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宗,山脚灵园!
“沈爷爷,我回来了。”林天一回来就先到小灵园见沈禄。
正在晒太阳的沈禄,听到这声音,他全身一怔,然后望向园门口,看见了林天,疑惑问道“小天?你咋回来了?任务完成了?”
“完成啦!来沈爷爷这个还给您!”林天笑着走到沈禄身边,将那道剑气还给了沈禄。
“呵!你小子,行了这道剑气你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沈禄笑着说道。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沈爷爷。”林天笑嘻嘻的说道。
“对了爷爷,小枣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听到这句话,沈禄的眼神也突然变得有些忧郁,然后说道:“前几天有个叫徐良来找你,那天我不在,小枣说你不在,然后他就把小枣打了,现在还在里屋躺着呢,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有说。”
听到这里,林天眼中寒光一闪,全身也有杀气溢出,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沈爷爷,我知道您在乾元辈份极高,您为什么不替小枣出头?”
“唉!我又何尝不想,但当年我自封于此的时候曾说过,此生绝不在踏上乾元一步,这是我的承诺,所以我的不能!”沈禄埃叹道。
林天看着沈禄,他知道沈禄有不得已的苦衷,沈禄和小枣是除了自己师父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有些事沈禄不能做,就只能由他自己去做了。
…………
此刻,地元峰上,郭凯正高座讲经台,正为地元峰的弟子传授自己的修炼心得。
“修炼一道,当敬畏天地,天地最大,而气乃万物之根本,所以无论那一族修士,修炼都当以炼气为主。”
下方,弟子满座,皆是恭恭敬敬的,对于郭凯说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对于这个严厉又苛刻的师傅,他们还是惧怕的。
瞥了一眼下方,郭凯轻轻捋了捋胡须。
看着那一双双敬畏的眼神,他更是自视自己为前辈高人,他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这外门地元峰,他就是天,他就是执掌一切的主宰。
“徐良,我在斗武台等你一战!”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上了地元峰。
“是谁在挑战徐师兄。”现场,顿时一片嘈杂。
“难不成是其他两大主峰的弟子?”
“是谁都白搭,徐良师兄马上就要突破到凝气六重天,更有师傅传的秘术,在这乾元宗外门,除了真传弟子,试问谁能打败他。”
而下方的徐良,也已经起身了,嘴角却是浸着戏虐笑容,好似听声音知道是那个林天。
“良儿,你可知是谁挑战你。”讲经台上,郭凯闭目养神,声音之中却是充满了不屑,徐良乃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也是他最看好的几个弟子,对于徐良,他一向都很有自信。
“回禀师傅,是人元峰林天!”
“林天?”沉吟一声,郭凯眉头微皱了一下,好似在记忆中响起了长青堂中的事情,问道,“是那个年纪十六岁,被人推荐上来的新弟子?”
“师傅知道他?”徐良有些愕然。
“他想做我地元峰的弟子,被我拒绝了,我地元峰从来不收那种废物。”
“这样啊!”听到郭凯道出的缘由,满座弟子纷纷露出了讥讽,冷笑之声此起彼伏。
“我看那林天,是不想在人元峰待了,想入地元峰不成,这才想到这个方法吸引师傅的注意力,好让师傅收他为徒。”
“真是好算计。”
“去吧!”讲经台上,郭凯再次闭上了双眼,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声,“惩戒一下也好,下手不要太重,毕竟是沈师叔推荐上来的弟子,不要伤了他性命。”
虽说林天只有凝气一重,但毕竟是沈禄推荐上来的弟子,虽然他已经很多年不管事了,但如果真出了事,谁知道这位师叔会不会杀上来找他的麻烦。
……
“啥?新来的那只有凝气一重的实习弟子要挑战徐良?”
“那小子胆儿够肥啊!”
林天要挑战地元峰徐良的事情传开,在乾元宗宗外门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以至于清晨跑出来吸收日月精华的弟子,全都跑向着一个方位汇聚而去。
远远看去,那是一座战台,四周围满了弟子。
此战台名为斗武台,乃是乾元宗专供弟子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历年来,因上斗武台干架而缺胳膊少腿的弟子,不上一千,也有八百了,但真正丢了命的一个也都没有,毕竟都是宗门精英。
此刻,林天背负着石剑,伫立在斗武台上,身形笔直挺拔,于风云变幻中巍然不动,像是一座永远也不会倒塌的丰碑。
“那就是林天?我乾元宗新进的弟子?”
