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老爷,户部侍郎王崇山五十大寿在这京城里面根本就掀不起一丝浪花,无人会在意,不过因为酒宴上闹出的事,王家如今在这京城里算是掀起了巨浪。
这巨浪流言当中的自然是郑国公府那位世子爷。
依旧纨绔,依旧是那惹是生非,胡作非为的性子!
身为王家大小姐的未来夫婿,居然在未来岳丈五十大寿的时候跑到后院非礼调戏王家三小姐,毁了王家三小姐的清白,当真是可恶之极!
王家三小姐受辱,上吊自缢,还好被救下,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更可恶的是,闯出这样的祸事,郑国公府那位世子爷根本毫发无伤,事不关己,退掉和王家的亲事,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
如今,外面人都在传郑国公府仗势欺人!
欺辱了王家三小姐,退掉和大小姐的亲事,却不给王家一个交代,害的王家三小姐上吊自缢。
流言蜚语不断,这次那些难听的话倒不是冲着郑明睿一个人,而是整个郑国公府。
人云亦云。
正如当初郑明睿所料想的,外面那些流言都是冲着他来的,根本就没有人在意酒宴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在乎他遭人算计,才会和王家三小姐共处一室。
“瞧见没有,那是太子府的马车,王家这次根本就不敢追究此事。”
“是啊,谁让郑国公府权势显赫,又有太子府撑腰。”
······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面的郑槿早就知道王家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京城里面现在的那些流言,她自然满是气愤,明明是他弟弟郑明睿被王家算计了,现在王家倒成了受害者,故作委屈,实在过分。
郑槿进了郑国公府,直接便去了郑明睿的栖风院。
她现在过来,自然是想解决眼前这事,这事本不算大,可现在传开,便是宫中也听说了此事,就连刘贵妃也拿这件事当着一众后妃的面训斥她,怪她没教好弟弟,害了王家小姐。
“明睿,这件事怎么说,王家根本就没把国公府放在眼里。”
郑槿狠狠一拍桌子,满脸怒容,望着郑明睿,冷笑着问道:“不是说王家大老爷还亲自上门赔罪,怎么就是如此赔罪?”
郑明睿坐在一旁,面色平静,十分坦然。
瞧见郑槿十分气愤,郑明睿不禁一笑,示意菱歌给郑槿上杯茶,并说道:“姐姐何必为这事生气,先喝杯茶。”
郑槿一看郑明睿十分平静,想到之前萧大夫和她说的那番话,郑明睿的性子容易被激怒,正是被人下了毒,现在能有这份心气,也不知是不是体内的毒好转了。
郑槿知道自己失了分寸,稍稍平复心中怒火之后,不禁说道:“这件事父亲打算如何?总不能就这么看着王家如此得意?”
“这件事并不是王家大老爷的注意,不过是王家有人想要推掉那门亲事才会闹出来的。”
郑明睿很清楚事情缘由,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他并不意外。
他意外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那位王家三小姐居然会上吊自缢。
郑明睿心里有些疑惑,他一直都还记得在那屋子里面的王家三小姐,那样一位不悲不喜,平静得有些可怕的人居然会上吊自缢。
他心里有些疑惑。
不过,这件事和他无关。
没有多想,郑明睿望着郑槿,继续说道:“姐姐不用担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
“端亲王府的三公子来过,假肢那件事也要传出了。”
郑槿一听郑明睿这话,心中一惊,眼神一亮,仔细一想便明白郑明睿的意思,端亲王府的三公子当初是和郑明睿一道去王家贺寿,自然知道事情缘由。
现在端亲王府站在郑国公府这边,还有假肢那件事。
看来端亲王府也是想要替郑明睿解决此事。
“假肢的铺子是打算开起来了?”
郑明睿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萧大夫将那图纸交给郑槿,郑槿便想过铺子一事,不过后来因为端亲王府,再加上内务府的人,如此这般,现在这假肢的铺子倒是延后。
最后,太子为了和端亲王府的走得更近,特意和端亲王府一起打理这铺子。
如此,假肢商铺是由太子妃和端亲王府,还有郑国公府各占两成,剩下的四成则是由太子孝敬了当今圣上。
皇上也一早就知道假肢一事,亲眼看见自己的皇弟站起来走路,如同常人,皇上也欣喜不已,重赏了太子府一番。
太子自然想着让父皇更加欢喜,才会将剩下的四成交给内务府。
“听三公子说,皇上得知此事大喜,特意给这铺子赐了‘巧夺天工’四字。”
巧夺天工?
郑槿一听郑明睿这话,不禁点了点头,这几个字倒是贴切。
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那端亲王府的打算倒也没错,只要这天工铺子开起来,到时候告诉京城里面的人假肢这法子是郑国公府的世子想出来的,到时候那些谣言都将烟消云散。
郑国公府依旧是郑国公府!
就算刘贵妃训斥她,也不需要在意,毕竟父皇根本就没有在意王家那件事,父皇看见的或许只有假肢这等奇思妙想。
正如郑槿所想,没过多久,京城里面风头正劲的并不是王家那件事,而是太子妃新开的天工铺子。
假肢一事,很快便传遍整个京城。
在世人看来,这假肢当真是夺天地灵巧,创出来的物件,身体残缺之人安上那假肢都能如常人一般,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而更加让人震惊的是,假肢这法子却是郑国公府那位纨绔世子爷想出来的。
实在是不可思议!
世人对于假肢一事十分震惊,觉得难以相信,而听说假肢这件事的王家三小姐王素却是觉得可怕。
听着丫鬟描述天工铺子里面的假肢,王素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门外,喃喃道:“这怎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