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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窦初开

清溪脸蛋生得圆圆的,而清泠则生了个瓜子脸,所以很多时候人家都会以为清溪是妹妹,清溪皮肤也不错,而不知道为什么清泠的皮肤很敏感,也很容易干燥,等到都上了高中,都长成了大人的模样,而清溪一直到高考结束,也没冒两颗痘痘,清泠则是长了好多青春痘,包括清湛也是一脸的痘痘,他还喜欢用手去抓,看着挺瘆人,秦妈带他看了好多医生都治不好。

青春痘,也许到了不青春的时候,自然也就好了吧。小时候的清湛长得像个粉娃娃,眉清目秀很是讨人喜欢,连清溪都忍不住想亲两口,而清阁小时候长得也不赖,可能是小孩子的审美和大人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两兄弟就长残了,包括清泠,小时候也是可可爱爱的啊,看来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清溪虽然没有小痘痘,可是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好看,从小到大,对自己的长相身材都极度不自信,也许是没有人由衷地赞美过自己。

清溪,总是在极度不自信中努力奋进,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可以让人看得见的地方,发着光的地方,有那么一个美好的人看到并且热爱。

镜子中,有点肉肉的身体其实也玲珑有致,起码腰不粗,就是脖子短了一些,手也粗了一些。

初三了,学业很紧张,清溪在重点班里也算个人物,老师都很喜欢,因为能力强,所以推辞不过老师,清溪做了班长,清溪其实推辞过,怕影响学习,因为初一初二都是做学习委员,只是负责帮老师处理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如果做了班长,大大小小很多事情一定会分去很多本该属于学习的时间。但是老师一再请求,并且保证初三的班务不多,大家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上,不会占用很多学习时间,还不忘夸赞了清溪,清溪不好推辞,做了班长。

英语老师听说清溪英语很棒,指名清溪做了课代表,是的,亏得英语老师下手早了,后面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想让清溪做课代表都只能作罢。

为什么老师们那么喜欢清溪做课代表呢,因为清溪写粉笔字写得又快又好看,做事情也是认真负责有担当,在学校都是有名的了。初一的时候清溪还加入了播音社,体育老师还让清溪上舞台领操,参加英语口语演讲大赛还拿了不错的名次,包括数学竞赛清溪也是拿了一等奖代表学校去过参加市奥数比赛的,虽然最后没能拿奖,可是这也是学校里派出的五位代表之一了。

所以,在老师的眼里,清溪是个小红人,什么事情老师都喜欢叫清溪去做,值得一提的是,在老师眼里,清溪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这还是因为初一的一场生物考试。生物,初一大家都是陌生的科目,第一次考试,大家都偷偷翻课本,只有清溪一个人愣是自己努力回忆,不会的就空着,老师看到这么个好孩子,欣喜若狂,批改完发回试卷,立马生气地批评了同学们,但在最后,拿起清溪的卷子给大家看,说不会就不会,也不能抄,你们班只有清溪一个同学实在,你们个个都考了那么高分,真的是你们的水平吗,你们抄的时候以为老师不在看着你们吗,真的是可笑。也许是这个生物老师和别的老师说过,所以清溪很受老师们喜欢,老师有任务要布置也喜欢叫清溪帮忙代劳。久而久之,清溪和每一科的老师都很熟,而且因为是学习委员的关系,老师对清溪的提问都格外上心,解答得温柔又生动易懂。

鉴于清溪的好老师缘,在同学们之中无形就形成了一种排斥效应,很多人很嫉妒清溪,却也不敢说出来,不过清溪在学校还是有自己的朋友的,就是那些同样受老师喜欢的学生,不过就是不多。

相比之下,清溪还是很开心的,在初中的这三年,清溪可以说是被老师鼓励赞美着成长的,不是口头的那种赞美,是眼里的光,看清溪的眼睛里的光,清溪可以感受到,那是肯定,是喜欢,是由衷的欣慰!

