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跟着朱魇到了一个满是刑具的宫殿里,这个宫殿十分隐蔽,是用来审讯的地方。
朱魇背对着影,扫视着那些刑具道:“连面罩都摘了,你跟她关系处的不错啊。”“孩儿知错,请义父责罚。”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朱魇转身,手覆在软剑上道:“我让你去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的?我之前说过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说着拿起软剑,像鞭子一样一下下的抽在影身上。他控制的极好,都避开了要害,只是那伤口着实不浅,等他停手,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对于朱魇的责怪,影并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只是默默的受着。
出气了,朱魇把剑随手一扔,指着旁边的木桶道:“去洗干净,然后在我眼前消失。”影走近,看到桶里有些浑浊的液体,心一横钻了进去。桶里的液体瞬间被染红,影极力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几乎要到了极限。朱魇也不看他,抬腿就走:“把人看好,再出问题就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了。”
“喏。”影应了一声后待朱魇走后忍不住呻吟出声,费力爬出桶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这刑殿里只有盐水,必须尽快回去冲掉,不然这伤怕是难好了。
之后的几天都没有看到影,楚离忧见没人管就趁机偷溜出去了几趟,正好了解了一些事,似乎早到了朱魇来找事的原因。
朱魇带楚离忧见过群魔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派人去见君明梧吃了闭门羹。之后楼宾自请去见君明梧,结果还是无功而返。那天楼宾回来复命,坐在大殿上把君明梧好一通埋怨。“那小混蛋仗着自己是魔帝之后还把自己当回事了,说什么不参与,魔界本是一体还想把自己摘出去。连自己妹妹的不想认,先帝怎么就生出了他这么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朱魇在一旁看着他这骂街似得也只是冷笑,心中只觉讽刺。自己用尽方法废了那么多的心力都不能让这倔老头乖乖听话,可她楚离忧,只是因为她楚离忧,这老头就这样积极。真是给脸不要。
其实这事还真冤枉了楚离忧。楼宾效忠的从来只是魔帝,那天要不是朱魇看出她眉心的印记是两种印记重叠在一起形成的,所以只遮掩了灵主的印记,楼宾也无法一眼认出,更不会有这么大转变。说白了都是因为那魔帝传承。
想清楚了这些,楚离忧的逃跑大计也被提上了日程,要是真打起来她肯定会被朱魇退出去当炮灰的。只是现在她孤立无援,跑出去又能如何。
这日夜里,楚离忧躺到床上正要睡觉,忽然一个人脸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下了一跳。仔细一看是影,楚离忧一拳砸在他身上道:“你干嘛,吓死我一跳。”
闷哼影一声,手捂在胸口上很痛苦的样子,楚离忧察觉不对,起身多点了两盏灯。四盏灯照亮了内室,也让她看清了影的脸。他伏在床边,身上还是那套黑衣,本就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很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