生死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多是对着林天指指点点的,但谈到林天的年纪和修为,也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听说天元和地元的首座都不想收他,只有人元首座看他可怜,收留了他。”
“难不成他不想进人元峰,想借挑战徐良,从而引起地元峰主的注意,好收他做徒弟?”
“八成是。”
台下也有人元峰弟子,看着林天皆是不屑。
“真丢我们人元峰的脸!”
“也不知师傅怎么想的,居然要把他收入门下。”
对于四周的议论,林天充耳不闻,袖中的拳头握的连血都流出来了,早已遏制不住的杀机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徐良来了。”伴随着一道声音传来,他豁然抬起头,看向人群尽头。
那里,十几个身穿华丽道袍的地元峰弟子,将徐良簇拥着而来,各个趾高气扬、骄纵蛮横,以至于在场弟子都不敢招惹,纷纷为其让出了一条道路。
“徐师兄好。”
“见过徐师兄。”
一路,两侧的弟子都拱手俯身,话语中满是不言而喻的恭维。
嗯!
徐良一副师兄派头儿,好像他是外门的大师兄一样,倒背着双手,目不斜视,神色淡漠,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厮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前辈呢?
万众瞩目之下,徐良来到了斗武台下,不屑的瞥了一眼林天,戏虐道,“林天,我不去找你,你倒来找我,是嫌命太长了吗?”
“上台。”对于徐良的不屑和戏虐,林天开口也只吐露了这两个字。
“你个卑贱东西,也敢这么对徐师兄说话?”不待徐良说话,他身后一个前来助阵的地元峰弟子已经破口呵斥了一声,“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凭你也需要徐师兄亲自出手?”
说着,那名弟子就要冲上战台,却被徐良拦住了。
“既然顾师弟挑战的是我,去切磋几招又何妨,我们地元峰向来公正,也不能坏了生死台的规矩不是?”
幽幽话语响起,徐良已经一甩衣袍,脚尖点地,如风一般,飘然落在了战台之上,飘逸洒脱的身法,惹来了台下成片女弟子的尖叫。
闻声,徐良又倒背起双手。
他好似很享受下方恭维又敬畏的目光,让他飘飘然的直欲飞升。
嗡!
对面,林天已经抽出了背后的石剑,那剑庞大厚重,划破了空气,传出了嗡鸣之声。
“来吧!”铿锵的话语掷地有声,林天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了。
“等一下。”玩味的瞥了一眼顾思洲,俆良嘴角掀起了戏虐的笑容,“斗武台自古切磋都有彩头,徐师弟就不想跟我赌点什么吗?”
微微一皱眉,林天瞬间看破了徐良话语的意思,这是要从他这里赢走点什么啊!
斗武台上,对决的双方皆可立下赌约、定下赌注,赢的一方可以拿走所有赌注,这赌注或是灵石、或是灵液丹药、亦或者是功法玄术,只要双方同意,任何能想到的东西都可以拿来赌。
在乾元宗时,林天也不止一次的上过风云台,对这里面的规矩,明白的很。
“我不明白我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东西?”林天问道。
“你这样卑贱的人根本不值得我注意,我只是想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沈师祖的青睐?”徐良玩味的说道,眼神中还有了一股怨恨。
“原来他是沈师祖推荐上来的弟子。”
“怪不得怪不得修为这么差,人元峰主都把它收进了门下。”
“赌什么。”林天反应过来,话语平淡,不带任何情感。
“谁若输了,就给对方当一辈子的下人。”徐良幽幽一笑,眼中还有一丝狡黠之光闪过。
“这赌注也未免太……。”下方瞬间一片哗然,“一辈子的下人,那跟卖身契没啥两样了,顾思洲完了。”
“林师弟,你看可好?”徐良饶有兴趣去的看着林天,下巴抬得高高的,满是挑衅意味。
万众瞩目之下,林天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徐师兄想赌,我们莫不如赌大一点儿。”
哦?
徐良眉毛一掀,戏虐一笑,“但不知林师弟想赌什么。”
“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