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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暴殄天物

周末早晨,爷爷,肖然和凌筜在餐厅吃早餐。

凌筜一边吃早餐,一边偷看对面的肖然。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在做梦吗?为什么我现在都不能确信呢?”

“他现在又同我一起吃早餐,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嗯……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对于昨天晚上“奇迹”,现在又一同吃早餐,凌筜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肖然发觉凌筜在偷看,他边吃早餐边偷笑。

凌老爷看他俩的关系变得如此微妙,会心一笑,说道:“宝贝孙女,有没有想过嫁给你肖然哥哥呢?”

肖然对爷爷说的话虽然惊讶,但是却很镇定。

爷爷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让正在喝粥的凌筜差点呛到。

凌筜有些应接不暇,她看了一眼肖然,说:“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想嫁给他呢!”

说完凌筜埋头继续喝着碗里粥。

只是凌筜碗里的粥已经没有了,只能听到汤勺和碗的碰击声。

凌筜低下头,尴尬的吃着面前的灌汤包。

一旁的兰姨看到了,笑着过来给凌筜碗里加粥。

凌筜心神不定的吃着灌汤包,不小心汤汁又溅到脸上。

一旁的兰姨连忙抽出纸巾帮凌筜擦擦。

见凌筜一副窘态,大家都笑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肖然哥哥吗?怎么会不想嫁给他呢?”凌老爷笑着说。

“我的那种喜欢只是介于粉丝对偶像的崇拜。他粉丝好几百万,如果都因喜欢嫁给他,他还不得疯了!”凌筜胡诌八扯的解释说,“我的喜欢也是只单纯的喜欢,还没到要嫁给他的节奏。”

凌老爷看出凌筜的言不由衷,笑着说:“你肖然哥哥虽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他的人品我是能肯定的。如果将来你们两个能在一起……”

还没等爷爷说完,凌筜就打断凌老爷的话,

“爷爷,现在已经不是你们那个包办婚姻的年代了。现在只崇尚自由恋爱。”

“只要两个人过得幸福,包办婚姻有什么不好的。”凌老爷说。

“反正就是不好!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但是能跟我结婚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一定要有非他不可的理由。”凌筜坚定的说,“反正我必须选一个我喜欢的,喜欢我的人结婚。”

凌筜抬起头,瞥了一眼肖然说:“他?就算了!”

听凌筜说了这番话,肖然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凌老爷说,“人小鬼大,爷爷是说不过你。”

见凌筜如此认真,凌老爷看出凌筜对婚姻已有自己的看法,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凌老爷也注意到肖然愁眉不展。

凌老爷吃完早餐,说:“好啦,你们两个慢慢吃吧,我去看会报纸,一会准备去机场。”

“爷爷,一会我和凌筜送你去机场。”肖然说。

凌筜马上接话说:“我不要。”

“这丫头从小就这样,不喜欢“送别”。”

凌老爷说完就去客厅看报纸了。

凌筜低头吃饭没有说话。

肖然看着凌筜,心想“这丫头心思单纯,但却敏感。不喜欢“送别”,是因为接受不了离别的场景吧。”

王杰开车载着肖然和凌老爷往机场行驶。

“凌筜说的话,你别太在意。”凌老爷说,“这孩子未经世事,心思简单,什么都是凭空想象。”

“我知道,爷爷。”肖然说。

“我的孙女我了解,我能看得出,我这宝贝孙女是在意你的,只是她自己还没看清自己的心。”爷爷说,“你不用着急,给她点时间。”

“嗯,我明白。”肖然说。

“记得你去美国时才十五岁,转眼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爷爷意味深长的说,“还记得你当时说要带凌筜一起去美国,那时我认为你只是一时的玩笑。”

回忆往事,肖然历历在目。

“肖然,我们该走了,快点下来跟凌爷爷道别。”

肖然从楼上下来,来到客厅,走到凌老爷面前说:“爷爷,我想带凌筜去美国,我会照顾她,请您允许。”

父亲和凌老爷一脸惊讶。

肖然看向父亲,父亲说:“没问题,美国那边保姆佣人也多,照顾凌筜完全没问题,就看你凌爷爷能否同意了。”

肖然又看向凌老爷,由于凌筜的爸爸妈妈刚离开,凌老爷的心情很低落。

当听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他把心爱的孙女要带到美国去,凌老爷的心里是气愤的。

凌老爷沉默了一会,说:“你现在还是个小屁孩,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照顾凌筜吗?”

肖然低下头,沉默不语。肖然的心里明白,他的确没有能力来照顾这个小姑娘。

“所以说你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来照顾她,我又怎么能放心你带她离开呢。”凌老爷想了一下说,“这样,我们来定一个约定。等到凌筜20岁大学毕业,如果到那时你觉得你完全有能力,也做好照顾她的准备,那你随时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听完凌老爷的话,肖然点头答应说:“好,我会遵守这个约定。”

肖然回忆往事,记忆犹新。

凌老爷接着说:“这么多年你对凌筜的心意我完全看在眼里,你能回来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其实我在想要不要让你们现在就订婚。”

“当然,我这也是有我的私心,凌肖(凌筜股份有限公司)是我和你爷爷一起打下的江山,将来也是要你们来接手的,你们的结合对凌肖百利而无一害。”

“但我这几天思前想后,心里多了一些顾虑,我怕这样的婚姻让你们不自在。”

“加上凌筜早上说的话,我更不能肯定了。”

