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你带你们排,离开我们一段距离,然后用机枪对敌人的碉堡群射击,不要离敌人的碉堡太近,等敌人的火力点开火以后我在这里记录,我的意图就是要摸清敌人的火力配置,黑天敌人是不敢出来的,但是要小心敌人用炮火对你们轰击,所以你们班的人员不能聚在一起,要提前找好隐蔽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明白了吗?”
“放心吧,支队长,坚决完成任务。”
宁浩向李伟光和张怀宇敬礼后带着部队就快速出发了。
十几分钟后,离李伟光他们几百米距离的地方就响起密集的枪声,听火力密集的程度应该是有好几挺捷克式轻机枪在点射,三发点射的捷克式轻机枪的声音非常清脆。
曹甸镇城外,宁浩他们排攻击方向的地堡群立即进行了还击,从一个个地堡的枪眼喷吐出红红的火舌,这些地堡修的非常低,是一种只有专业工兵才能修建的伏地碉,子弹基本都是贴着地皮在飞。
李伟光在标记好的地图上快速地做着记录,五分钟后宁浩他们换个一个方位后继续对碉堡群射击,李伟光一个一个做好标记,又过了五分钟宁浩继续换地方。
正在这时候果然不出所料,城内敌军的炮兵开始对宁浩他们原先射击的阵地进行轰击,几十发炮弹把射击阵地炸得尘土飞扬,弹片和石块乱飞。
李伟光不放心,派通讯员去了解情况,很快,通讯员就带回来宁浩他们的消息。
宁浩说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在城里的大炮炮轰之前,他们五分钟前就转移了。
李伟光这才放下心来,让通讯员去告诉宁浩换一个方向,从城南玩到城东去,到城东再打一阵子。千万注意可不能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否则就耍挨炮了。
就这样,李伟光他们在城外折腾了大半宿,终于在快天亮的时候,把曹甸镇城防的火力分布图搞得差不多了。
李伟光记录的白纸上也记满了各种记号,曹甸镇城外的白军守军也跟着被折腾了半宿了。
耍说白军驻守曹甸镇的部队确实是战斗力不错,在地方杂牌军里也算是叫得响的,但他们也和别的白军部队一样,天一黑就不敢出城,被李伟光几百多人的一支小部队弄的焦头乱额。
城内白军指挥部里,白军头目也是一宿没睡,他围着屋内的桌子,像老驴拉磨一样不停执转圈。一直在琢磨,这些八路军想要干什么?看这意思是想看看我们城防的火力分布了。
难道土八路又想打我们曹甸镇的主意了?
就是知道了我们的火力分布又能怎么样?土八路能对我们的工事怎么样?凭他们那几根破格烂炮也想打开我们曹甸镇?别做梦了。
土八路的炸药倒是极厉害,但是这次为了防止土八路挖地道炸城墙;我们新开挖了二条护城河。
只要土八路挖地道的本事用不上,他们还能用什么办法打开我的曹甸镇?难道他们能用牙把我的曹甸镇城墙咬开吗?
李伟光带着部队在天亮前,就迅速辙离了曹甸镇,几百多人的马队趟起了大片的尘土,远远的看去就象是人数众多的大部队了
曹甸镇城头负责观察的白军小军官向头目汇报:
城外出现了大量的土八路,都是骑兵围着城墙打了一整宿、意图不明,现在巳经辙退了。
因为都是马队,所以土八路的行军速度很快,,具体撤退方向还不请楚。
白军指挥部里的白军头目自言自语:
“都是马队?太奇怪了,土八路难道认为凭借骑兵就能对付我的曹甸镇?不会这么傻吧?”
李伟光和张怀宇带着骑兵一营、侦察连和警卫连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皖东北的驻地,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友军的岗啃,李伟光只是说他们是皖东北保安司令部骑兵团的,正在进行骑兵训练。
回家后,大家好好的大吃了一顿,犒劳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就回驻地睡觉了。
一宿无语,大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精神劲都恢复过来了。
李伟光一大早就起来了,随着战士们跑完步之后,简单了地吃完了早餐,然后大喊着让李明多弄点黄土来。
李明带着大牛和小山从老乡家里借了几副箩筐,从外面挑了满满几大筐黄土,小山边挑土边好奇地问:
“连长,咱们支队长又耍干什么呀?这黄土有什么用?咱们这里别的东西不敢说多,黄土是耍多少才多少,我可没听说这玩意还才什么用?”
“我怎么知道支队长要黄土有什么用,我耍是啥都知道就不给你们俩小子当连长了。干活吧,支队长肯定有用,咱们支队长肚子里的弯弯绕多了去了呢。”
李伟光见院子里堆了一大堆的黄王,又吩咐李明他们几个把黄土再和成黄泥,,这一下别人就更不知道李伟光要干什么了,难道一大早上没事干和泥玩?
就连政委张怀宇也觉得很新鲜,不过张怀宇知道李伟光这个人不会干没用的事,注意往下看吧,说不定这家伙就能鼓捣出点什么出来呢?
李伟光见李明他们把黄泥和得差不多了,又让人到辎重营老孙那里领来一张防雨油布,还弄了几根柱子,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棚子,李伟光看到棚子子搭好了,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上衣都脱了,光着个膀子就在棚子下面玩起了黄泥巴。
这一下子,司令部院子里的战士更纳闷了:
支队长这是要干什么呀?玩泥巴、小孩子过家家?支队长能干这么无聊的事吗?支队长年龄是不大,但年龄不大也没见过这么干的啊。
李明和大牛还有小山几个人不错眼珠地在一边看,李伟光也不瞅他们几个人,只是自己忙了一身大汗。
遂渐地,李明他们几个也看出点门道来了,支队长原来在垒城墙,而且这械墙的棋样还很象曹甸镇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