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脸不自在地红了起来:“五班的宣传委员,上次徐老师拍的那张板报就是他画的。那家伙在画画上从来没法跟我比,但他好在有对开明的父母,支持他考艺术。哼,要是我能参加艺考的话,绝对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结果那家伙却因为成绩好一点,可以轻松地考上我想去的大学的美术系。”
“所以,上次徐老师夸奖五班板报的时候你才那么生气?”我恍然大悟。
“我当然生气了,一副赢了我的样子,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比一比画画嘛,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去我喜欢的学校学习,”她气呼呼的样子,有点像吕天歌,“上次还当面笑话了我一通,真看不惯这种小偷一样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我也不会输的,我心里默默地说,目光移向了成绩榜的最前排,远到我连名字都看不清的地方,却对写在那里的名字一清二楚。
我的敌人,比范楠的要强大的多。
回教室的路上,我正好遇到徐老师,让我去办公室帮他拿复习材料。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充满歉意地看着我:“抱歉妍树,我忘记你已经不是我们班的了。”
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突然产生一种愧疚感。作为班主任来说,徐老师真的没什么可挑剔,至少比A班那两个班主任正常多了。
“没事,我很愿意来帮忙,”我赶紧说,“而且我这次升班只是幸运,说不定下次月考就回来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徐老师淡淡一笑,“不然我们打一个赌,我赌你下次考试可以升到八班。”
我当然不会花钱诅咒自己降回十班,但还是非常感动,尽管我知道这只是善意的鼓励。
“我这么说可不是在鼓励你,”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因为我对八班和九班的学生都非常了解,对大家的水平也都有大概的评定,如果你这次考试没有严重发挥失常,说不定能和吕天歌同学考得一样好。”
“谢谢老师,不过您不用这么安慰我的,”我不好意思起来,他的表扬在我听来简直像讽刺一样,“我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之前那几次的成绩您也都看到了,这还是我考得最好的一次呢。”
徐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是怎样考进白中的,妍树。”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难道他知道我作弊的事。