肖然也看出爷爷内心有些疑虑和担忧。

“即使我再喜欢凌筜,我也不想用婚姻来约束她,我想让她这一生,按照自己的方式而活。”肖然说,“而且我现在也没把握她对我的心意。”

肖然现在明显没有自信。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我希望她能嫁给她喜欢的人,也是我所看中的人。”凌老爷笑着说。

“我会努力的。”肖然说。

送完凌老爷,肖然从机场回到凌公馆。

肖然大厅小厅里都没看到人,这时听到兰姨的声音,

“小姐,你慢点,千万别摔着了。”

“慢点,小姐……”

“小姐,还是让我们来吧!”珍珍和容儿劝道。

“都怪王杰叔叔,干嘛把吉他放得那么高。”凌筜气呼呼的责备道。

“这吉他买来你学了一个月就不学了,学不会就拿吉他出气,还把丢在垃圾桶里。以为你再也不玩了,所以才放到储物柜最顶层。”兰姨说。

肖然顺着声音来到储物间,看见凌筜站在两个椅子上面,伸手应该是要拿吉他。

兰姨和女佣虽在旁边扶着,两个椅子叠落在一起也是颤颤巍巍晃动。

肖然不敢作声,他怕一出声,凌筜吓得再从上面摔下来。

兰姨看到肖然进来刚想说话,“嘘……”肖然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兰姨带着两名女佣笑着出去了。

肖然从身后一手搂着凌筜的腰,把凌筜从上面抱了下来。

凌筜以为是兰姨,笑嘻嘻的说:“兰姨,你力气可真大,我这么重你都能抱得动。”

肖然撤下一个椅子,然后站了上去,低头看向凌筜,笑着说:“你终于承认自己重啦?”

凌筜见是肖然,脸上乐开了花,笑着问道:“你什么事回来啊?”

肖然一边拿吉他,一边说:“看着爷爷和长辈们坐上飞机我就回来啦。”

“怎么想起来要弹吉他?”肖然将吉他取下来问道。

“我可没想弹,只是许久没见,我看它有没有被虫子吃掉。”凌筜说。

肖然把吉他拿到大客厅里,凌筜从兰姨那拿来一块抹布,凌筜拿着抹布把琴箱上的灰尘擦掉。

肖然打开,看到吉他一根弦断掉了,惋惜道:“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漂亮的马丁吉他,竟遭主人如此“虐待”!”

凌筜坐在旁边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断一根弦吗,换一根不就完了。”

凌筜显然很无所谓。

肖然一边检查吉他其他地方是否损坏,一边说:“市面上的琴弦五花八门,并不是随便一根就能配得上的。你这款吉他,必须用马丁吉他的琴弦,这样的音质和弦的张力才会比较接近。”

凌筜说:“你也太挑剔了。”

“在歌手的眼中,这吉他就像是大厨手里的颠勺,都必须是完美无缺,才能得心应手。”肖然说道。

肖然调了调弦,弹试了那几根弦的效果,说:“原本还想着给你献上一曲,看来这次不行啦。还有你的吉他时间久没保养,现在特别容易伤手。”

凌筜以为肖然调试吉他,马上凑近肖然,看肖然的手,担心的说:“你的手没事吧?”

“我刚弹了那么几下,没事的。即使弹个四五首,我的手也没事。”肖然笑着说,“你看我的手指尖,是不是磨出了茧。”

肖然伸出手指向凌筜展示。

凌筜用食指碰触肖然的指尖的茧,心疼的说:“当时一定很痛吧?”

“我记得我刚学习吉他时,手指每天都痛的受不了。”

“就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了一个月,直至琴弦断掉,我认为那是天意,就不再学吉他了。”凌筜说。

凌筜的“天意”让肖然哭笑不得。

“琴弦断掉是因为你上弦或者调弦时,调得过紧,弦无法承受住,或弹奏时手用力过猛或用力方向不当,这些都容易导致弦断。”肖然笑了笑说,“还“天意”?如果每个人都把断弦看作天意,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学会弹吉他了。”

“反正我就是不学了。”凌筜嘟着嘴说。

肖然怎么不知道学吉他的苦,他看着凌筜,一脸宠溺的说:“好,不学了。以后你想听吉他就告诉我,我随时都可以弹给你听。”

凌筜笑着点头答应。

肖然把吉他放在琴箱里,说:“这吉他就交给我吧,我会把它原模原样的还给你。”

凌筜看到肖然手指上的茧,多少有些心疼,她灵机一动,跑到楼拿来护手霜,坐到肖然的身边,

“把手给我。”凌筜说。

“你要干嘛?”肖然好奇的问。

凌筜二话没说,把肖然的手就拉过来,然后挤出护手霜轻轻涂抹在肖然手指尖。

“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漂亮的手竟,遭主人如此“虐待”!”凌筜惋惜道。

看着眼前低头为自己涂抹护手霜的凌筜,肖然两眼闪耀着光芒。对于凌筜这不经意间“呵护”,肖然他有些受宠若惊,他的目光一刻也愿离不开凌筜。

凌筜把十个手指涂完护手霜,正要抬头,肖然很快的转移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此刻,他害怕和凌筜的眼神交汇,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怕他一冲动就将凌筜拥入怀抱。他不断的压制自己内心的这种欲望。

凌筜笑着说:“好啦!”

肖然看看十个手指,羡慕的说:“你们可真幸福啊,我这张脸何时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啊?”

凌筜起身傲慢的斜视的看了一眼肖然,说:“肖先生,真是得寸进尺啊!”

说完凌筜把护手霜拿到楼上了。

凌筜上楼,肖然看着十个手指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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