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男,魏阙仿佛被电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手一松,脸盆重重的砸在的地上。
咚的一声,惊醒了魏阙,吓到了王兴。
“哥们,我开玩笑的,你还好吧?”
魏阙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平静:“没事,昨晚喝多我都干啥了?”
“你真的啥都不记得了?”王兴抬头疑惑的看着魏阙问道。
“还有一点印象,但是记大不清楚了。你和我说说。”魏阙是真的记不清楚。
他昨晚属于半断片状态,能记住遇到王焉已经是极限了。
“也没啥了,就是抱着一个叫王焉的姑娘,又是哭又是乱说一通的”王兴回复道,然后三言两语的将昨晚的事情讲了出来。
说道:“抱着人姑娘,哭天喊地的,嘴上还不停地说什么对不起啊,不要人家离开你,不想离婚,然后还有什么出轨,出车祸,还有就是流产,听得是挺狗血的”
魏阙真想一锤捶死这货,什么叫狗血,你才狗血呢。
不过听到王兴说的这些,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不住的打鼓,王焉那边什么情况,自己这么一搞,短时间内估计是在王焉心里留下很坏的印象,对即将展开的追求之旅竖起了一道厚重的防盗墙。
“哎,真是酒后吐真言呀,一下子全部秃噜了个干净。”魏阙小声的嘀咕着。
然后继续问道:“还有吗?”
还有吗?听刚刚魏阙的小声嘀咕的意思,这些事情难不成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太他妈狗血了吧?
大学生结婚,男方出轨,女生不受打击出车祸,然后孩子流产?妈的编辑都不敢这么写吧。要注意是大学生唉,结婚的年龄都不到,难不成是俩人玩火出事情,然后私下结婚,还没扯证?但是那也不对啊,看俩人的状态不像是认识已久,王焉的更不像是怀过孕,出过车祸的样子。
想不明白,逻辑上走不通。
看魏阙的样子对这件事情倒是蛮上心的,挺紧张;所以王兴认真的回忆起了昨晚事情的经过,发现没有什么遗漏和补充的,再三确认之后和魏阙认真的说道:“没有了吧。基本就是这个些。”
“哦,对了,郭旭好像和王焉认识,听他讲他们两家好像是旧识。”
郭旭和王焉是旧识?前世魏阙和王焉结婚以后,王家的所有人际往来皆是魏阙在打理,几年的时间内从未见过王家与郭家有所交际,也未曾听岳父岳母和王焉提起过有关郭家的事情。
这一点魏阙不好确定,也没有答案,只能找机会问问郭旭了。
王兴所提及的必然有遗漏的,而且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悠悠。
但是显然,此时王兴完全没有想起;悠悠这个名字被他遗忘在了角落,深深的角落。
魏阙死盯着王兴的眼睛,想要看出王兴是否对自己有所隐瞒,可是在王兴的眼中魏阙看不出任何的闪躲,尽是眼屎。
等待结果最熬人,在王焉给魏阙送来审判书之前魏阙一刻都不能放松下来。
魏阙也有想过直接去找王焉拿审判书,但是他没有勇气,他担心王焉直接把他给毙了,那样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整个上午魏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526的众人皆以为他在养精神,唯独王兴除外。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他隐约可以猜到,魏阙和王焉之间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点他猜对了,确实不简单啊。不过那是前世,现在俩人的关系很简单很单纯。
一个爱,一个好奇;一个悔恨,一个懊恼;一个惆怅,一个迷茫。
魏阙在宿舍躺尸,王焉也不好过,整个上午像丢了魂一样,不是老师提问没反应,就是走路磕到碰到,身边朋友看到王焉这个样子都是不可思议,虽然彼此认识不久,但是王焉淡然的性子大家都是印象深刻,纷纷猜测王焉是经历了什么。
魏阙在等待王焉的审判,王焉何尝不是在等魏阙的解释。
陆教授是盛海大学名列前茅的资深教师,在教育界也是满富盛名,据传闻陆教授能够来盛海大学教学,是前任校长三顾茅庐,妥妥的用诚意请来的。
名,陆教授不缺;钱,陆教授更不缺。
所以传闻中用诚意请来,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是逻辑上勉强过得去;什么是牛人,就是让人琢磨不透。
陆教授主要研究的领域是企业文化和人力资源管理,有很高的学术造诣。曾授课并服务过数十家国内知名企业,比如三桶油。
他的课魏阙是每节必去的,而且每次都能收获许多新的东西,给自己带来的启发重重。
前世魏阙离职自己开办公司后能够快速发展起来,陆教授的课程给他带来很大的帮助。
所以重生之后依然坚持着参加陆教授的课程,逢课必上。
今天也不例外,即便心不在焉实在提不起精神,他依然准时出现在了陆教授的课堂上。
陆教授的课很生动,一直都是以互动的形式进行,在你来我往之中学生们记住了内容,他所要传授的只是也一点不落的全部讲述给学生。
这就是陆教授的利害之处;只有对自己所研究的领域了如指掌,只有长期的教课积累下深厚的经验才能做到这一点。
今天的课程也是如此,只是以往的那个问题最多的小刺头魏阙却沉默寡言,整节课中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冲劲和活跃。
对此陆教授看在眼里,堵在心里。
陆教授虽然年迈,但也是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打眼一看必是为情所困,对于魏阙陆教授还是很喜欢的,有着关注。
没有魏阙的掺和,整节课还是依旧的热火朝天,很快陆教授便完成了一节高质量的授课。
收拾好自己的书本,深深的看了一眼魏阙,然后宣布下课,转身离开。
爱情这一关年轻人是必须要经历,必须要闯的,他人干预不了,小家伙希望你早日看得通透。
看的通透,看得通透,陆教授一针见血;魏阙现在就是自己钻到了胡同里,然后自己把洞口堵住,如此怎能通透。
通透,其实说白了就是简单。
简单点,再简单点,可是我们往往把事情复杂化;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能解决好、处理好,而是我们把事情搞得复杂了,如果我们把事情剥开来看,找到主要的矛盾点,针对这个问题逐个击破,便迎刃而解。
魏阙和王焉既是如此。
他们没有把问题拨开来看,都是陷入自己的主观意识,你来她不往。
强烈建议俩人拜读一下《毛选》,研究一下矛盾论。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眼瞅和王兴姐姐约好的时间马上到来,魏阙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状态,王兴很为即将到来的谈判感到担忧。
建国中路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内。
魏阙、王兴与王兴的姐姐围坐而坐。
“姐,这就是我舍友魏阙。”
“老魏,这是我姐,王瑞。”
王兴作为中间,为俩人做完介绍以后,便很光棍的啃起了牛排;一副你俩商量好,最后通知我就成的乖宝宝形象。
魏阙王瑞彼此打量着对方。
王瑞面容娇嫩,蛋蛋的微笑挂在脸上,一副乖乖女,小家碧玉的模样;对此魏阙放松了下来,他生怕遇到一个难对付的姐姐。
魏阙今天的状态说实话,不佳;最起码在王瑞看来是不甚满意,单凭一点就可以下定论,那就是魏阙那双涣散的眼睛。
俩人在心中都默默的将对方看低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