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城擦干身体，拿浴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运动服。
他像往常一样来到镜子前，扯掉浴巾，习惯性地欣赏下自己的身材，然后才准备穿衣服，裤子穿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他从宽大的镜子里他看到了赵楠瞪得铃铛一样大的眼睛。
她醒了啊……
他这样子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看，他的尴尬一点也不必赵楠少。昨晚的疯狂是在意识混沌的情况下发生的，一切都不由自己，可现在，他非常清醒。
他慌乱得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身体快速套进了这套黑色的运动服里，拉链拉倒最上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这才转过身来，故作淡定地说道：“早啊。”
赵楠用被子将全身都裹住，只露了头出来，她双手死死抓着被子，默不作声。
从她醒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她再也不是女孩了。
她一直生活在小山村，接触的人和教育都很传统，在她的认知里，第一次留给丈夫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否则就是不纯洁的、堕落的、嬴荡的。
尽管她现在通过网络接触了很多女***的信息，也知道那不过是一层膜，不能代表什么。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得难受，她接受不了，她怎么就这么随便的与一个相识不过两三天的男人睡了呢，况且发生这一切之前，他还用那样嫌弃的言语嘲讽了她。
这一切太荒诞了，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被彻底毁了，她再也不是一个清白的人了。
关于第一次，作为一个成年人，赵楠不是没有过幻想，她想象中的画面都是温馨的、温柔的、神秘的，是含情脉脉的，是幸福、满足的。
而她的第一次，带给她的，只有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痛苦。
他会怎么看待她？她以后如何在篮球队做事？
她恨不得原地消失，恨不得时间倒回，恨不得杀了自己。
苏千城看着床上的女人五官越来越扭曲，她脸上昨晚来不及卸掉的妆容开始浮粉，有几颗痘痘也露了出来，散发着狰狞又凌厉的气息。
苏千城被骇到了。
在他的印象中，赵楠是个温婉的女人，除了脸上的痘痘有些吓人之外，个性温温吞吞，软弱又不太自信，不像是个厉害的人。
而现在的赵楠，颠覆了他的固有印象。
他上前一步，试探着问：“你……”
他想问她怎么了，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一声嘶吼打断。
“你别过来！”声音粗哑凄厉。
赵楠的嗓子在昨夜喊坏了，她喊出这一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苏千城不再上前，他看着赵楠喊我那句话之后就低下了头，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这是……哭了？
他对赵楠感到抱歉，但是昨夜他也身不由己，不禁又觉得委屈。
他也是第一次呢……不过那感觉，还挺好的。
苏千城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就那么木木的伫立半晌，最后决定还是给她一点空间慢慢消化吧。
他拿起手机，走出房间，拨了寒江的电话，关机。
他又去其他房间找，都不在，客厅厨房花园车库，都没有人影。
昨晚他们没留宿？
他又拨通小何的电话，几声响铃后，电话被接通：“苏董，早。”
“你把寒江弄哪儿去了？”
“寒总？他昨晚不是在你家吗？”
“我现在就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