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海苏吃惊的是,江墨洲仿佛孩子般道:“我也要去。”
海苏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差钱吗?”发现他简直比金扒皮还恐怖。
江墨洲嘴边挂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不差,但是差一个管账的。”他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不跟你扯,浪费时间。”海苏脸红了红,说完就要离开却被江墨洲伸手抓住。
海苏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被他抓的更就紧了,“你想干嘛?”想起那天晚上的画面,海苏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稍微一用力海苏就向他靠近了一边,“既然现在我是你的债主,那么你就是我的仆人了,我不需要你还我多少,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端茶倒水半年!”他边说还往她手上戴上了一个手链。
海苏感觉这个男人今天有些反常,让她照顾他日常?
“这个手链不许摘!”江墨洲警告道。
海苏看着这个精致的手链,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难道这就是她囚禁她的枷锁?
心想这个男人也太幼稚了吧!但是从价值比上来说这还挺划算的,伺候他半年,相当于她这半年的吃住他都包了,小算盘不停的打着。
“好成交!”海苏相当爽快的答应了他。
江墨洲笑意更浓,松开了她的手。
海苏突然想起罗丹说要来接她,就忙忙辞别了眼前的人。
看着他,海苏会心乱,会脸红,会一不小心就被他看出来她的不自然。
幸好只是半年,海苏不断暗示着自己,半年后她就可以彻底脱离他的魔抓。
海苏小跑着出了别墅,穿过绿茵,她知道罗丹不会迟到,所以加快了脚步。
果真看见铁门前停着的那辆车,走近里面的人竟然没有反应。
海苏将头凑近玻璃窗,隐隐约约见里面坐了人。
轻轻的敲了一下窗户。
里面的人似乎有了一些动静,罗丹睁开惺忪的眼,看见窗户上放大的人脸,倒吸了一口气,但是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海苏的脸如八爪鱼般贴在了车窗上,罗丹不觉好笑。
含笑放下玻璃窗,还没等他开口,海苏就率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面睡着了?”
“没事,见你没出来,我就眯了一会儿。”罗丹解释道。
海苏想着是自己迟到在先就没多过问。
嘱咐道:“那也不能在这里面睡着了呀,感冒了怎么办?”
伸手去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从眼前一晃,当海苏看清来人时,那个人已经坐上车。
车窗落下,江墨洲那副欠揍的样子出现在海苏的眼前。
海苏瞪眼道:“江墨洲!你干什么?”
江墨洲挑眉道:“那你干嘛?”
海苏没好气去开车门,没想到江墨洲却从里面反锁住。
白齿渐露,江墨洲笑的好不开心。
“你给我下来!”海苏有些恼火。
“你不是说去上班吗?怎么还要老板专车接送?”江墨洲意味深长地看向驾驶座上的罗丹道。
罗丹眼睛微眯,嘴角挂笑一脸淡定道:“我带我的员工去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说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来看。
江墨洲也毫不示弱道:“那我也有权监督我的仆从。”
仆从?
海苏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变江墨洲的仆从了。
当罗丹看着江墨洲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大概已经猜到他们发生了什么。
果然,江墨洲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得意洋洋道:“按照法律上来讲,海苏现在是我为期半的仆人。”
罗丹接过纸张看了一眼道:“不会是你用什么手段,骗人家签字的吧!”
江墨洲笑着道:“怎么可能!她志愿的。”
“刚刚她还亲自答应了呢!是吧?”
海苏无语,她是答应了,她承认,可是这个合同真的让她一头雾水,江墨洲你这个……
两人他一言我一句。
海苏傻傻的看着两人,脑袋飞速运转,什么签字?什么自愿?她怎么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现在唯一能解决所有疑问的只有罗丹手上的那张纸。
她绕到罗丹的旁边,伸手夺过,定睛一看“协议书”!
“海苏因欠江墨洲十万,无力偿还,可自愿为仆,为期半年。”海苏眼都绿了,后面还是她自信飘逸的签名。
这不是江墨洲今天早晨给她签的欠条吗?怎么变卖身协议了。
海苏气得手抖道:“江墨洲,你,你……”
没想到她竟然被他算计。
“我什么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债主!竟然你没有钱还,那就用体力来偿还。”江墨洲冲她眨了眨眼。
海苏气不打一处来?
“海苏,上车吧!”罗丹看了时间道。
虽然他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律师,但是这次是为海苏接的案子也是大有来头。
罗丹给那人推荐海苏时,那人却傲气十足,说什么都不愿意,但他用自己的名誉为海苏做了担保,好说歹说那人才愿意给海苏一个机会?。
时间就定在上午十一点,他带海苏过去了解情况。
所以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一时半会也拿江墨洲没有办法,到不如带他一起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听说你前几天去出差了,怎么样?”罗丹为了不冷场便主动询问道。
江墨洲不停的转动着中指的那枚戒指,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罗丹很期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海苏一上车,江墨洲就迫不及待的打听这次她要接的安子,一路上回他话的只有罗丹。
因为是今天早上才接道的临时通知,海苏也竖着耳朵他着他们的交谈。
江墨洲躺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一只手伸出窗外。
一字一句道:“接的什么案子?”
罗丹侧头瞟了他一眼道:“一个离婚案,当事人是一个上市公司总裁夫人,而这个人江少应该认识。”
“这么有钱,有地位,还什么婚?”海苏感叹道。
江墨洲从后视镜里看着海苏道:“不是所有的婚姻都维持在金钱,地位当中,真正的婚姻应该有感情才会牢固长久。”
海苏受教后便没有再说话,她也不愿与这个奸诈的狐狸多说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她挖了一个坑。
等待着罗丹接下来的话。
罗丹接着江墨洲的话语道:“江少说的很对,当事人嫁给他丈夫时,他的丈夫已经六十多岁了,而当事人才二十岁。”
他的话语让海苏吃惊。
“她这么年轻,不会是为了钱才嫁给他丈夫的吧?”海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江墨洲嘴角挂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海苏眼睛圆瞪:“不知道是谁视财如命!尽做一下卑鄙下流的手段。”
罗丹却自顾自说道:“多年是他丈夫逼着她嫁给他的,如今她丈夫年近八十,他们也无一儿半女,但就在半年前,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找上门来,说那是他的儿子,还要公司的继承权。老来得子的他,直接就将公司一半的股权转让他的儿子。我们的当事人提出离婚,可这个男人却要求当事人净身出户,才肯签字离婚。”
听完海苏他的话,顿时心里就为那个女人打抱不平。
“为什么让她净身出户?明明就那个男人不对,背着自己老婆在外面搞女人,现在女人带了孩子回来,就让自己老婆净身出户!这样的男人就是败类!”
海苏说完,车里异常的安静。
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赶忙道:“后来这个女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