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四十二年八日二十日凌晨,威森堡城西下水道内
爱玛一边用左眼内置的夜视仪探测的前方道路,一边用右眼的热成像密切关注着鼠人的动向,身后跟着菲特烈,留里克和阿洛依斯三个,三人相互间由绳子连接成一条直线,以此避免迷失方向或是被挨个杀死,只不过目前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地上遍布的湿滑不明物质
留里克小声的念叨着
“我可不想在这里和老鼠们打起来。”
“你放心,我们是等星雨回去了之后再去收拾残局的。”
爱玛似乎不为此而担心,毕竟星雨强大的实力有目共睹,不过这底下对他们抱有敌意的生物绝不鼠人一种。正走着,阿洛依斯突然感觉到小腿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住了,借着腰上传来的拉扯感,众人立即停了下来并看向了她,爱玛随即打开了她眼睛里的照明设备,只见一条手指粗细的紫色触手从污水里伸出来,在阿洛伊斯的腿上缠绕了数圈
“这是什,,呀!”
缠在她脚上的触手突然将她扯向污水里,阿洛依斯慌忙后倾身体才不至摔入水中,菲特烈抽出长剑上前想挑断那根触手,但却不见一点成效,这突然出现的触手比皮革还要坚韧数倍,留里克的斧子也起不了作用,更糟糕的是,她感觉到那触手似乎伸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刺穿她的靴子,注入了什么东西让她的小腿失去了知觉
在慌乱之中,阿洛依斯伸手抓住缠在了她腿上的触手,全力回拉,试图与这污水里面的未知怪物角力,而令众人意外的是,这触手竟被阿洛依斯硬生生扯断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扯下来了,飞出污水的触手甚至险些借力砸到她的脑袋上,好在留里克立即将她扶了起来
“艹!艹!艹!这TM是什么鬼东西?!”
阿洛依斯连续爆出了四句粗口,看来刚才给她吓得不轻,同时,一条有体形有狗那么大的蠕虫状生物从污水里浮了出来,头部(如果这东西真有头的话)一张圆锯般的嘴巴不断流出淡青色的体液,看来就是这个玩意搞的鬼了
“你的腿怎么了,白毛?”
菲特烈注意到阿洛依斯被缠住的那条腿在不断的抽搐,若不是留里克扶着她甚至无法站立
“大概是中了什么毒?这可真够倒霉的!”
这下事情变得难办起来了,小队众人不可能带着一个伤员在这种环境里作战,但他们已经离目标很近了,爱玛已经能观测到有几只鼠人被阿洛依斯的惨叫声吸引,正在迅速靠近,她脑中的处理器快速运行起来,在穿越过来之前她还从来没有自主思考过
“哦,对了,下来之前费德勒有给过我一张免疫卷轴!我就把它放在我的皮包里!”
阿洛依斯说着打开了她腰上挂着的一个皮包,从里面找出来一卷羊皮纸,将其扯碎之后,柔和的光芒从碎片中散发出来,众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这道光洗净了一遍,所有不适的感觉也消失了
“感谢费德勒,我能够继续前进了,,”
“等会儿!”
菲特烈示意阿洛依斯不要出声,她立即安静了下来,在一片静默之中,众人似乎能隐约听到前方传来的厮杀声,爱玛的热成像只能探测到那些鼠人正在一个看不见的存在屠戮着,留里克对战斗的敏锐感知让他开始摩拳擦掌
“让我们去杀吧!”
他听上去十分兴奋,其他人也教受到了感染,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低吼着对战斗和荣耀的渴求,爱玛不解的啧着嘴,她见过许多这样好战的家伙,但从来都理解不了他们的思维
“跟上我,但可别忘了我们的目地。”
“呼,,哈!”
古斯塔夫长舒一口气,一脚踹开了铁牢,他头一次试着动手去撬开一个锁,好几次烦躁到直接上脚,不过总算是成功了,话又说回来,老鼠们呢?大公无视了身后急切的响动,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这儿是一处T形拐角,很暗,但是左手边的管道却有一些光亮
大公确认四周没有敌人之后,探头侦查,只看到一张长桌,没有椅子,仅有一盏油灯放在桌上,不过它们当真需要这东西?大公试着寻找任何有用的线索,但一无所获,他于是直接大步跨出一脚,径直走到那长桌边上
桌上似乎是威森堡及周边的地图,庞大城市的每一处小巷都被画了出来,在地图边缘画着几个人类形象,被东边几个兽人形象以及城内的鼠人形象用红色的箭头各自串连。古斯塔夫心中一惊,他在三个月前通告了手下的封臣们带兵前来,昨天才向平民宣布远征计划,怎么这就被鼠人们设好了局?!
内鬼!很有可能是有人出卖了人类!大公慌忙拿起小灯圈上地图,小跑向他被抓来的方向,心中祈祷着,他宁愿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也不愿自己的军中出现一个奸细,大公急切的想要赶快回到地上重整旗鼓,一想到整个教国东部都可能因他一人错误而陷落,古斯坦夫就感到害怕与羞愧
“站住!”
四个畸形人挡住了大公的去路,这些家伙的形态看上去就像是黑暗的梦魇造物一般,他们,又或者说它们,手里拿着锈迹斑斑的铁棍与短剑,皮肤上布满褶皱,甚至不止有双手双脚,尚能辨认的人脸上挂着诡异的表情,古斯塔夫惊讶于他们诡异的外表,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主人让我们盯着你!回去!”
四个畸形儿中一个长有三眼三腿的家伙用人类的语言威胁着大公,他使劲的挥舞着手中弯曲的铁棍,就像一头野兽在向敌人炫耀力量,可笑又可怜,但是大公不想再在这儿多待一秒钟了,他于是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吼叫着回应对方,希望能吓退对方
“闪开!怪胎们!别让我动手!”
事与愿违的是,畸形们不仅不吃这一套,反而被大公的语言激怒了,另一个长着半个脑袋的家伙用他仅有的发声气官向古斯塔夫宣泄着仇恨
“怪胎?!”
他的怪脸因仇恨与愤怒而更加可憎
“谁想长成这副模样?!你们为什么不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了结我们,反而让我们苟活成这副模样!”
畸形儿们开始缓慢的靠近大公,仇恨与嫉妒驱使着他们将武器指向同胞,不完整的躯体虽不灵活,但也不能完全无视掉,更何况还有四人,古斯塔夫不得不与他们战上一场
“对于你们的出身,我很抱歉,我无法给你们完整的身体,但可以让你们立即摆脱这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