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卿言一看,这不是秦大小姐吗?此时的秦轶已经换了一身看起来优雅的衣服,相比较平时穿的那身粗布糙衣,这身衣服看起来柔和一些,虽然没有多么艳丽。没等孙卿言开口,秦轶已然作礼表示抱歉,孙卿言连连回礼,“姑娘这么晚不睡?”秦轶两手一背,作潇洒状“小爷我还没觉得晚,要不去走走吧?”孙卿言没有回答,但是跟上了大步向前的秦轶。两个人穿过有点臭的马厩,走到了镖局的练习场,练习场空荡荡的,只有他俩和漫天的繁星,“你是新来的吧?”又是秦轶先开口,“嗯。”“你叫什么名字?”“孙卿言。”孙卿言的回答简短而有力,可能是面对这么主动的女生,他说不出话,“我叫秦轶。”“嗯。”“你知道?”“不知道。”两人沉默。一直默默地走着。
第二天,孙卿言没有见到文琪觉得奇怪,于是他赶到文琪的房间,发现文琪不同寻常,依然没有起床,虽然醒了,但是很虚弱的样子,确实文琪一早醒来就觉得头好沉重,想起床就感觉异常慵懒得不想起床,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好像有点热。孙卿言凭着自己在外漂泊多年的自诊经验,结合对文琪状况的简单判断,他判定文琪是得了温病,还是先给文琪降降温。孙卿言打来井水,用麻布沾湿,给文琪擦拭,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好,文琪反而病得更厉害了,这可把孙卿言吓坏了,他急忙抱起文琪往镖局马棚跑去,要将文琪抱上马车载她去医馆,这么严重有必要找个医师医治下。顺手带了麻布,给文琪盖好。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孩子好重,差点抱不动,甚至觉得抱着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文琪七八岁以后就再也没被他抱着。
孙卿言和文琪急匆匆出门的同时,有一个男子走进了镖局,几乎与孙卿言他们的马车相擦而过,迎接他的是秦轶,“江哥哥!好久不见。”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江城子个子变高了,五官越来越立体,有些男子气概了,这一点也不妨碍秦轶一下子认出他来,江城子看了看周围,五年时间这个镖局没什么大变化,看似更加繁忙。这次江城子回来是打算再找走镖,重操江家旧业,依然选择经商,主打对外贸易。毕竟这赚得相对比较多。
这五年江家经历了太多,是时候由自己撑起整个江家了。
五年不见,江城子在秦轶的记忆里鲜活了起来,这么一个大活人出现在她面前尤其欢欣。突然的消失让当时的秦轶失魂落魄念念不忘了好久,这次江城子回来秦轶自然就想跟江城子走一趟,于是她主动申请出发。
而另一边的医馆里,文琪还在犯着温病,脸红通通的,但是浑身却很冷,孙卿言焦急地守在她身边,这其实是文琪跟了孙卿言以来第四次生大病。
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