在老师堆里三年,清溪第一次对一位老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清溪喜欢很多老师,但是对这位老师的喜欢有点不一样。这位老师上课并不是十分地好,因为他刚毕业就做了初三的政治老师,上课还有些青涩。外形也不是很帅的那种,国字脸,长得方正,身材高大,清溪喜欢他晚自习沐浴过后淡淡的肥皂香夹杂着男孩子清爽的体香,是清溪在问问题的时候闻到的,后来清溪经常在他坐班的时候去问问题,好多清溪不是不会,只是想闻闻属于这个大男孩的清香,在他的身边,清溪会脸颊发热,双颊通红,但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清溪也喜欢看他对着自己阳光地笑,和自己讲解题目时候的温软,他会很耐心地讲,会很温柔地问懂了没,不懂还会换个方式讲解第二遍。清溪喜欢他的青春,也是并不是那么有力,更像一个文弱书生,但是清溪就是喜欢。每天晚上自修,清溪都会准备一道两道政治题目去问,只是想多看他一眼。也许谁也不知道清溪的心思,也许大家都知道。但清溪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看着他会害羞,会出神,会心花荡漾。这种感觉中考结束了也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强烈。

很快,暑假过去了,农忙也结束了,清溪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还是在重点班,可是这里人才济济,清溪的优势不再是优势,她也只是那么多强者中的一个,甚至还是中等水平的一个。清溪努力奔跑着,每天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数理化还是不理想,即使那么繁忙的学习生活,清溪心里还忘不了初中的那位老师,她试着写了一封信寄回了镇上的中学,聊聊自己高中的生活,没想到居然收到了老师的回信,这就像是茫茫的大海中,看不见的一片白茫茫之下,她所倾注的感情有了回应,她兴奋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她最近在看《***的葬礼》,她感觉自己就像书里的女主人公,如果可以和他相恋该有多好。

书里新月和自己的年纪相仿,新月的老师和自己的老师年纪也相仿,为什么不可以呢,可是他会愿意等吗?清溪心里想,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和她有同样的心思,于是,清溪寄出来第二封信,写了最近的学习生活和自己看的《***的葬礼》的观后感,她很羡慕新月,就算最后死了可是还是有很爱很爱她的人,可是第二封信迟迟没有回应。

清溪有点失落,但是还是不死心,接着寄出了第三封,也许是邮差路上耽误了呢?第三封信依然石沉大海般,清溪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我对他说就好了,也许他很忙!清溪看着老师回复的第一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心里又欢喜又失落,却发现了老师给了自己他的电话号码,清溪欣喜若狂,是的啊,现在都2007年了,谁还写信呢?清溪拿起自己手中的电话卡到了公用电话亭就拨通了老师的电话,在等待的时候,清溪想过一万种可能,要是老师不接呢,要是他手机不在身边呢?......这一万种可能都没有发生,老师的声音在电话嘟嘟嘟几声以后出现在了清溪的耳朵里。

一瞬间,清溪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少年啊,春心啊!

清溪不知道自己和老师聊了什么,但是这一次通话,清溪心里跟乐开了花儿一样。是的,听到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的声音居然是这样悦耳。清溪不敢那么频繁地去打扰老师,可是又止不住心痒难耐,于是,三天后,第二通电话打通了,老师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话筒里。也许这个时候,老师也是知道了清溪的心意了吧,可是两个人的距离又何止一点点远,清溪是要努力学习高考的寒门学子,老师怕耽误不起吧,于是,在清溪第三次打电话给老师的时候,老师委婉地劝告清溪应当以学业为重,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必打电话过来了,电话费贵。清溪自然也明白老师的苦心,于是这段单向的喜爱就这样落下帷幕。

清溪到后来恋爱了结婚了也还是记得少年时的悸动,喜欢的人。学校里学生会主席长得和自己喜欢的老师很像,连说话都像,清溪有时候会偷偷看他看很久,但是却不敢向前,也许是他太优秀,也许是分不清喜欢的是老师还是他,直到高二,清溪选了文科,进了文科一班,这位学生会长居然也选了文科,也进了文科一班,误打误撞,她和他很近了,但是清溪还是不敢靠近他,因为自卑,因为怯懦,也因为他有一位很好看的女朋友,虽然高中不允许恋爱,但是清溪就是知道,清溪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孩,身材高挑,家境优渥,面容姣好,长长的瓜子脸,瘦瘦高高的样子,很是清纯美好,回头照了照镜子,自己应该就是小说里土肥圆的样子吧,虽然清溪长得并不是土肥圆的样子,但是她自卑了,她只有深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是的,我是男生的话,我也会选那样美丽的女孩子。

清溪失恋了,在老师那里,在和老师长得很像的男孩子那里,他离得那么远,他那么优秀,都不是清溪可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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