被彻底腐蚀，上半身几乎所剩无几，已经剩下下半个身子了。
我怕警察来找我。
怎么办？
我：“警察会找到我。抓我去审讯，我该怎么说。我不要去监狱，万一有人欺凌我怎么办，我可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呜呜呜”
潘小帅看着我，一脸惊恐，他后退几步。
潘小帅：“你柔弱？！咳咳，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
潘小帅：“我帮你出个主意。你欠我一件事。”
我：“什么事？”
潘小帅：“没想好。等我想到了，你帮我完成。”
我：“杀人？还是放火？我不干！”
潘小帅：“在你不违背良心的前提下，帮我做一件事儿。”
我：“成交。”
潘小帅揪住我的衣服，将我的手放在粗犷男人身上。
我的血流到了男人身上。
这下好了。
男人尸体像遇到了硫酸，很快变成青烟消失了。
冷风吹过，我愣在原地。
潘小帅：“看吧，尸体没了。没有任何证据了。我聪明吧。”
我：“就这样帮我？特么，你耍诈！刚才说的不算数！”
潘小帅：“特么，你耍赖！”
我：“是你先耍诈！”
潘小帅：“你赖皮！”
我：“你耍诈！”
蒙云慢慢爬起来，微弱的说道：“救我啊，失血过多，我快不行了啊……”
哦，救人要紧。
蒙云晕了，我扛不动呀。
我：“背他去医院。”
潘小帅：“欠我一个情。”
我：“那算了。”
潘小帅：“姐啊，你看呀，我可是一个吸血鬼！吸血鬼！”
我：“哦。”
潘小帅：“你不怕我？！”
我：“刚杀了一个。”
潘小帅立刻怂了。
“那行，我帮你背他。”
“什么叫帮我？”
“行吧，我背他去医院。那，之前的要算数。你欠我一件事儿，你不能耍赖。”
“你再废话，真的失血过多了，真的要死人了。”
………
医院里，蒙云缓缓睁开眼。
医生：“病人并无大碍，只是流血过多，晚一点就失血过多出人命。幸亏及时送来，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家属过来签字。”
我推了一把潘小帅，说：“你去。”
蒙云：“谢谢你。我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弃我不顾，平时给我戴绿帽子，我也忍了。”
我：“你都知道？”
蒙云：“知道，我幻想着终有一天季可会回头。”
潘小帅回来了。
潘小帅：“介绍一下，我叫潘小帅，很高兴认识你。”
我：“你不是人类。”
潘小帅：“但是我帅呀，你看护士妹妹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不要在意那些小事啦。”
蒙云：“你？”
潘小帅：“你什么你？将死之人。”
蒙云：“我？”
潘小帅：“我什么我？不要妄想我救你。咱们可是正邪不两立。”
我：“他？”
潘小帅：“他什么他？你也好不到哪里。”
我：“我？我怎么了？”
潘小帅：“我看到你胳膊的牙印，你被他咬了一口，你该变成丧尸了。还是那种最低等的，没有意识的那种。”
我：“额。”
潘小帅：“鹅什么鹅？我不会救你。”
蒙云：“我快要死了吗？”
潘小帅：“我看见你脖子后面有六芒星印记。你已经成为魔鬼的使徒，而且又少了20年寿命。”
蒙云：“魔鬼的使徒？”
潘小帅：“哼！你跟魔鬼签订了协议，已经将灵魂卖给了魔鬼。”
蒙云：“不可能！不可能！”
潘小帅：“哼！关我什么事儿。没喝你的血，爷是嫌你脏。”
我：“我呢？你俩别光顾着说话呀。特么的，有人看看我好吗？”
潘小帅：“看你干嘛？我最美，干嘛看你。”
我敲了他一脑瓜。
竟敢比我还皮。
潘小帅：“你敢打我？”
我：“信不信，我现在咬破手指，让你也感受下我的血。”
潘小帅：“嘿嘿，我认怂。姐，你醉美，你比我美。行了吧。”
我：“请问，我快要变成丧尸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
蒙云一僵，双手抓着被子，往后缩了一下。
蒙云弱弱地说：“不要，不要过来。放过我吧。我都看到了。”
