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就是这样,你的出现只是偶然的掠过,我的心里却镌刻下难以忘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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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所小学教语文,对我来说,工作相当轻松。学校同事们普遍都是80、90后的年轻老师,他们对我这样的资深教师给予了极大的尊重,而对于我来说,我没想在这所学校里有所发展,也就不用刻意去处理同事的关系,让我在学校里过得轻松而平静。
也是在这所学校的门口,我第一次碰见了雪晴。
那是初秋时节,我已经入职两个月了。
那个南国初秋的早晨,天不热,阳光很好,她在校门口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里面张望着,阳光照在她温和的脸上,有一种温润的母性光芒。也许是因为赶早送孩子来上学,没有仔细的梳洗打扮的脸,透着一点慵懒的气息,头发粗糙的支愣着,从侧面看到的半张脸,让她整个人显得有股风尘女子的成熟感。
经过她的身边,她正好转过身来,用手捋起垂在眼帘的一络头发,似乎顺势抬眼看了我一眼,那一瞥让我的心旌动摇。错身而过,我忍不住转过头看看她的背影:雪白的衬衫掖在红色皮带扎紧的黑色裤子里,勾勒出极富性感的臀部曲线,摇曳的步态,充满了成熟少妇的风韵,……我很久没被扰乱过的心,有点不由自已的慌乱,深吸口气,提醒自己:你是老师,还是中年老师,不该这样盯着学生的家长。
在后来同雪晴熟识后,我问起过我们的第一次遇见,她完全不记得。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看不出她任何的掩饰,她说她是有一段时间头发很糟糕,也有这样的衣服和裤子,但是完全没有印象和我第一次在校门口的遇见。
也许偶遇就是这样,你的出现只是偶然的掠过,我的心里却镌刻下难以忘却的痕迹。
也许是因为关注了才发现更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很多次碰见了送孩子的雪晴,做为教师,我明白自己有哪些事是不该做的,我没去找她搭讪,甚至于在碰见时,也尽量不去看她。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磁场,我总忍不住在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时候,观察着她,我不确定她是否知道,直到有一次周末的傍晚,我在宿舍附近的社区运动场上跑步,前面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虽然光线暗淡,几乎看不清人脸,而且她也没再穿着职业化的装束,还扎着为了运动而方便的丸子头,我还是一眼认出她来了。
鬼使神差的我放缓了步频,鼓起勇气假装不经意的问:“你也跑步?!?第一次见你啊!”
“是你呀!”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那是一种女性特有的磁性,柔和不尖锐,有熨平人心的温柔语调。这句像对我熟识很久的招呼,立刻让我紧张的心变得愉悦而松弛下来。
她也认识我,不是见到陌生人的那种防备。我放缓了步伐,和她并肩跑起来。
“你认识我?”
“你是我儿子学校的老师,在校门口碰见了几次了,当然认识。”
我转头盯着她的脸,看着她满脸好看的汗水,笑着说:“还以为你根本没有印象哩。”
她脸带着淡淡的笑意,直视着前方。我以为她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而故意不与我对视的。
“你常常跑步吗?我好像没见过你呀?”
“不常跑,今天周末,没什么事,就想带儿子来玩玩了。”
“哦,……你儿子哩?”
雪晴眼光这才扫了过来,用手指了指前面,“在那,和他阿姨一起,我儿子说你教过他呀?”
我有些懵,脑子搜索着自己学生的印象,一边有些欣喜,她和儿子还议论过我,“是吗?你儿子都那么大了?”
及到见着面,我才知道,我代过她儿子的语文课。在代课的那一周里,表扬过几次这个腼腆的小男孩:小蓝。这不光是给了小蓝极大的信心,也让他极喜欢我这个老师。
“小蓝,在校外,就别叫老师了,叫叔叔。”
“叔叔好!”
我弯腰伸手拉着小蓝的小手说:“小蓝好!谢谢你那么喜欢叔叔了。”直起身来扭着脸看看雪晴,她正笑靥如花的对着我,脸上因为运动而升起的红晕,充满青春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