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总之一切都得看一个”缘“字。”炎碧伈将白清研脸上的那丝变化看在眼中,她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凡是还是留一线的好。
“翼,你可得好好招待一下白小姐,我这就去让人把白姑娘所住的客房收拾好,可不能怠慢了白姑娘。”炎碧伈转向萧斐翼,眼中包含着一丝及其明显的怒气,但话语间仍是很大方得体。
萧斐翼心里暗叫‘麻烦来了’,但他的表面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随意的说道:“嗯,那你去吧!”
炎碧伈不是那种不用脑子思考的人,相反,她是属于那种情绪波动越大,理智就越清醒的人。再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前,她不会有任何动作。
至于萧斐翼的异常,她想他应该比她还要急着说清。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他。
“伈伈,等会我在跟你解释。”炎碧伈向白清研打过招呼后,转身要出门那一刻,萧斐翼轻轻的拉住她的手,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炎碧伈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不做任何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白姑娘请喝茶,稍等片刻便可以前去客房休息了。”萧斐翼现在就想快点把她给打发掉,他还在烦闷着等会怎么去跟伈伈解释呢。没那个心思在这陪她耗了。
“喝茶?我的未婚夫就要成亲了,可新娘子却不是我,你说我还喝得下去茶吗?”白清研语气仍是那么的温柔,可说出来的话确是如此的惊人啊!
“白姑娘的话中似乎有些不妥,萧某并未答应过要娶你,不是吗?”萧斐翼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便不痛快了,语气也不由得说的有些过重。
“可是你也并未反对,不是吗?”白清研丝毫不被他的话语所激怒,语气犀利的说道。
“不反对并不代表着同意,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面对如此犀利的白清研,萧斐翼感到一阵的无奈,对她自己是不能凶、不能骂、更是连大声说话都得考虑再三,谁让自己理亏呢!
“你一句”不反对并不代表着同意“就能抹掉我等了你三年的事实吗?”白清研的情绪有了少许的激动,她是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马上便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我很抱歉!”除了这句话萧斐翼根本无话可说,毕竟她等了自己三年是不争的事实。
“萧斐翼,你如此待我,你让我情以何堪,我堂堂大唐公主,皇上的义妹,有何处比不上那个卑贱丫头?”白清研这次是真的被他的一句抱歉给激怒了,自己苦苦的等待三年,换来的却是一句抱歉。
她知道他很喜欢那个叫炎碧伈的女人,可是她不甘心啊!凭什么?自己比她先遇见他,自己比她身份更是高贵千万倍,美貌更是无话可说,可他为什么还是喜欢她,喜欢那个卑贱的丫头,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那就请公主您自重,伈伈虽是一平凡女子,可她也是我爱的女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就算他的身份再高贵也不可以。”萧斐翼忍住心中的怒火,对白清研说道。
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自己确实有愧于她,就凭她辱骂伈伈这个名义,都不知道受过几遍教训了,他萧斐翼的女人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不,是谁都不能欺负,连他自己都不行。
“我累了,你带我回房休息吧!”萧斐翼含着怒火所说的一番话,使她突然间醒悟过来,自己现在这样跟他继续争吵下去,对自己根本就毫无半点好处,反而会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她便开口转移话题。
白清研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与皇上结为兄妹,进而被封为当朝公主,她也算得上是一位及其聪明的女子。她刚才亦是突然间接受不了自己爱的人竟然不爱自己,而喜欢一个卑贱的平凡女子的事实,方才思绪大乱,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公主请!”萧斐翼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些念头,反正只要她不把那件事挂在嘴边来逼自己,那自己也懒得去跟她吵,他将门打开,很狗腿的对她说道。
“萧二哥还是叫我白姑娘吧!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白清研面露微笑,丝毫看不出她方才发过怒,若是炎碧伈看见她这表现,肯定又得发出一阵感慨了,毕竟像她这种美受过专业培训的人,有如此好的演技实属难得啊!
“是,白姑娘请。”萧斐翼实在是想不通,这女人的情绪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怒火冲天,现在立马就萧二哥长萧二哥短的叫了起来,这变得也太快了。
炎碧伈将他们两人单独留在前厅,一路思考,她想到今天王管家的那副略带歉意的目光,董珊珊对自己嘲讽时所说的话,以及刚才翼那不正常的表现。这中间的点点滴滴,似乎都在告诉她,这个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炎姑娘……炎姑娘……”王管家一直在前厅外不远的地方待着,见炎碧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从前厅走了出来,他连忙迎上去向她招呼道。
炎碧伈正在想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会是什么身份,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王管家,看见他炎碧伈突然想到,王管家肯定知道什么,似乎可以从他的嘴里知道点什么。
“实在抱歉,刚才我在想一些事,一时失神了,王叔叫我不知所谓何事?”虽然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从王管家的口中知道点什么,但她也知道,明着问那是行不通的。王管家看着年纪是大了点,但精得跟狐狸似地,要想从他的口中知道点什么,一个字,难……
“炎姑娘刚从前厅出来,二少爷可有何吩咐请炎姑娘转达?”王管家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事,也知道她为何事所愁,但他却不能帮她,只能在心里对她说一声抱歉了。尽管他的心里想得再多,他的脸上仍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和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