潘小帅：“按照常理，早该变了。花花，你不是人。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你早该尸变了。奇怪了，你的血，竟然可以腐蚀血族？你到底是什么人？”
蒙云长吁一口气。
蒙云：“高人，救救我。我真的命不久矣了吗？”
潘小帅：“嗯，你脖子后面确实有一颗六芒星。那是魔鬼奴仆的标记，你已经将灵魂卖给了魔鬼。你之前定是签了什么东西。”
蒙云：“我没有啊？”
潘小帅：“关我什么事。不记得拉倒。”
我突然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香蕉姐和她男人，开坛做法，写了一些鬼画符，让四眼签字。
我：“蒙云，你还记得办理出道手续吗？”
蒙云点点头。
潘小帅：“哈哈哈，我知道了。”
蒙云：“快说，快说啊！”
潘小帅：“古时候，魔鬼会哄骗人，签下协议出卖灵魂。现在那套行不通了。现在的人都变聪明了。”
我：“然后呢？”
潘小帅伸手按到蒙云的太阳穴，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
潘小帅说：“活了万年，会有一些神通。我看了你的记忆，没错了。”
蒙云：“快说。”
潘小帅：“我偏不说。求我呀，求我呀。”
蒙云的表情，那是一脸便秘。
潘小帅：“让我说也行，花花欠我两件事儿。”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蒙云一脸哀怨地看着我。
我心软了。
好吧，好吧。
欠你两件事儿。
潘小帅得意的说：“那几个人本身就是魔鬼的使徒，他们骗着你签下了出卖灵魂的协议，还说的那么高大上，说什么出道手续。他们办理出道手续？还让你画押摁手印，哼！都是骗人的。修行靠自己，并不是靠关系。你以为花了1800元，就有天庭的编制了，做美梦吧你！”
我恍然大悟。
我问：“那之前群里有些师兄办了出道手续，结果堂口被封了，能力也被封了。是不是也遭了他们的暗算？”
潘小帅：“不给你一颗糖，怎么会掉进他们的陷阱？”
蒙云一脸惊恐，快哭了。
蒙云：“那只是签了出卖灵魂的协议，为什么说我大限将至？”
潘小帅：“那，我看了你的记忆。你们今天又开坛做法了，对吧。那是一个阴毒的禁术，要求献祭一个人20年寿命。你觉得那个倒霉蛋是谁？”
蒙云快哭了。
蒙云：“我真的不能相信网上的那帮人。他们都是骗子，骗子！”
潘小帅：“还有呢。”
蒙云：“啊，还有？”
潘小帅：“算了，不说了。”
蒙云：“别啊！”
潘小帅：“我怕你癫狂，怕你闹心，有些事不知道也罢。”
蒙云更加凄惨了。
蒙云：“你都说了一半，你不说我更闹心。”
潘小帅：“不说，就不说，除非花花欠我三件事。”
我一脸便秘。
关我什么事？
我抬头看天。
蒙云更加闹心了。
蒙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长生。我只是希望能得到季可的心。阿花，给你这珠草。这小子听你的。算我求你，好吧。你一定要帮我。”
我？
蒙云给我一株草。
不要。
潘小帅：“花花，那可是宝贝。多少人求之不得。”
我：“不要，还给你。”
蒙云：“阿花，我不渴望长生。只是希望季可爱我，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死。我知道她水性杨花，我竟没有想到她能害我。”
潘小帅：“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好吧。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唉。”
我：“好吧，我欠你三件事儿。但是不能违背良心。”
潘小帅：“欠我四件事。”
我：“得寸进尺。”
潘小帅：“好吧好吧，三件事。”
我：“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