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一指。“谁敢来就不给他吃!”
说完转身就走,小脸溢满笑意和满足。
剩下亭子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这个丫头。
丫鬟撤走了饭菜,重新上了茶,西门悠闲的品着茶,而凌傲轩却坐立不安,不知她怎么样了。
西门看着焦躁不安的他,心里暗叹,小夕夕,日后你要是敢对师兄不好,我一定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一会儿丫鬟端来了四菜一汤,摆在了桌上,不一会,夕儿提着一个食盒走来,凌傲轩赶紧接过来,查看她的双手,确定无事,才长出了一口气,拉着她坐下。
只见桌上的四个菜,第一盘,色如皓月、状如莲花,第二盘,金黄璀璨、形如双环,第三盘,青翠柳黄、好似竹叶,第四盘,墨中带红,摆成心状。一盆汤,碧绿清香,有着丝丝缕缕的荷叶香味,打开食盒,一盘晶莹剔透的小蒸包,正冒着热气。
夕儿将第四盘摆到了凌傲轩面前,将第一盘放到西门跟前,娇笑的看着他们俩说:“这两盘菜是专门为你们俩做的,尝尝看!”
西门心中一阵温暖,菜的色泽正如他们俩的衣服,搭配的相得益彰,只是给师兄的是一颗心,给自己的是一朵洁白的莲花,好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丫头!就为了这盘菜,这份心意,我西门也会永远的守护着你们,哪怕是用我的身家性命!
凌傲轩又何尝不知夕儿的用意呢,这个丫头,好灵透的心思,这样也好,让西门知道他和夕儿永远是纯洁如白莲花的情谊,夕儿的心已经给了他凌傲轩。此后,他和西门也可以释然了。
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风卷残云,两个人还不知这些菜是什么做的,夕儿骄傲的说:“我的菜和你芙蓉山庄的花儿一样,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两个人一愣,这个丫头,竟然将了他们一军。遂又哈哈大笑。
夜幕悄然垂下,凌傲轩和西门匆忙离去,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办,临走嘱咐她早点睡,又在房外留下无涯暗中护卫,才放心离开。
沐浴后的她,坐在床榻上,双手抱膝,望着外面的黑夜,虽然屋子里已经点了很多蜡烛,可她还是感觉很怕,自从师父去世后,她夜里都要点着烛火,常常坐到半夜或是一夜,实在困了,就去绣花,然后白天再补觉。
这些天有他在身边日夜陪伴,她才睡了个好觉,可现在他们都出去了,想了想,她叫了个丫鬟进来,一身绿衣衫,干净利索,绿萼躬身站立,“过来陪我说说话吧!你叫什么名字?”夕儿笑着说,“小姐,奴婢叫绿萼,”她浅笑回答。
“你来这儿几年了?”
“已经六年了!”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摇了摇头,让绿萼拿来未做完的绣活,那是一个香袋,黑色的织锦面料,上面用红色锦线绣了两朵祥云,快完工了,拿过针线,熟稔又快速的绣了起来。绿萼蹲在一旁帮着捻线。
凌傲轩和西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温馨的画面,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在灯下绣花,等待着夫君的归来。
西门心里一阵刺痛,这样的画面永远不可能为他而出现了!师兄真有福气,苦笑一声,他悄声的说:“这个丫头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惊喜呢?”
凌傲轩薄唇轻扬,心底暖暖的,轻声走了进去,西门也转身走了,只是心却不争气的抽痛了起来。
走进房内,他觉得哪儿不太对劲,蜡烛太多,还有一个小丫鬟在这儿,夕儿不是从不喜欢丫鬟服侍吗?今儿是怎么了?
小丫鬟起身对着凌傲轩行了礼,默默地退了出去,他手一扬,灭了几支蜡烛。
夕儿绣完最后一针,笑着说:“绿萼,你看,好看吗?”一抬头才发现是他站在那儿,娇笑着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仰脸脆声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出声?”
他抱着她走回床榻,在她的俏脸上轻捏了一下,低声说道:“又赤着脚跑下来,下次再让我抓到,看我怎么惩罚你!”
翘着小嘴,夕儿无声的抗议。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吻上她的小嘴,浅尝辄止,竟让他欲罢不能,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强迫自己拿开自己的头,把她搂进怀中,声音略有些沙哑,“魔人的小东西。”
“你饮酒了?”
“就两杯”,要不是那两杯酒,他还不至于差点失控,酒能乱性,一点没错。
松开她,弹灭了蜡烛,想去冲冲凉水,冷却一下,她却惊恐的拉住他,不让他走。
“怎么了,夕儿?”他觉察出她的害怕,“把蜡烛点亮,我,我怕黑!”声音轻颤,有着让人心痛的无力。
该死的,他心里暗骂一声,难怪今晚会点这么多蜡烛,会让丫鬟陪着她,难怪她会在睡觉的时候还拉着他的衣衫,原来她怕黑。
为什么自己早没发现呢?那她师傅去世以后,她每晚都是怎么过的?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乖,别怕,我哪儿也不去!我叫人把灯点亮。别怕!”
唤来绿萼把灯全点亮,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安然入睡,才吩咐人抬来热水,就在屏风后沐浴,可以看到她。
上了床,拥着她在怀里,却发现她的手里还拿着绣好的香袋,他知道那是给他的,轻轻的拿过来,将香袋放入怀里,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带着满足和温柔进入了梦乡……
鸟儿的欢叫声渐渐的清晰起来,夕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轻轻的起来,想找昨晚的香袋,却找不着了,正在到处翻找,却发现香袋就在眼前,一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撞入他的怀抱,抹着鼻子,苦着小脸,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一把将她搂着,下巴搁在他的青丝上,嗅着她的发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让她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悸动,回身抱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快极了,脸上也火辣辣的热,将头深埋在他怀里,他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心底一阵狂喜,他的夕儿对他有了身体上的情愫,不再是那个不懂人事的青果子了,努力地压下身体的不适和心头的狂喜,轻轻的抬起她的脸,将香袋放在她手里,捏着她的鼻子说:“给我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