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梵靠着一个红色的木质门,门上破了两个洞,看起来有些破,但这儿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木门缓缓移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而慕容梵呢,正闭着眼睡得香,猛然间倒了下去,
无奈,他一手拄着地,另一只手揉着头,声音带着不满。
星迟与四王爷循声而来,恰好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将慕容梵扶起来。
那男子生的壮实,比四王爷与慕容梵还有要高点,皮肤却不黑,穿着破了几个洞的粗布麻衣,左手拎了把斧子,右手扶着慕容梵。
星迟走过去道谢,一番谈论,方才得知这男子名唤张炼,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无父无母,之前就是靠砍柴为生,常常食不果腹。
星迟低头,摸了摸袖口与腰间,摸出二两碎银,可是现下,有钱也是没处花的。
张炼虽然面相可怖,但是为人憨厚,呵呵笑了两声,
“张炼孤家寡人,无须吃的太好,而且城中百姓还生着病,几位大人还是去救济其他人吧......”
四王爷皱着眉,看了眼随从,随从会意,但是找了半天,只剩下一小袋米和一个土豆。
随从将米和土豆给了张炼。
慕容梵站在一边,看着这二人如此默契,心尖顿时生出烦躁,没有好气的看着张炼,
“你怎么没生病?”
这话一出,张炼愣了,四王爷有些不满的看着慕容梵,星迟眼中也有些不赞同,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话问的,人家不生病你很失望吗。
慕容梵反应过来,干咳一声,暗道自己刚才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随即他面上挂着笑,有些不好意思般说道,
“兄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着汇城大半人都染了病,剩下的大多都是富贵人家,这位兄弟是如何保护自己的呢?”
张炼有些出神,后退了几步,不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后颈的位置,
“没....我...从小便皮实,不容易染病....”
张炼的动作,几人都看在了眼里,分明就是在掩饰什么。
星迟适时的开口,
“我们有些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知张兄弟可否方便之指路呢?”
慕容梵悄悄移着步子,绕道了张炼的身后,
后颈的皮肤,赫然有数个紫黑色的疤痕,慕容梵眼中划过了然,瞬间出手,张炼被打的一愣,
四王爷看准时机,一下将张炼擒在地上。
……
“说吧....你明明得了花疹,为何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慕容梵似笑非笑,手中拿着腰带把玩着。
星迟早已仔细看过了张炼的后颈,抿了抿唇,看着慕容梵与四王爷,
“这就是花疹的疤痕,看他这般,最少也需要半月才能形成,而花疹病期只有短短五天。”
四王爷蹙着眉,不可置信的上前几步,仔细看了张炼的疤痕,
“如此,那这花疹早在半月之前就已有病者.....”
张炼被绳子束缚着,他向来自诩力气大,却不知这绳子是如何制造,他手腕都磨红了,它也是丝毫未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