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最近的变化很大,她喜欢吸吮手指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兴奋地像青蛙一样“仰泳”,弯弯肉嘟嘟的双腿比出生那会儿动作流畅,两个后脚跟用力,后背离开床面有三厘米,头也跟着“蹭蹭蹭”向上移动。
把她翻过身来,左胳膊支撑着,头扬起来看床头灯,双眼珠闪着兴奋的光,想使劲爬,双臂还使不上劲,只能勉强撑着“大铁头”不栽进床单里。
她努力向前爬的劲头十足,像蜗牛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的急切模样竟然惹得我非常感动,想想娃儿独自“经历”了不少啊!我时常惊叹生命的神奇。
晚上娃儿睡得比较晚,九点半了,还在“吧嗒吧嗒”地吮着手指,时不时夹杂着“婴语”,毫无困意。
她的小手会拽住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我躺在她旁边,什么都不做,她也会很开心,颇有“我有我妈,我怕谁”的架势。
非得熬得双眼睁不开了,娃儿才肯睡觉,时间已是晚上十点。
这个时候,我有了创作时间,启动“灵感陀螺”转一转,“幻音”为我“护法”,确保我不受任何干扰,尽情地驰骋于超现实梦境,去“追赶”白天溜走的灵感。
睡前自省是晚安的仪式,不清理一下当天的一切,浑身就不自在,坚持“空杯心境”不是一天两天了,大约在大一就开始了,距今十余年的老习惯。
想到创作一度只想着“总裁”、“女王”、“富二代少爷”,从没想过写一个“失败的女人”,突然想尝试描写一下“窝囊废女人”。
一个委曲求全,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窝囊废”女人,她的一生只有善良、纯洁和美梦,她很贫穷,她很富有。贫穷得让你潸然泪下,富有得让你望洋兴叹。
日子在“千篇一律”中消逝,可见的变化是娃儿的爆发式迅速成长,平常教给她的点点滴滴,她积累起来。
妈抱着她的时候,笑得呲牙咧嘴,以致娃儿见谁都呲牙咧嘴。
我心里那个揪心啊!
老爸抱着她时,声音洪亮生硬刻板,以致娃儿在他怀里“呆呆的”。
我心里时刻想着怎样改变家庭氛围,摆脱不掉童年受训阴影,对人对己“太过严苛”,以此与人“划清界限,互不打扰”。至今尚无一人坐在我身边聊天计时超过五分钟。
我何尝不知,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曾留给了谁。
我非常想念。正是这份深深的思念,促使我不停地创作。
“幻音”开始变得模糊了。我开始疑虑,每天揪着“童年阴影”不放,自寻烦恼,不累么?
我可以自欺欺人,可就怕娃儿在他俩手里,有什么不测。因为我栽过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