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敢动我兄弟?”包间里几个光着膀子,满背纹身的男人走了出来,扶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凶神恶煞道。
“全哥,就是那个小子。”男人指了指许诺,咬着牙道。
带头的男人叫童福全,打架心狠手辣,对自己兄弟但也挺讲义气,几年来,网络了不少小弟,靠着收保护费混日子,在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
“操!我童福全的小弟也敢打,你小子胆子不小。”童福全活动了下手腕,大有动手的趋势。
“全哥,你看能不能卖我个面子,这事算了。”邹春然做着和事佬,毕竟这么大个店,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生意。
“算了?挨打的是我的小弟,如果不讨回个公道,我以后怎么服众?”童福全点燃一根香烟,狠狠抽了一口,一口浓烟喷在邹春然脸上。
“咳咳…”邹春然咳嗽了一声,不温不火道:“那你说,这事怎么算?”
“让他过来磕头认错,再赔十万块钱医药费,这事就算了。”童福全不经意看到了依偎在许诺怀里的赵焕,那双饱满圆润的美腿,让他心猿意马,急忙改变主意:“顺便叫他的女人陪我们兄弟玩玩。”
“草泥马!你再说一遍试试。”许诺扬了扬拳头,阴着脸骂了一句。
“马勒戈壁,**崽子是给脸不要脸是吧?”童福全一把推开邹春然,冲了上去,身后的小弟见到大哥带头,哪里有退缩的理由?一个个战意十足的冲了上去,对着许诺一顿拳打脚踢,许诺身边的几个陪酒妹以及服务员生怕伤到自己,一个个躲得老远。
许诺虽然打不过这十几个彪形大汉,但也不至于吃多少亏,但是无奈身边还有个赵焕,许诺试图推开赵焕,赵焕却像黏住许诺一样,死活不松手,许诺只好紧紧搂住赵焕,用双臂护住赵焕,避免她受到一点伤害。
“妈的,看什么看?”阿四和陈星从库房拿出了五六根棒球棒,递给邹春然一根,冲了上去,这个圈子虽小,但也一个人都不能少,哪怕面对十几个经常打架的老手,三人丝毫不怕。
“碰…”邹春然摘下眼镜,一棒砸在一个男人头上,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伸出手一摸,流血了,这点小伤并没有使他失去战斗力。
陈星的眼睛,再也不是眯着的,挥舞着棒球棒,对着童福全的脊背砸下去,想把许诺从地上拉起来。
童福全一方虽然人多,但是赤手空拳,他们又不是武林高手,怎么用身体去抗住武器的攻击?
一个不小心,陈星的棒球棒被人夺了过去,反手就是一棒甩在陈星鼻梁上,血像不要钱一样滴下。
许诺也乘着这个空档,从地上站了起来,后背全是脚印,趔趔趄趄的搀扶住赵焕,把她推到孙冉身边道:“照顾好她。”便拿着一个啤酒瓶走了过去。
“碰…”啤酒瓶砸在童福全头上,瓶子应声裂开,啤酒缠着血液流了下来,瓶子一头尖尖的,犹如匕首一般。
许诺眼疾手快,一把顶在童福全太阳穴,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童福全七荤八素。
“住手!”许诺实在看不下去了,邹春然身上挂着血迹,累的气喘吁吁,阿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陈星更不用说了,鼻子血还在流淌。
随着许诺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看着许诺挟持着童福全。
此时,五六辆黑色的金杯车,停在凯莉门口,每辆车都下来了七八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走在前面,一脸的漫不经心。
“放开全哥。”不知那个小弟喊了一声,看得出来,童福全带小弟还是有一手的。
“小子,我承认你有些本事,但是,你觉得得罪了我,你能好过吗?”童福全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许诺的挟持丝毫不在意。
“那要是你死了呢?”许诺舔了舔嘴唇,干涩的嘴唇沾上了血液,味道如此美妙。
“死?呵呵…你敢杀我吗?”童福全笑了,笑的狂妄至极。
“你认为我不敢?”许诺反问一句,瓶子匕首抵住童福全的脖子。
“我不认为你一个服务员有这么大的胆子。”童福全轻蔑一笑,嘲讽之意显露无疑。
“那试试。”许诺玻璃匕首划开一道血痕,妖艳的血液流了下来。
“许诺,不要…”邹春然劝阻道:“你还年轻,不要做傻事。”
看着许诺冷漠的眼神,童福全慌了,他低估了许诺,如果许诺真的只是个服务员,或许真的不敢下手,但许诺可是堂堂许家三少爷啊。
“别…”童福全怂了,感觉到血液一点一滴离开自己的身体,他真的怂了。
“扑通!”童福全猛地跪倒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等着我养活,我不能死啊,求您了,放过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许诺很气,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以前可都是自己欺负别人啊,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自己了,后背火辣辣的疼仿佛打在许诺脸上一样,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许诺又滑进了一分。
“不要做傻事,许诺,听哥的。”邹春然急了,抓住许诺的胳膊。
“这种败类,杀了就杀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冷漠,霸气,久居高位才能培养出来的气质。
谢海丰,41岁,凯莉大老板,靠足疗店发家,为人稳重,讲义气。
“谢哥,你总算来了。”邹春然松了一口气。
“小兄弟,干的不错,是个男人,没给我丢人。”谢海丰表扬了一句,淡淡道:“滚过来!”
童福全仿佛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跪倒在地上一步一步过去。
“啪…”一个西装男一巴掌扇在童福全脸上,一脚踢开道:“谢哥让你滚过来。”
童福全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才趴在地上,老老实实滚了过去。
“这才乖。”谢海丰抚摸着童福全的脸颊,像抚摸爱人一般温柔。
许诺不得不佩服谢海丰,一句话就有这么大能耐,让人瑟瑟发抖。
“小兄弟,如果信得过我,就把他交给我处理,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谢海丰询问许诺道。
“一切听谢哥处理。”许诺挽住赵焕,让她受惊的内心得以安稳。
“带走。”谢海丰挥了挥手,带头离开,手下的小弟拖着童福全一行人离开,喧哗的二楼顿时悄无声息。
“张刚,你带人把这里收拾一下。”邹春然带上眼镜,又恢复成那个彬彬有礼的斯文败类,转头对许诺问道:“你没事吧?”
“放心吧,然哥,我好得很。”许诺嬉皮笑脸道,还不忘活动活动胳膊,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面目表情都抽搐了。
“你啊!”邹春然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才来第二天,就闯了这么大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